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月明星稀。
安落雪剛剛處理完桌上小山般的文件,離開辦公室,打開休息室的門,邊走邊解著自己職業襯衫上的紐扣。
「別動。」忽然,他被一男子攔腰攬在懷裡,脖子也被他的另一隻手掐住。
安落雪沒敢掙扎,他的手很大,也很粗糙,扣在脖子上的觸覺那麼明顯,長時間的對峙,她的背後一陣濕意,不知由來的濕意。
「你是誰?」安落雪的腿有些僵,身後男子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這種曖昧的姿勢也讓她感到害怕,卻依舊不肯示弱。
安落雪的身體微微向後一傾,男子隨之一個悶哼,脖子上的手沒有加力,二人身體緊緊相依,安落雪的衣扣已經解開了三顆,從男子的角度,高聳白皙的胸部一覽無遺,胸前兩點櫻紅也若隱若現。
意識到男子的視線所在,安落雪臉色一紅,身體向後一撞——
「嘶——」男子出聲,身體向後一倒,手還緊緊的扣在她的腰上,二人齊齊倒在地上。
安落雪倒在男子身上,她疑惑的回眸,自己那一撞力道並不大,不應該會這麼嚴重的啊,映入她眼簾的便是男子帶著一張面具的臉,般若面具,邪惡、可怕中卻透著淡淡的哀傷。
她低頭一看,自己白色襯衫已被鮮血染紅,身下男子緊咬著嘴唇,看不清表情,腹部被子彈打中,還在汨汨的冒著鮮血,這麼長時間的失血,扣在安落雪腰上的手也有些力不從心。
安落雪皺眉,鎖上休息室的門,打開燈後又從抽屜中取出藥箱,坐在男子身邊問道:「想我救你嗎?」她心裡有數,讓他去醫院,恐怕很難。
「用不著。」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配上這張面具,顯得有些猙獰。
安落雪撇撇嘴:「死鴨子嘴硬,你忍著點, 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你會好心救我?有什麼目的?」
「抱歉,你沒什麼讓我感興趣的地方,救你無非是不想你死在我這,多晦氣。」安落雪一邊說一邊直接用剪刀剪開他的衣服,當看到他的身體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強壯有力的身體上遍佈傷疤,大大小小佈滿全身,現在身體大部分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到底什麼人?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痕,從這些大小不均的傷痕來看,不少都是致命傷,這個男人能活到現在,是該說他命大還是什麼?不簡單吶。
「你得罪誰了?我告訴你我可是良民,千萬別把我摻和進去。」安落雪覺得都不說話有些冷寂,開口調戲起男子。
「害怕你可以不救我。」男子淡淡的說,好像絲毫不把生死放在眼裡。
「你服個軟會死啊?」
「會。」
「真沒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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