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奏折嗎?」說著琪兒拿起來看了眼。冷宇蕭沒有說話,任憑琪兒好奇的看著。
安子走到門口,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媽啊,從來都是後宮不得干政,此刻這個王妃居然看起奏折來。更震驚的是,皇上居然不但不加以阻攔,倒是任她胡亂翻騰。
這一會的震驚比他這二十年來的震驚都多的多。
「什麼亂起八糟的玩意,怪不得皇帝都不喜歡批奏折了,看著就頭疼。」說著一把丟在桌子上。打量著冷宇蕭的書房,真是氣派啊,這皇帝的書房就是不一樣。
「琪兒,謝謝你。上次替我擋險,幫我抱住琉莫國的顏面。」身後傳來冷宇蕭溫柔的聲音。
琪兒毫不客氣的吃著糕點:「哈哈,大哥客氣了,你所在乎的東西,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聽到琪兒的話,某人的心裡暖暖的,人生得此知己,死而後已:「對了,琪兒,你怎麼做到的,我一直想問你你呢?」那天由於匆忙根本沒來及的細說。
琪兒將龍的風箏和自己傷心天就會下雨的事如實說出。
聽的明亮的眸子更是驚喜,她真的是鳳女,是上天派來輔佐自己的鳳女,欣喜若狂:「琪兒,大哥謝謝你。」
「光說有什麼用,來點實際的。」說著掃視了一眼書房:「大哥,你現在是皇帝肯定特別有錢吧。」鳳眸閃過一抹精光。
就知道這丫頭最愛錢了,想起第一次將自己的馬車賣掉,冷宇蕭的嘴角微揚,他怎麼把這事忘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黃金白銀,翡翠珠寶,多多益善——」看著琪兒開心的笑著,眉宇間的算計,這丫頭,從來都不吃虧。
「好,朕答應你。」
宇王府,晚餐桌上,冷宇墨陰沉個臉,身邊的夢兒察覺到了他的氣憤,不敢多語:「都到晚飯時間了,怎麼還不回來,南風,去請王妃回來。「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如千年冰山,讓人後背一涼。
剛要轉身,就看到安公公走過來:「奴才見過王爺,奴才奉皇上口諭,今晚宇王妃留在宮中,明日在回來。」
「什麼?」話音還未落,冷宇墨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居然留在宮中過夜:「安公公,皇上為什麼要留王妃?」憤怒,壓抑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有種火山即將爆發的壓迫。
「奴,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奉旨辦事,話帶到了,奴才告退了。」說著趕緊向門外走去,他可是知道宇王的厲害,趁他沒爆發前趕緊離開了。
墨色的眸子滿是憤怒,不是說只是大哥嗎?為什麼要留她過夜,真的只是兄妹嗎?「啪。」的一拳打在桌子上,頓時整張桌子散架了,桌上的飯菜打落一地,熱湯賤在冷宇墨的手上,疼痛無比,絲毫沒有感覺。
「王爺,你的手。」夢兒大驚,趕緊替冷宇墨包紮。
「不用。」一把推開夢兒。
釀蹌著差點跌倒,他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推自己。強忍住眼淚,轉過身:「王爺,就算你生氣,可是你也不要糟蹋自己啊。看到你這樣,夢兒真的好心疼。」說著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看到那梨花帶雨的小臉,墨有一絲後悔,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遇到那個女人的事就控制不住:「讓你受委屈了。」冰冷的聲音。
看著那陰沉的臉,夢兒溫柔的如水一般:「王爺,夢兒不委屈,夢兒只要看到王爺開心,幸福,就算受再大的委屈,夢兒也不怕。」說著輕輕的幫冷宇墨包紮著手。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那麼女人,如果她能對自己說一句這樣的話,就算讓他去死他還不皺一下眉頭。這算什麼,自己是他的夫君,居然被皇帝留在宮裡,這算什麼——看到夢兒溫柔的幫自己包紮著,眼前浮現出竹林裡,琪兒強忍著眩暈幫自己包紮傷口。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出現在眼前,自己的心裡——
「王爺,臣妾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怯生生的聲音。
「講。」最討厭說話吞吞吐吐了。
「王爺,女人最是瞭解女人了,如果是哪個妃子,公主叫王妃進宮還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皇上是男人,一個男人留王妃過夜——」
「住口。」凌冽的聲音,極度的壓抑,彷彿從地獄裡迸發出來般,隨時都會要了人性命。
「臣妾,臣妾知錯,臣妾不該胡亂猜測——」夢兒兩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嚇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好了,退下吧。」命令的語氣,毫無溫度。
夢兒趕緊離開了,看到那柔弱的傷心的背影,所有人都為她惋惜,可是誰也沒有察覺那丹鳳眸眼底滑過的一絲竊喜。哼,慕琪兒,這下我看你怎麼解釋的清楚。
皇宮裡,琪兒正和冷宇蕭有說有笑的享受著美味的晚餐。看著那開心,毫不做作的人,蕭嘴角的笑容,從見到琪兒的那一刻就沒有停下過,不時的給琪兒夾菜。
看的安子心裡滿是震驚,這個王妃太厲害了,居然讓皇上笑的這麼開心,自己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她。
「大哥,你知道五毒門嗎?」聲音含糊不清的說著。話剛落,本來微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怎麼突然間問這個呢?」眸子滿是陰沉的打量著琪兒,眼神複雜。
「我昨天出去,差點被五毒門的人害死,偷襲,下毒,還放那不死蠱咬我——」說著喝了口茶:「要不是我命大,估計你現在就看不到你可愛的妹子了。」
「什麼,你說五毒門的人殺人?」陰沉的眸子滿是憤怒,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