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曄然從沒有感到這麼無助過,他在月光下放足奔跑,沒有目的地的狂奔。
月色正好,皎潔的月光一瀉千里,把整片大地籠罩在一片柔和的光輝中。
明亮的北斗星熠熠生輝,卻無法為柳曄然指明現在的方向。
也不知這樣跑了多久,再抬頭,看到的是滄甜家的別墅:小甜,冥冥之中是你指引我來的嗎?
柳曄然推開門,一股發霉的氣息傳過來:已經好久沒來過了,小甜,你會怪我嗎?
他沒多想,直接走到滄甜的房間,撲到滄甜的枕頭上,緊緊的抱著滄甜吃曾經用過的被子。
這一刻,他脆弱的就像一個迷途的孩子,想往返,卻毫無退路。
柳曄然閉上眼睛,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安語笑那張嫵媚的臉,他大驚失色的打了一個激靈,這怎麼可以?對他而言,現在想任何一個女人都是對滄甜的不忠,他後悔,但他的後悔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小甜,我該怎麼辦啊?」柳曄然感歎出聲。不只是滄甜,他更加愧對滄海,他這都做了什麼啊,現在連面對自己都沒有勇氣了——
另一邊,柳家別墅的眾人也是針鋒相對。
「啪!」安語笑一巴掌扇向張靜敏的臉。
張靜敏委屈的咬了咬唇,就要上前還手:「你憑什麼打我?」
被雨跡一把甩到一邊去。
安語笑笑了笑,但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氣了,否則也不會斷然出手:「憑什麼?就憑你犯賤,想趁虛而入,也不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本。」
「哼,還不是怕曄然對我動心,安語笑,你也就這樣了,今天這一巴掌我遲早還給你。」
「柳曄然不是瞎子,就算柳曄然對你動心了,我也有辦法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算什麼東西,打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管好你那張破嘴,當心我撕了你。」安語笑高傲的從她身邊走過,坐在柳曄然的床上:「這個房間今天我就不允許你待,滾出去。」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你又不是這裡的女主人!」張靜敏歇斯底里的叫,秀美的臉蛋有些扭曲。
「就憑我和柳曄然有一腿,怎麼樣?」
「哼,不要臉。」
「張小姐像流浪狗一樣寄宿在別人家就要臉了嗎?」
「你···」
未等張靜敏把話說完,安語笑就上前把她推了一個趔趄:「雨跡咱們也走吧,順便把這只流浪狗請出去。」
「安語笑!」張靜敏還想說什麼,雨跡卻一把將她推出門外。
「張小姐,別丟人了,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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