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兒接在他後,也沒有什麼好句。
當即是一陣心急如焚,也嫉妒不已。狠辣陰厲的眸光頻頻射去。
月擎天似乎察覺出那軒轅邪兒的異樣,笑容陡然污穢起來,眼神不住的飄到她身上。
紫魅驀然發覺有點不對勁,看向有點迷迷糊糊的軒轅邪兒,立時想打斷這詩局。卻被月天弓一眼給壓制住。一股八級的玄力立時向著他壓去。讓他喘息不得。
這老匹夫!到底想幹什麼?本王他也敢出手!
而玉無痕卻被月初兒纏住,不住的與他說著話,讓他抽不開身。
紫滄宇也似乎察覺出她的異樣,又發覺這其中的暗戰已經開始,心思忽然轉了幾轉。
邪兒啊!這一次他可做了決定!那些男子都不錯!就看她如何選擇?可不要讓他失望才好!即便他此刻知道她這模樣,一定是中了媚藥所致。
不遠處風千竹冷眸掃過那月擎天和月初兒,還有早知道她中了媚藥的軒轅錦兒等人,心頭怒火冉冉。這種事他風千竹看多了!今日居然在他的面前上演!還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又輪到軒轅邪兒,紫魅心底有點焦急。怕是她撐不了多久了!
「又該我了麼?」軒轅邪兒咬牙,發覺身體還是很熱,無奈她驀然一笑,「今日這酒,一定是我的了。」
「哦?初兒倒是不這麼覺得。」月初兒笑說,故意拖延時間。
「哦?那你可敢於我一對一比試?」
「你說什麼?妹妹你這是要挑戰我?」
「怎麼?不可以麼?」
咬了咬牙,月初兒知道她這只是激將法,是想要快點結束斗詩,而若不答應,她第一才女的名號,恐怕就要……
「好。」
只一個好字,讓月天弓此時徹底放棄了她。
這明顯就是想快點結束斗詩,她難道不明白麼?難道,她不知道用一個第一才女的名號,置一個最大敵人於最致命的打擊,這其中的利弊……看來,初兒這自己的女兒,還是太看重名頭!這也是她注定會輸的原因。
「那麼,我先來。」軒轅邪兒一抹狡黠閃過,笑道,「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好!詩絕意深!此詩堪稱精品!」紫滄宇笑眸驚艷,心頭卻隱隱閃過一絲不捨。
他甚至有種歎然!為何她是他的侄女呢?若不是該有多好!也是一瞬,他收起了這種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想法。
玉無痕心底的震撼不小。紫魅也深深陷入詩的意境中。
風千竹隨後笑了!
軒轅邪兒不愧是軒轅霸之女!
即便中了媚藥,卻仍然努力的保持一分警醒,作出這等絕句!蒼嵐臨走時所說的喜歡,難道就是因為如此?她的確是一個隨性又狂傲的女子!
只是,如今這媚藥,她要如何解呢?到底得到她的人,又會是誰人?是玉無痕、紫魅?還是不遠處隱藏的第一殺手墨流雲?或者是半路又折回的蒼嵐?亦或者是此刻的自己?
不好。撐不住了!
軒轅邪兒此時汗水已經濕了大半里衣。
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腦中的幻象也開始作祟起來。
可惡!現在小桃不在,真是不該啊!自己應該更加謹慎一點才是。居然被那該死的月初兒下藥!看來這個女人果真如她所料的一樣,是個善妒且毒辣的女人。
月初兒知道自家哥哥對她很感興趣,故意關心的笑道:「咦?妹妹好似喝多了!來人,伺候軒轅郡主到客房休息。」
「不用。」軒轅邪兒怒視著她陰測測的笑臉,驀然掃過不遠處的風千竹,當即靈光一閃,「風公子,我們許久未見,不如一起下下棋敘敘舊?」
紫魅心底陡然一陣怒,掃向那風千竹:「原來風公子早已認識小邪兒啊!不介意本王一起吧!」說著,他將仍然還在努力壓制媚藥的她攬在懷裡,挑釁的望過去,轉身便帶著她奔離。
紫滄宇忽然鬆了一口氣。
是紫魅麼!還是他的反應快啊!不過這也得小邪兒說出剛才那句才行!
風千竹忽然喚住紫魅,當即快速跟了過去:「魅王,既然是下棋敘舊,怎能少了在下!」
「哎,這裡好似也沒有什麼好節目了。無痕去看看棋也不錯。畢竟外人不好來擾了我們摯友不見敘舊之情。陛下,無痕告辭。丞相,告辭!」說著,他一瞬飛身而去,只留下虛白的影子晃動,隨後不見。
月擎天毒辣的眸光閃出一絲怒火,隨後也只能作罷!畢竟那幾人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那美人今晚就算了!
「便宜他們了!」他低聲怒道,甩了甩袖子開始無趣的自飲自酌起來。
紫滄宇掃了丞相一眼,也站起身來:「月郡主的婚事也該辦了!這年紀剛好。要不趁著現在各大臣都在,來個招親如何?」
月天弓和月初兒同時面色一寒。
月擎天此時也心頭一冷,逐淡淡的笑說:「小妹早已心有所屬。還是讓小妹自己斟酌去吧!陛下,我們還是隨了她的心意吧!」
紫滄宇挑眉,瞇起眼的同時打量了一下這月擎天:「這是丞相之子麼?果然玉樹臨風!好吧!就隨了郡主的意思吧!朕也有點乏了。這就打道回宮了!」說完,捋了捋耳鬢一束墨發,心情不錯的踏步離開。
「恭送陛下!」身後一眾人當即拜送。
「父親,看來我們必須走那一步棋了!」月擎天小聲在月天弓耳邊道。
「哼!」月天弓掃了一眼低頭不語,含恨怒跺腳的月初兒,轉身看向太子紫璃的時候,他也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甩袖離去。
不遠處的一抹粉色身影也在這個時候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