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然降臨,儘管是夏夜,還是帶著些許微涼。
「語笑,冷嗎?」安語笑的體溫還是很高但她卻依然在顫抖。
「嗯?」安語笑想了想:「嗯。」其實她不冷,她也知道自己在發燒,只是,她說冷的話,柳曄然會不會抱著自己,這樣就可以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了。
柳曄然果真不知道她的想法,三下五除二的脫下自己的衣服,長褲,鋪在身下,猶豫了一下,又開始解下她的衣服,先是外套,運動褲。
她身上的黑色內衣襯得膚色更白,發燒的關係還透著淡淡的嫩粉色,柳曄然有些彆扭的把臉別過去,伸出雙手將她擁入懷中,把她的雙腿禁錮在自己的腿彎中,將上衣蓋在二人身上。
可能是覺得這樣還不夠,安語笑將臉貼在柳曄然的胸前,拱了拱,櫻唇劃過皮膚的瞬間,柳曄然的身體一抖,某處立刻就有了反應,她的髮絲在他的皮膚上動來動去,像是一把木梳般撓的他癢癢的。
「語笑,你別動。」
「不懂我冷啊。」理所當然的回答,感受到了一個硬物抵在自己的肚子上,方才不在繼續挑逗:「曄然,講講你以前的事,在美國的。」
「美國也沒什麼事,就是一直工作。」
「工作狂,不解風情。」
「柳曄然,如果,當初知道是這個後果,你還會接近滄甜嗎?」
「會。」但不會再選擇復仇了,哪怕自己折磨自己一輩子。可這後半句話他沒說。
「那我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安語笑嘀咕出聲。
「你說什麼?」
「沒什麼。」
「雨跡也不比我差啊,為什麼你總想著紅杏出牆呢?」柳曄然自己也有感覺,安語笑和雨跡只間像是朋友,卻不想戀人,兩人之間的相處更是,雨跡對安語笑的拈花惹草視而不見,也從不吃醋,安語笑對雨跡更是像對閨中好友。
「可能是雨跡太溫柔了吧,我想換個冷酷型的。」
「呵,然後就找上我了?」
「嗯哼。」
「還真是···榮幸。」
「柳曄然,給我講講你的過去,你講了我就給你講我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想知道你的?」
「臉上寫著呢。」
「我想想啊。」
柳曄然把安語笑的頭壓在自己的胸膛上,不讓她抬頭,回想著自己的過去,對她說出來,好像也沒什麼難。
這個夜晚,是他們認識以來最真實的一夜,由始至終,安語笑沒插一句話,就只是靜靜的聽著,最後,也抵不過夢魔的召喚,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