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竟然沒有躲開,是因為中毒太深動彈不得,還是因為根本就不想動。
眼睛一暗,是自己家太讓她失望了吧,以至於她傷心透頂。憑她的伸手,就算是五毒入侵,也不至於動彈不得,可是她竟然沒有動,是因為自己,因為太傷她的心了。
看著那直指喉嚨的長劍,月兒拼勁全力衝了過去。
「啊。」的一聲,擋在了琪兒的身前。
琪兒頓時瞪大眸子,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自己擋劍,一把扶住了月兒。
殤擊倒最後一個人,看到這一幕,趕緊奔過來,一把扶住琪兒:「怎麼樣,琪兒你有沒有事?」聲音裡滿是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還是那麼冰冷,沒有一絲溫柔,手卻緊緊的扶住月兒。
只見月兒的身體頓時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看向那毫無表情看著自己的琪兒,心裡很是自責。
「琪,琪兒,對,對不起,是我不好——」說著,滿是鮮血的手摸向琪兒的手。
看的琪兒心裡很是一愣,她,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琪兒,是我不好,是我,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月兒強忍著疼痛說道。
看的琪兒心裡一酸:「月兒,你不要說話了,不會有事的,保持體力。」冰冷的聲音頓時變得一絲擔憂。
「不,琪兒,你讓我,把話說完。」說著握著琪兒的手緊了緊。
「琪兒,跟,跟你在一起,是我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是你把我當成姐妹,當成親人,讓我感受到了親情的存在,讓我,讓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關心我,愛我——」說著緊緊的握著琪兒的手。
「好了,不要在說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不會的。」琪兒安慰的說道,手緊緊的握著月兒的手。
月兒手慢慢伸向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琪兒:」這裡面是解藥,你給大家服下。「
話音一落,端木錦殤不由瞪大眼睛,這丫頭居然肯把解藥給他們,真的假的。
月兒察覺到了殤的反應:「放心,這是真的解藥,因為,因為他需要的只是你的血而已。」
琪兒更是不解:「為什麼需要我的血?」
「因為,因為只有你的,你的血才可以,可以解除他的寒冰體毒——」說著月兒頭重重的靠近琪兒的懷裡,舉起的手落下了。
「月兒,月兒,你醒醒,醒醒啊——」琪兒大聲喊叫著,不停的拍著月兒的臉。
可是任由他怎麼拍,躺下的人絲毫沒有動彈。
端木錦殤卻在回想著那句「只有你的血才可以解他的寒冰體毒。」不由想起上次,在天屬國的時候,那次是琪兒的血幫自己解了情花之毒。
琪兒是羽族的聖女,她的血自然可以解百毒,可是這個彥修絕的寒冰體毒到底有多厲害,竟然會需要琪兒的血呢?
「月兒,月兒——」琪兒撕心裂肺的大吼著,緊緊的抱著月兒。
邪魅的眸子滿是心疼看著琪兒,沒有說話,接過她手裡的瓷瓶,拿出兩立藥丸,給琪兒服下一顆,自己吃了了一顆。這是這丫頭最後的遺言,他相信不會是假的。
慢慢的放下月兒,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她還有墨,還有墨的安危。
只覺眼前一黑,頓時沒有知覺。
「琪兒,琪兒,你怎麼了?」耳邊傳來殤的焦急的聲音,扶住琪兒靠在一棵屬下休息。
這一夜真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了,真的是筋疲力盡了,想著坐在琪兒的旁邊,靠著大樹,閉上了眼睛。
微風和煦,陽光溫暖的灑向大地,好舒服,好溫暖。
琪兒的手微微動了下,緊閉的眼睛微微轉動了下,慢慢睜開眼睛。
這一覺真的好累,好累,看著眼前溫暖,平靜的一切,琪兒只覺身體像散架似的,疼痛難忍。
頭不由瞥向身邊的端木錦殤,這傢伙熟睡的樣子真的很美。想著不由伸手去摸他的臉頰,邪魅的俊彥,透著危險的氣息,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傢伙真的很帥,如妖孽般。墨是出塵的神祇,他就是魅惑眾生的妖孽。不一樣的氣質,確實一樣絕世的俊彥。
「對不起。」琪兒聲音很輕,輕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說著慢慢的靠著端木錦殤的肩膀,這樣感覺好踏實,好安心。
沒有了世俗,沒有了牽絆,安靜的樹林,暖暖的陽光,只有他們兩個人。
邪魅的嘴角微微揚起,心裡暖暖的,這傢伙原來心裡是有自己的,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心底更是暗自發誓,這輩子都要好好的守護琪兒,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對了,墨。」琪兒大叫一聲,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啊。」由於起來的太猛了,只覺眼前一片漆黑。
端木錦殤一聽,嗖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琪兒?」聲音裡滿是焦急的關心,緊緊的扶著琪兒。
「沒事,沒事——」說著不由扭過頭來:「咦,你醒了,你什麼時候醒的啊?」心裡暗自想,可不要被他聽到自己剛才的話。
只見那邪魅的眸子滿是得意:「剛才就醒了。」一身的輕鬆說道。
「什麼,剛才就醒了,那我剛剛說的話你豈不是聽到了嗎?」琪兒不由大叫,要是被他聽到了那豈不是丟死人了。
看著琪兒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表情,端木錦殤心情一片大好:「那你覺得我該聽的什麼啊,我好像聽到某人跟我道歉了啊。」故意打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