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兮,姐姐要回家了,姐姐明日再來看你好不好」
念兮依依不捨的眼神,直直的看著粉扇「那你一定要記得來哦,大人是不能騙小孩的,念兮明天在這裡等姐姐,姐姐不能失約哦」
粉扇摸摸念兮的小臉「嗯,我答應你,明天一定來」
看著念兮一臉不捨的表情,粉扇竟覺得心情很沉重,她很喜歡這個女孩,沒來由的喜歡,若這個女孩是她的女兒該有多好,那樣,小傢伙就不用因為思念娘親而倍感失落,想到這,粉扇忽然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娘親?她一個未出閣的女人,竟然想做孩子他媽了,若是被水水知道,絕對笑岔氣不可,不能再想了,得盡快回魔界,紫宸把她丟在了人界,這會估計要急瘋了。
聽說粉扇回來了,正在大殿議事的魔君,幾乎飛奔一般,撇下眾魔君,急急的奔向了聖女的宮殿。
「粉扇你總算回來了,你若再不回來,我就要同凌簡君帶著魔將殺到人界了,就算把人界翻過來,我也要把你平安帶回魔界」
粉扇看著魔君肅殺的俊彥,不禁蹙起眉,拉起他的手道「為了我得罪人界,值得嗎」
「傻丫頭,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只要你平安,就算三界盡毀又能怎樣」
粉扇看著魔君那濃重愛意的眼,不禁哽咽起來「紫宸……你對我太好,這樣會讓我覺得無力承受」
魔君將粉扇攬在懷中「你不欠任何人的情,只管做好你自己,至於別人的愛,就別去理會了,我愛你是我的事,對你好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承受,即便你的心不再我身上,也不能阻止我愛你」
「紫宸……」粉扇仰著頭,看著魔君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個男人很好,真的很好,雖然以前有些冷冰冰的,可是他願意為她而改變,他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雖然身為魔界聖女責任龐大,但他卻怕她辛苦,向來都將她的責任攬下,只為讓她快樂的生活,這樣的男人,她還有什麼不滿,可是……為什麼這樣好的男人就是不能讓她心動呢,粉扇面對這樣躊躇不定的自己,深深懊惱著。
魔君為粉扇舒展開糾結的眉心「我說過,要你無憂無慮的活著,只要你安好,魔界便安好」
粉扇看著魔君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道「紫宸……我知道,你無論做什麼都是為我好,可是……我只希望你以後再消去我的記憶前,能同我商量一下」
聞言,魔尊立即冷卻了面容「你……知道了什麼?」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不是嗎」
魔尊緊張的握住粉扇的肩頭「粉扇……你要知道,如若在三個月後的最後期限內,你不嫁我,會遭到血咒的天譴,你會沒命的,即便你們有了女兒,可你們仍舊不能在一起,這件事,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同意,你只能嫁給我,因為我要你活著」
粉扇一臉錯愣的看著魔尊「你剛剛說什麼?我有個孩子?難道我與子離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
魔尊聞言忽地皺起眉,難道說他們所說的是兩件事,糟了,他竟然把當初人皇與粉扇的那段情給忘了,他一直以為粉扇說的是一斬清流,還好他沒有說出一斬清流的名字,畢竟,當初是人皇錯過了粉扇,這件事又時隔這麼久,人皇早已不成威脅,可是,一斬清流卻是萬萬不一樣的,若是粉扇記起了與一斬清流的一切,事情就要複雜了。
「粉扇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你與人皇曾經收養過一個孩子,可能時間太久,那段記憶讓你模糊了」
粉扇疑惑的看著魔尊,戒備的說道「紫宸,請對我說實話,不要騙我」
魔尊將粉扇扶在塌上「你太累了,疑神疑鬼也是難免的,你現在睡一覺,等你醒來後就不會這樣了」
「不,你有事瞞著我,紫宸,告訴我,究竟我還忘記了多少事?或者換句話問,你究竟洗去了我多少記憶?除了人皇?我是不是還忘了誰?我能感覺到的,我忘記了一個人,我想不起他,他到底是誰?與我是什麼關係,請你告訴我」
粉扇見魔君不說話,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紫宸,你說啊,你到底還讓我忘了什麼,求你告訴我,這種感覺真的讓我好痛苦,你不是總說希望我能無憂無慮開心快樂的生活嗎,可我現在被你洗去了一大段的記憶,我的心很彷徨,很無助,我不快樂,我不快樂啊」
魔君歎息一聲,無奈的對粉扇一擺手,當魔君的袖袍掠過粉扇的頭頂時,粉扇忽然昏睡了過去「你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覺吧」
得知粉扇回來的水水,進來時看見魔君讓粉扇昏睡了過去,立即緊張的跑了過去「魔尊您對粉扇做了什麼?」
尾隨水水進來的凌簡君緊忙將水水拉到一旁「水水不得對魔尊無理」
水水甩開凌簡君的手,焦急的哭喊道「魔尊是你的尊你的天,可粉扇也是我的尊我的天,我的粉扇如今不快樂,與愛人骨肉生生分離,可魔尊現在又不知對她做了什麼,我怎能不急」
凌簡君左右為難的緊忙對魔尊請罪道「請魔尊念在水水護主心切的份上,就饒恕水水的無理吧」
魔尊冷面略過二人,在即將出門時冷冷的道了一句「她無礙,只是要睡上一日冷靜一下而已」
見魔君這樣說,水水總算鬆了口氣,凌簡君不滿的怒向水水「你總是這樣,若是魔尊大發雷霆遷怒於你,別說我,就算聖女也不能救你性命」
水水失望的對凌簡君搖搖頭「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對你愛不起來了,您覺悟太高,我配不上你,凌簡君,我們取消婚約吧」
聞言,凌簡君忽地冰冷了一張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水水堅定的再次說道「我不想嫁給你,我不要嫁給你,這次說的清楚嗎,凌簡君?」
凌簡君冷面怒視著水水,並緊握著雙拳,極力的隱忍著他的怒氣「我等了你千年,你如今一句不想嫁,就毀了這段婚約嗎,你一直將我當作什麼?這一千年來,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