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甜,為你而死,我從不後悔,如有來生,讓我守護在你身邊可好?
——風痕。
秋風揚起落葉,在空氣中徐徐飄落,留下一道優美的弧線,人們只能看到葉落的痕跡,卻無從找尋秋風的足跡。
A市初秋,風吹落葉,雁過不留痕。
柳家別墅,游泳池邊。
滄甜靜靜的看著無波無動的泳池,水是一種很會偽裝的物質,看似清澈見底,卻已經扭曲了本質。
寂靜的秋晨,她獨立於此,不遠處站著一臉漠然的風痕。
「風痕,你有夢想嗎?」滄甜沒有回頭,輕聲問道。
「沒有。」
「這樣啊。」滄甜苦笑著回頭:「可是我有。」
風痕不自在的咳了兩聲:「不會是環遊世界吧?」
「噗···」滄甜忍俊不禁:「你想太多了,我十九歲,不是九歲。」
「那是什麼?」
「我想開一家水族館。」
「要這個幹嘛?」
「養魚啊,廢話。」
風痕:「······」
滄甜看了一眼緊抿薄唇的風痕,笑著說:「抱歉,能不能別一臉我欺負了你的表情?」
風痕所問非所答的反問道:「你喜歡魚?」
「嗯。」
「為什麼?」
滄甜的眸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猶豫著說:「因為···魚從來不會哭。」
又或者魚在水中,哭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卻留給所有人一個堅強的形象。
風痕見滄甜一臉悲慼,彆扭的轉移一下話題:「滄小姐,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鳥。」
因為,它有藍天,有自由,這可能也是你渴望得到的吧?
「誰喜歡鳥了,沒聽過鳥為食亡啊,傻了吧唧為了吃去死的,怎麼招人待見了?」
「······」
可能,風痕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喜怒無常,在滄甜面前,他是毫無招架之力。
「風痕,沒有夢想,你活著是為了什麼?」調笑過後,滄甜收回不打心底的笑意,有些嚴肅的問道。
風痕低下頭,沒敢對視滄甜的眼睛,平靜的說道:「我為總裁活著。」
低頭,是因為,一旦註釋到她的視線,他可能會改變自己的答案。
「你還真是偉大。」滄甜有些諷刺的開口,轉而又是苦笑著搖頭:「看樣子我也挺偉大的,我也是為他而活的,不同點是,你是自願,我卻是被迫。」
「滄小姐,總裁不是惡人。」
「這句話,留著你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在來跟我說吧。」
風痕搖頭:「不會有這天的,我連家都沒有,這不是我的弱點。」
滄甜一時間也被哽了一下,她難以想像,風痕是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
其實,他是平靜的,對他來說,已經麻木了,麻木到平靜。
風痕,可能才是真的無堅不摧之人,在沒遇到滄甜之前,他真的沒有弱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