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優雅的展開羽扇,擋住半張芙蓉面,「妹妹,妹妹!」見她還沒回神,她乾脆狠狠的掐了她一把,笑問,「妹妹,你怎麼了?」
「啊?啊,你!你……姐姐你怎麼也來了?」忽然感到背後一痛,軒轅含香這才回神,差點暴吼出來,卻意識到這裡的情況,當即強制壓下心頭怒焰,於是狠瞪了她一眼,才對著幾位行禮,坐到了玉無痕對面的位置,卻還是面帶花癡樣的在他們幾人之間來回掃視。
軒轅錦兒俯身朝他們幾人行了一禮,做到了嫡女該坐的右邊第一座上,與自家母親最是接近:「母親,剛才錦兒聽說太子,魅王,第一公子和俊老闆都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
見到女兒知理又大方端莊的姿態,柳如華暗自點點頭,滿意的一笑:「這不,我也在問來著。」
軒轅錦兒驀地看向太子爺,淡淡的一笑:「未教,太子爺今日來訪,所謂何事?可有錦兒效勞之事?」
紫魅忽然抬眸,掃了這女人一眼,心底冷冷嗤笑。
但是他面容上卻依舊還是掛著一個好似如沐春風的笑容。
軒轅含香忽見他這蠱魅撩人的笑,當即是不自覺嚥了嚥口水,腦海裡立時浮現出諸多嬌羞曖昧的場景,當即是浮想聯翩。
錦兒也似乎察覺出含香的花癡勁兒越來越大,心底更是開心的不得了。這種花癡女人,一點定性都沒有,根本就是個無用的廢物,比那軒轅邪兒還要廢物!
俊玨此刻桃花眼微瞇,不自覺接話道:「錦兒郡主,你可說對了。我們就是有事才來的。」
聽到這低沉而雅致的聲音,軒轅錦兒才忽然正眼望去,一瞬間被他放浪不羈的氣息所吸引,同時他也用噙著笑的眸子望過去,肆無忌憚的在她全身上下打量。被他這麼掃視,她居然臉頰一紅,一時之間忘記回答他的問題,就這麼尷尬的愣住。
「咳咳——」柳如華見她居然看著一個大男人而呆住,心頭也瞭然,這女大不中留,當即咳嗽一聲,「那未知此次前來的事是?」
「還是本太子來說吧!」紫璃看戲也看夠了。
再看下去只怕要傷神。這些女人的戲碼,他的太子府裡可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早就厭煩了!本來還以為這軒轅將軍府的會有新花樣,看來也只是他期望太高罷了!不過,有一個卻例外呢!
軒轅錦兒立時回神,心中氣惱。
自己居然見到長的美的就失了神?而且他剛才那種如此輕薄的眼神,居然讓她不覺得厭惡,反而覺得欣喜!天哪!自己是不是瘋了?自己心中想的不應該是男人,而是男人手中的權利。就像母親說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唯有信的只有他們手中的權位。只有大權在握,男人才會視你為珍稀,呵護你若至寶!
軒轅含香早已被俊玨方纔的一顰一笑弄的心神恍惚,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個九霄雲外去了。
柳如華看向紫璃,心情忽然有點沉重。
明顯這太子看到錦兒,好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這之中會生出什麼變故?
等等。該不會他們所說的事情,和軒轅邪兒這死丫頭有關吧?若是關於她的事,只怕現在的她是插不上手的。
「邪兒閣。」沒等這愛賣關子的紫璃說出口,紫魅便站起身說出了三個字,轉頭直接無視了軒轅錦兒和軒轅含香,看向門口的侍從,「帶路。」
門口的小廝聞聲一愣,還算機靈的掃了一眼正好輕微點頭示意的二夫人,才恭敬的應道:「王爺這邊請。」
紫魅當即頭也不回的踏步而去。
玉無痕和俊玨此刻都放下茶杯,對著二夫人行了一禮,便也匆匆跟了過去。
獨獨留下此刻一臉陰鷙的太子和滿臉不可置信的柳如華。
看來,他們都低估了軒轅邪兒的魅力。
「太子爺,您也去麼?這丫頭,還真是!真是臣婦管教無方!」柳如華故作自責的一笑。
「這分明就是她不對。管你什麼事?」軒轅含香此刻已經醒過神來,不鹹不淡的說道,但是話音中間的怒火卻十分的明顯。
聽到這話,紫璃不由自主的冷冷掃了這軒轅含香一眼。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這女人不但善妒,而且容貌中等,實力也中等。這種女人,居然還是一個郡主,何時紫國的郡主之位這麼好拿了?
軒轅錦兒流袖中素手緊握,表情卻淡然:「也不算是。畢竟邪兒妹妹多年都只是一個人在房間裡,又不多走動。只有一個小桃伺候著,未曾學會這些,哪能責怪她?我們應該多多諒解教導才是。」
聽到自家女兒的話,柳如華暗自頷首。
女兒這一次可做的對了。剛才含香這丫頭的話,明顯讓這太子厭惡了。只怕她已經徹底沒有機會嫁給太子了。
紫璃不由的多看了錦兒一眼,才沒有剛才那麼陰冷:「好了。我也是該去看看我這邪兒表妹了。」說著,他笑著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軒轅含香此刻更加惱怒:「該死的軒轅邪兒!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是去找她的!為什麼!」
「你找死麼?我們可不想陪著你一起去死!幸好,太子爺走的快,沒聽見。你給我安靜點!」軒轅錦兒立時暴怒的低聲呵斥,才看向柳如華,「娘,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那死丫頭!」
「嗯……」柳如華忽然沉吟了片刻,「的確如此。這一次皇上沒有冊封她,卻默許了她穿那銀凰紋袍!看來,事情好似有點奇怪。應該說,似乎皇上的意圖是增強我們將軍府的實力。對了!丞相。最近丞相的勢力越來越大,朝廷上下都為他馬首是瞻,難道皇上是想讓我們軒轅將軍府牽制丞相府?」
軒轅含香聽的有點糊塗,但是大致的意思卻和先前自家母親所說的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