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切齒,語氣頗為不善,當即低聲怒道:「算你狠!」
哼!那她今後就使喚死他!看他還敢不敢跟她比誰更腹黑?何時她軒轅邪兒論心計會輸人?臭小子!
「好了。說說你的計劃。」墨流雲忽然不好意思的止住笑意,靜靜坐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她。
死冰山臉!
軒轅邪兒一臉暮氣的腹誹了一句。
「我的計劃就是先等。之後隨機行事。但是想要做到隨機應變,首先去監視的人實力要高深,以免在關鍵的時機被發現,得不償失。」她嚴肅的說道,心底的計劃也似乎漸漸要成型了。
墨流雲沉吟了片刻,忽然有所期待:「嗯。瞭解了。原來我們要做黃雀。」
沒想到他一語道破,她一瞬眸光帶著欣賞。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這麼聰明!她只是點了一下,他卻能想到這麼深。可造之才,還真是可造之才!可惜就可惜,他恐怕無法完全被她所用。算了!有本事的人,通常也都不會輕易的為人所用,他們都自有自己的一份驕傲,是不容他人褻瀆的。而她也恰恰尊重這樣的他們。
三日後,魅王府書房。
紫魅一襲清雅的紫袍,黑色的折扇輕輕扇著風,眼神卻冷銳的盯著旁邊悠閒喝茶的玉無痕。
太子紫璃掃了他們一眼,心情似乎不錯:「都快十天了。十萬里山的蜃景不但消失了,邪兒表妹似乎也有些時日不見人了。」
的確。他很是詫異不解。
自己的人手把都城翻了個轉,都沒有找到那軒轅邪兒!
玉無痕忽然放下茶杯,淡雅的一笑:「蜃景自然不常出現。至於邪兒姑娘,無痕也似乎許久未見了。」
紫璃陡然覺得奇怪了。甚至有點訝異。
這玉無痕居然也說沒見。那這些天這小表妹到底到哪裡去了?還真是有點蹊蹺了。
紫魅也忽然一愣,魅惑的笑眸裡流露出一絲不解。
這軒轅邪兒他手下的人也都說不見到。彷彿一瞬間人間蒸發了一樣。看來,這位五表妹的實力,也是很驚人的。
「嗯。本王也的確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他淡淡的說,好似不太理會這事。
玉無痕笑眸微微瞇起,心底有種奇妙的預感。
或許這一次的天象和突然人間蒸發的這軒轅邪兒有關也說不定。若是果真如此的話,那倒是不慌進山。
紫璃卻剎那愣住了:「五弟也沒有見到她?那就奇怪了。」
紫魅掃了他一眼,不屑的一笑:「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不見人,說不定她根本不在京都。早就出外遊玩去了。」
雖然他嘴裡這麼說,但心裡也明白。
這幾個盯她盯的很緊,怎麼可能放過一絲行跡?他們都查不出蹤跡,只怕這軒轅邪兒根本不在城裡。那也就是說,說不定她也去湊熱鬧去了。神獸出世麼?他倒要看看神獸到底是否如蜃景中所顯現的那般!
「進山的事情,無痕兄覺得幾時是良辰吉日呢?」他隨後放下折扇,端起茶杯輕抿了幾口,淡淡的問。
「嗯……」玉無痕故作沉吟,方才說道,「我倒是不急。這事雖然特殊,但不至於棘手。過幾日再去也不遲。只不過,初兒郡主的生辰恐怕就趕不上了。」
見他把擔子給紫魅吃,紫璃一旁樂的遊戲看戲,什麼話也不插嘴。
紫魅眸光一寒,隨後冷冷道:「明日啟程。」
「神獸出世,怎麼不叫上我?」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陣玄力動盪,一個白色的身姿突兀的出現在玉無痕旁邊的位置上,拿起他剛喝過的茶,一飲而盡,「咦?魅,你家的茶水還真不錯。是上好的碧螺春吧!」
「邪兒——」紫璃一喜,居然喚出了她的名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逐淡笑了一下才道,「這幾天你跑哪兒去了?你怎麼穿著男人的衣服?莫不是你真的溜出城去玩去了?」
白衣謫仙之姿居然不屬於此時的玉無痕,紫魅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笑意:「看來,今後本王的家丁都得修煉了。不然這裡都成菜園了。」他故作氣憤的怒道,一手拿起折扇敲著桌子。
玉無痕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樂。
這魅王居然會開玩笑!不過這笑話也太不像笑話了。果然冷的可以。
「咯咯——」軒轅邪兒笑瞇瞇的朝著紫魅眨眼,「怎麼?要趕我走麼?好吧!我走就是了。」
「邪兒,他是開玩笑的。」玉無痕此時笑說,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卻很好的隱藏在清雅的笑貌中,「明日我們就要去十萬里山的外圍查看蜃景的事情。邪兒你有興趣,不如跟我們一起去。」
十萬里山的蜃景?
貌似她剛從那裡回來呢!她怎麼不知道有這玩意兒?
「哦?這敢情好!又可以去玩了。」她淡淡一笑,回身便要走。
「邪兒,父皇傳下了旨意,要賜給你一座私人的宅子。」此時,紫璃突然起身攔住她,「現在要不要去看看?」
軒轅邪兒眼睛一亮:「真的?我現在剛好缺地方。正好。在哪兒?」她邊問邊說,居然丟下紫魅和玉無痕,隨著紫璃一起慢慢走出了魅王府。
「看來今日讓他得了先機。」玉無痕笑說,話語好似不鹹不淡。
紫魅美眸淡漠,面無表情:「那又如何?邪兒根本看不上他。甚至可以說很厭惡他。」
「哦?看來你似乎很瞭解她。」
「不是瞭解。而是這位五表妹與我們是同道中人。」
玉無痕聽到這同道中人四個字,輕輕的笑出了聲:「呵呵,也是。她的脾氣秉性若是她所表現的那般,倒是真和我們胃口。哦?對了,上次初見她之後,我們又在一個閣樓上遇見。你知道麼?她心底已經有人了。」
紫魅眸光一滯:「有人?」
「是啊!」玉無痕頷首,「當時,我也愣住了。」
這傢伙難道是故意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