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卻忽然敲響了警鐘。
一個俊玨就夠了。可別又來個傻瓜。她軒轅邪兒不值得任何人去愛。所以只是做個朋友便罷了。她其實一點也不貪心的。所以她也才只和俊玨做朋友。別無其他。更也不作他想。
忽然之間,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又靜了下來。
她也更加覺得這個男人是否真的很無趣?居然連找話題說都不會。算了!反正她也只是想多交個朋友,少個敵人罷了!索性她也不再說話了。
似乎是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蒼嵐有點羞澀的站起身來:「我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吧!」說著,步伐穩健的離去。
卻在跨出門的剎那,回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驀然一愣,美眸不自覺眨了眨,好似會說話一般,目送他離去。
等到他走了之後,她才憤憤的站起身來:「哎呀,本來要去探一探那月初兒的,現在好了。機會錯失。」
「哦?要不要我去幫你查?」不知何時,蒼嵐溫柔的一笑,身姿出現在門邊,望著她雙手插著小蠻腰這嬌俏的姿態。
「啊——」軒轅邪兒忽然臉一紅,這丫的怎麼去了又回來了?
「很吃驚我又回來了?」他笑問,滿臉的愉悅。
怒!這丫的是存心看她笑話的吧!
軒轅邪兒隨後努努嘴:「有點。」
「……」他驀然聽到她的話,居然又陷入了無語狀態。
這個女人,居然在他的面前表露真性情?為何?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其實是在演戲?這個女人看來也沒有那麼聰明。為何她能夠得到玉無痕還有風千竹几人的親睞呢?還是說他們全都只是為了她覺醒的凰之魂力?想要利用她的力量?
看來,不久後一定有事發生。他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還不走?」她驀然瞪去,嬌媚的翻了個白眼,於是乾脆快步走到屏風後,躺在了床上直接無視他。
「這就走了。」他居然回了一句,才轉身離開。
這個女人,確實有點特別。他鷹眸瞇了瞇,忽然笑了。看似古板的笑卻生生帶起別樣俊色,笑容充滿興味也隱藏著一絲殺機。
軒轅邪兒躺在床上,卻並未真的後悔沒有趕上那什麼巧燈祭奠,而是思考著一個突然讓她頓感疑惑的事情。
為什麼最近她沒有招惹任何人,卻又有這麼多的美男靠近?她承認自己的美貌和實力,她有這份自信,可是為何心中還是隱隱有些別樣預感。好似有什麼事情正在以她為圓心,好似旋風一般快速的運轉開來。
還有上次軒轅靈兒拿來她母親親手寫的書札,告訴她關於她的血脈和力量的事情……難道,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還有母親的死,是否也和自己的血脈和力量有關呢?或者是有人蓄意搶奪那本天階玄技書《十六天魔舞》,而殺害了當時的母親呢?這一切的事情,到底又會不會有所關聯呢?
一時之間許多的疑問讓她無法安眠。
翌日,陽光刺眼。
溫度也開始逐漸上升,衣服穿起來也越來越熱了。
小桃伺候軒轅邪兒洗漱之後,默默的跟在她身後離開蒼嵐的這座宅邸。
「小桃,你聞到一股火藥味沒有?」走在大街上,軒轅邪兒邊走邊思考著,不著邊際的說了一句。
身側的小桃有點贊同的點頭:「的確有著一絲苗頭。只是,火藥味是什麼味道?火藥又是何物?」她好奇的看著身側的軒轅邪兒,可愛的兩隻眼睛閃亮亮的。
軒轅邪兒這個汗。
這小妮子怎麼好奇心這麼重啊?
「炸藥。聽說過麼?」她忽然說道,發覺身後不遠跟著一個熟悉的氣息。
從她們一離開那座宅邸開始,那個氣息就一直跟著了。
小桃哦了一聲,突然警敏的低聲道:「小姐,是那小子。」
軒轅邪兒沉吟了片刻忽然停住步伐:「小桃,你先回將軍府觀察形勢。過幾天我再回。」說著,默然之間,身姿消失在這偏僻的街道上。
城北荒廢的某處宅院。
在宅院的北角一處涼亭裡,兩個身影突兀的出現。
「那個人你惹不起。」剛落下身形,墨流雲冰冷的聲音便響起。
寒意。他的週身居然溢出如此強烈的肅殺之意!
這小子難道和那蒼嵐有仇?惹不起?這蒼嵐是蒼國皇室她已經猜到。可是說到這惹不起,似乎有點太小題大做了吧!
「哦?看來,你這個小殺手,似乎知道一點什麼。說來聽聽!」她含笑挑眉,故作驚訝的凝視著他。
小,小殺手?!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說他是小,小殺手!?
「女人!」他驀然出劍,森白的劍影當即朝著她迎頭劈去,卻忽然定格在她脖頸之間不動了,「為何不躲?」
她眸光清冽的凝望著他,突然讓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但是他的劍卻還是沒有放下。
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的時間,軒轅邪兒居然深深的歎了口氣,蹙起的眉糾結在一起:「他的情報,你知道對麼?你是想告訴我吧!但是,聽到了我和他的對話,所以你現在才拐彎抹角的想說,卻又不想說。對麼?」
聽到她的話,墨流雲一愣,隨後收起劍:「看來你的觀察很細緻。身體也很敏感呢!」他驀然危險的瞇起眼,睢目深深。
眼中有笑意?濃烈的興趣?而且還有點興奮?
此刻的她居然在他半瞇的眸子裡,見到了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氣息。這個男人,莫非也很危險?
天哪!最近她都惹到的是些什麼人?各個都成了危險分子。而自己居然快成了待宰羔羊?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似乎自己就是這圓心,被什麼事物所纏住。看來,有必要小心謹慎了。還有這種山雨欲來的焦躁感……
對了。他剛才的話,貌似超過了十個字了吔!真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