最後殿中央只剩下兩隊四人——軒轅邪兒、蒼嵐、紅月、紫魅。
「柳條百尺拂銀塘,且莫深青只淺黃。銀。」紅月笑得開心,挑眉看向軒轅邪兒。
「呵呵,好詩!」軒轅邪兒低眉,掃了紫魅一眼,忽然擔憂劃過眼底,「紫魅,你別生氣哦!」
「無妨。失敗,本來就該罰。邪兒無需自責。」紫魅笑說,挑釁的掃了一眼蒼嵐。
蒼嵐蹙眉,卻徹底無視他,看向軒轅邪兒:「邪兒,別輸了。」
「呵呵,這是自然。」她笑說,忽然一瞬安靜下來,讓周圍的人全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子緊張感襲滿大殿,「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
紅月驚愕。
身姿驀然一動不動!輸了!她居然輸了!
這一首詩若她一開始便念出……原來她在提出這遊戲詩煞的時候,就已經先輸得徹徹底底了!
「啊哈哈——」她驀然笑得詭異,卻也真心的稱讚道,「好詩。紅月願賭服輸。」她笑著看向紫魅,卻也帶起一種極度的嘲諷意味。
她倒要看看,他們要如何應付這處罰?
刃王依舊淺笑,看不出喜憂。亡文佐笑得嗜血,但是看向旁邊的刃王,卻也覺得很是奇怪!他難道就不怕蒼國因此和紫國決裂嗎?而且,他不是和紫國的某些人有聯繫麼?就不怕因今日此事而起內訌?
軒轅邪兒笑看向同樣笑著的紫魅,轉眼又看向蒼嵐,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紫魅心底一陣緊張。若是她不為他說情,只怕心思已不在他身上。所以現在他很想知道,在她心底到底誰她更喜歡更在意?
蒼嵐也暗自琢磨。到底該如何做既不會傷了和氣,又能留得雙方的面子,邪兒又不會對他芥蒂,埋怨他的心狠手辣。
他冷冷掃了那紅月一眼,看向紫魅淡淡勾唇:「本世子與魅王還有邪郡三人第一次見面,如此的投合,怎能相互傷害,多傷和氣。雖然說願賭服輸,那本世子便……」他走到他身前,當即衣袖揮去。
隨即眾人便聽到破空的氣爆聲,轉看紫魅的衣衫,一個掌印清晰的印在衣衫上,印子雖然極淺,但仍然肉眼可見。
紫魅笑得有些陰測測,拱手道:「既是如此,下回本王定當回敬。」轉身他走向軒轅邪兒,攬住她的腰肢,一起回到了座位。
這事就算了結啦?
亡文佐怒極,恨得牙癢癢。
他轉看旁邊笑得得意的刃王,冷冷一哼。
蒼嵐隨後掃了紅月一眼,轉身坐到了軒轅邪兒的鄰座,故意大聲笑說:「邪兒,是否該你代替紫國獻藝了?」
「噓——」軒轅邪兒驀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聽!」
當即,大殿眾人全都被她性感觸唇的動作,弄得面紅耳赤。即便是紫魅和蒼嵐都看的一愣,不覺心波陣陣。
高坐的蒼岳更是心動不已,恨不得馬上就拉她入懷一親芳澤。
須臾之間,殿中便響起一陣仙音。
「哼,果然不是歌,便是舞。」紅月輕蔑的一笑,諷刺道。
但是,眾人聽著聽著,卻逐漸被美妙的音樂所牽引陶醉。
也正是聽得神迷之時,軒轅邪兒忽然身姿一閃,柔姿起舞。當即殿中仙音悅悅,神舞翩翩。
頓時,她邊舞邊歌,檀口輕啟:「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最銷魂梅花三弄。」舞至情深,她猝然停姿,笑看紫魅和蒼嵐,轉頭又看向蒼岳,盈盈一拜,「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紫國恭祝陛下,恭祝蒼國,福與天齊,繁榮昌盛。」
「好!好!」蒼岳喜極,居然親自走下龍座,將她扶起。
蒼刃也心中驚愕!
此女子居然有此等情操才思!果然他沒看錯!
不過這首歌,應該是給他們二人的。看來嵐兒有得一番苦追了。
紫魅和蒼嵐都也心中欣喜。剛才那一眼,他們不是沒發覺,那其中的真情實意。只是,為何……他們兩相視一望,忽然都笑了起來。
這邪兒,居然如此的貪心!可惜!他們不會如了她的願!他們會用愛來一決勝負!奪取她芳心!
「蒼國美景無數,來時看過。不知這皇宮的美景,本郡可否一觀?」軒轅邪兒笑問,眼底寫滿了期待。
亡文佐心頭一驚。
這個女人還真會選時候!
「當然可以。」蒼岳正思量該如何想辦法留下她,沒想到她自己居然想看皇宮,他心底頓時心花怒放,馬上便允了。
亡文佐怒極。這讓他如此反對?
蒼刃驀然笑看向他,傳音道:「老丞相,看來還是本王未來的媳婦贏了。」
亡文佐冷嗤回音道:「哼,別得意。老夫自會有辦法破了你未來兒媳的如意算盤。」
媳婦?哼!
看來他還不知道軒轅邪兒的那個誓言。
也罷!就讓他以後自己去煩惱那事吧!他才難得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紅月送到皇帝身邊。不然計劃不能實施。
軒轅邪兒掃了刃王一眼,忽然低首一笑,傳音道:「蒼嵐一點都不像你。」
蒼刃忽然一愣,莫名的哈哈大笑起來,衝著他搖頭輕笑,回音道:「像不像,還是親自去瞭解吧!你父親可還好?十年未見,應該很是想念吧!」
她美眸一滯,忽然閃過一絲別樣思緒,才回道:「沒有想與不想。只是想見而已。記憶中,父親之容很模糊。」
他忽然點點頭,語重心長:「我與你父親乃是摯友。雖然敵對。你若信我,不要恨他。」
「謝謝。」她忽然燦然一笑,掃了蒼嵐一眼,開口道,「你父親很和藹呢!」
蒼嵐莫名的掃了一眼自家父親,笑道:「是麼?你能喜歡他就好。父親也很喜歡你呢!你可是我們家內定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