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安語笑懷孕已經五個月了,肚子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起伏了,她自己倒是一點都不知道小心,柳曄然更是寸步不敢離。
這日,安語笑剛剛洗澡出來,看到柳曄然滿臉傷痛的看著滄海留給她的那封信,嚴重的仇恨那麼明顯,好像要把那封信挫骨揚灰,仇恨之火,熊熊燃燒。
安語笑知道,柳曄然恨的不是那封信,是二十多年前那真正的兇手——宋旭成。
逍遙了這麼久,也該讓這老東西付出代價了。
安語笑俏皮一笑,把手上的毛巾直接扔在柳曄然頭上:「乖乖,過來幫我擦頭髮。」
柳曄然被她砸醒了,手狠狠的握了一下毛巾,朝著安語笑走過去,站在她身前,隱藏了剛才那份陰翳,溫柔的擦拭著她的頭髮,眼睛是不是的往她只裹著一條浴巾的身體上掃一眼,便再也不敢再看。
孩子是上輩子的債,這剛結婚,討債的就來了,天知道他這麼長時間忍得多辛苦。
「曄然,把宋旭成欠的債討回來吧。」安語笑翻看著雜誌不經意的說道,在平常不過的語氣,卻怎麼也無法讓柳曄然平靜。
他拿毛巾的手一頓:「語笑,我現在不想為任何事分心。」
「把該做的做了,以後專心陪我和孩子。」
柳曄然猶豫片刻,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嗯。」
語笑,謝謝——
宋氏這邊,宋安澤一走,宋旭成一瞬間就好像老了十幾歲。
宋安怡一離婚,整日一蹶不振,好像沒有什麼能讓她投入精力的了,沒有了動力,今後的生活對宋安怡而言,只是一片蒼白,就只等這樣漫無目的的活著。
他將厚望寄予宋安澤,但這個兒子,寧可和他斷絕關係也不願照他的意願生活。
錯了嗎?他窮其一生追求的,真的錯了嗎?
宋旭成不是什麼商界天才,他有意商場,沒關係,天分不足,他可以靠手段,沒有哪個商人的手腳是乾淨的,但只要達到了目標,有多髒重要嗎?
就好像成為皇帝,每一步都是踩著屍體走上來的。
宋旭成閉上眼睜,又再次睜開,眼中的一切雜念感情全都消失不見,這輩子欠別人的,下輩子再還吧,這一世,他只為自己活著。
只要達到了目標,過程什麼的,什麼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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