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自山頂底下的一抹藍光,很是微弱,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難道這就是朱雀琴的藏身之處?」端木錦殤不由開口,卻一副警惕的狀態。
「琪兒沒有說話,自顧靠近那摸藍光,就在還有一米的距離,突然閉上了眼睛。
心裡默默問道:「朱雀琴,是你嗎?」
沒有任何的回答,可是那種強烈的感覺,卻越來越強。
只覺那抹微弱的藍色光芒,瞬間變成了紅色,一飛沖天,如烈焰的紅光染紅了整個天際。
殤一大驚,不由拉著琪兒後退了好幾步。
剛剛站定,望向那一道紅光的地方,邪魅的眸子更是警覺,天啊,真是太震驚了。
「難道朱雀琴就在這下面?」開口問道。
琪兒沒有說話,感覺告訴她沒有錯,沖身邊的端木錦殤點了下頭。
「太好了,那我們趕緊下去吧。」說著一臉的激動,就要向前面走去。
突然,眼前無數道黑影飛了過來,定睛一看,竟然是十多個黑衣人,猶如閃電般的速度,迅速佔領了整個裂口處。
殤和琪兒對視了一眼,自然明白來人的用意。全身戒備,進入戰鬥狀態。
不遠處,上百號的黑衣人走了過來,各個渾身上下都是黑色,臉都蒙著了,根本分辨不出是誰。
可是那種危險的死亡的氣息,琪兒卻很是熟悉,鳳眸微微跳動,心裡不由咯登一下。
「哈哈,我們又見面了。」
聲音一出,冰冷狠辣,聽的所有人背後一涼,琪兒的眼睛猛的瞪大,看向來人。
只見所有黑衣人讓出一條路來,慢慢的身後的人出來,琪兒和端木錦殤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來人。
此人正是彥修絕,只是他是坐在輪椅上,看來是摔下山崖的時候,腿被摔壞了。身後推著他的正是彥冀辰,琪兒鳳眸滿是冰涼的看向那個小小的身影。
「你居然沒死?」端木錦殤不由開口。
只見那陰冷的嘴臉,一副得意:「哼,你們都沒有死,我為什麼會死啊。」聲音滿是狠絕。
「老天真是不長眼,居然讓你這個混蛋活在世上,真是禍害千年啊。」琪兒滿是不屑的說著,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彥冀辰。
那小小的身影,不敢直視琪兒的眼睛,不由頭低下了,心裡卻自責的要死,說了八百遍的對不起。
殤注意到了琪兒的目光,看向那個小身影:「咦,你不是天下第一家的小夥計嗎,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滿是不解的問道。
聽到這聲音,輪椅上的彥修絕冷笑一聲:「哈哈,他是我的親弟弟,是我秋竺國的辰王,不過是我派去做臥底的而已。「
聲音冰冷至極,卻如一把鋒利的利刃,狠狠的紮在琪兒的心頭,好痛,好痛。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可是此刻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和這個該死的混蛋站在一起,琪兒的心還是出乎意料的疼痛。
只見那鳳眸裡滿是冷意,傷心,看向彥冀辰:「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對你不夠好嗎?」
不由問道,在她的心裡,可是吧這個小東西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他,他居然是彥修絕派來的棋子。心如刀絞,痛苦萬分,為什麼自己最信任,最關心的人都是棋子,真是該死的混蛋。
彥冀辰看到琪兒那傷心欲絕的痛苦表情,心猛的顫抖,他何嘗不是把琪兒當做親姐姐一般,可是這個身份,是他這輩子都拋不開的。再加上有這樣一個皇兄,自己是永遠無法擺脫這個命運的捉弄。
只見那倔強的小臉,自責內疚的要死:「對不起。」輕聲說著,除了這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明明知道琪兒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和不守承諾,月兒的事他早就聽說了。矛盾的要死,害怕的要死,希望琪兒永遠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此刻竟然面對面的碰到。
只見那明亮的大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悔恨,自責,內疚,歉意——
看著琪兒如此痛苦的表情,端木錦殤更是心痛:「琪兒,不要難過,他不配得到你的關心。」聲音輕淡,卻讓對面的人聽的很是清楚。
彥冀辰皺緊的眉頭,更是擰成一團。是啊,自己不配得到這個女人的關心,是她救了自己,收留自己,把自己當做親人一般。可是自己卻是臥底,是留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小拳頭緊緊的握著,心裡痛苦的不行。
琪兒沒有回答,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向對面的小身影,雖然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她不相信他會出賣自己,會對自己不利,他肯定是被逼的——
「夠了,老子沒功夫看你們在這裡表演真情,來人,去給本王把朱雀琴取出來。」彥修絕冰冷的聲音,震懾整個山頂,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一聲令下,剛才守在紅色光芒口的聲所有人黑衣人就要跳下去。
只聽「轟隆。」一聲,地動山搖,整個鳳凰山都顫抖無比,人們根本無法站住。
殤緊緊的摟著琪兒,不至於歪倒,對面不遠處所有的黑衣人保護著彥修絕。
伴隨著一聲火山爆發的聲音,只見那紅光發出的地方頓時裂開一道長長的縫子,十多米的距離,深不見底,卻被如火的紅光包圍著。
看的所有人一驚:「難道是朱雀琴要出世了?」琪兒不由開口說道。地面已經恢復了平靜。
聽到這聲音,彥修絕臉色一黑:「去,趕緊去給本王取來。」冰冷的聲音,滿是貪婪,聽的琪兒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