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抱著墨,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抱著他,不說話,滿滿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拋開所有的利益爭鬥,世俗權益,傷心,痛苦,煩惱,讓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就那樣靜靜的抱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的味道,琪兒的心好靜,好累。
將自己全身心的交給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嗎,她不知道,不過依靠在他的懷裡,好安心,好踏實。
冷宇蕭回去,一臉的陰沉,本來太后還想說什麼。他不想聽,也聽不進去。
龍華殿內,那個英俊逼人,一身龍袍加身的人,此刻正一個人喝著悶酒。
琪兒那冰冷的眼神,看自己如同看陌生人一般,那絕望,心如死灰的眼神。看的自己的心好痛,好痛。沒有想到一個丫頭居然能讓琪兒變得如此,如果她知道她一直親近的大哥——
不敢在想下去,拿起酒杯猛的甘了。
蕭的心好痛,好苦,一邊是撫養自己長大成人的母后,稱霸三國,一統天下的大業,另一邊則是以命相待自己的琪兒,不論哪一方,都是他不想失去的。即使失去了整個天下,他也不要失去琪兒。
還記得,那幫黑衣人偷襲自己,是琪兒替自己擋劍;國宴上,金雕攻擊自己,是琪兒擋在自己身前,只為那一句「有我在,誰也別想傷你。」墨是她的夫君,她卻當著所有人的面替自己擋下,那是以命相互啊;彥修絕羞辱,是琪兒替自己解圍,求神降雨,為真個琉莫國掙足了面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琪兒在幫自己,真心相待,以命相護,如此的琪兒,讓自己如何下的了手,怎麼可以利用她對自己的感情,把他當成琪兒呢?
想著,又猛乾了一杯。龍袍加身,萬人之上,何等的威風,高高在上的權威。
可是這一切他寧可不要,他只想要琪兒一個人,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這個看似在平凡不過的想法,對冷宇蕭來說卻是如此的奢望。
恨只恨生在帝王之家,為何要考慮黎民百姓,考慮朝堂眾臣,考慮皇親國戚,世俗的牽絆,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迫不得已:「為什麼,為什麼?」
門外的安公公聽到大殿裡皇上那怒吼,絕望,傷心的聲音,不由愣住了。
天啊,皇上是怎麼了,從未聽過他如此絕望的聲音,心痛的要死,怎麼突然這麼痛苦的聲音。想不出所以然來,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嚇得腿都軟了。
這一夜,墨緊緊的抱著琪兒,湧入懷中。就那樣靜靜的抱著琪兒,什麼都不說,只那樣靜靜的抱著她,感受著她的味道,她的溫度。
看著那熟睡的小臉,墨色的眸子滿是寵愛。
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聽著均勻的呼吸,才敢相信,自己懷裡的真的是琪兒,真的是那個自己思念之深,愛到骨子裡的女人。
嘟起的粉色水晶唇,微微張開,如小丘的睫毛長兒翹,那小巧的鼻子,真是驚艷到骨子裡。睡意中的美人,更多了幾絲嫵媚,看的墨不由身體一抖,一股火焰從心底竄出。
輕輕的吻上那小巧的鼻尖,允吸了下,又滿滿下移,附上那誘人的薄唇。
只聽身旁的琪兒,小聲爭寧了一聲,墨趕緊離開。望向那摸粉嫩,很是不捨,可是琪兒好不容易恢復了點情緒,自己怎麼可以?
抱著琪兒的身體,頓時覺得渾身滾燙,欲 望的烈火瞬間粗竄遍全身。該死,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有反應啊,強忍著痛苦,不敢動彈絲毫,生怕吵醒懷裡的人。
看著那可愛的小臉,本能的朝自己的胸口蹭了下,只覺癢癢的,酥麻感覺順便流遍全身。
該死的丫頭,萬一我忍不住了怎麼辦,真是該死。墨在心裡狠狠地罵著自己,本來就強忍著,痛苦的不行,別琪兒這樣一弄,更是如焚火燎原般,痛苦難耐。
這一夜,琪兒睡得好踏實,好安心;墨卻忍得好痛苦,好難受——
第二天,冷宇墨一大早就進宮了,臨走時看了一眼熟睡的琪兒,如嬰兒般安靜的呼吸,輕輕在琪兒額頭上親了下轉身離去。
剛出門口,就看到守在門口正靠在門口柱子上熟睡的小川,心裡一陣,這小子沒想到在這裡守了一個晚上,真是難得。
沒有叫醒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御書房裡,冷宇蕭正坐在書桌上,手不由掐著頭,昨晚喝的太多了,到現在頭還像裂開似的,痛得要死。
墨剛進門:「微臣參見皇上。」
「好了,你我兄弟之間沒有那麼多禮數。」說著手一揮,作罷。
其實墨和蕭的感情很好,雖然同父異母,可是卻親如手足。一個霸氣,傲慢,對朝堂毫無覬覦之心,一個治國有方,愛民如子,自然相處的還算不錯。
「琪兒怎麼樣了,好些了嗎?」一開口,便是問琪兒。
聽的墨心裡一睹,琪兒在皇兄眼裡果然很重要:「嗯,好一點了,不過還是不說話,很傷心的樣子。我想盡辦法,仍然無濟於事。」
聽到這,蕭一聲輕輕的歎息:「這丫頭怎麼這麼傻啊,何必要如此折磨自己呢?」聲音裡滿是心疼。
看到一旁的墨,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哦,臣弟不要誤會,我只是不想琪兒這麼傷心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趕緊解釋,心裡卻難受的要死,為什麼琪兒會是你的女人,而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