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一間別墅外,車窗搖下,晚風吹過,扶起車內女人的髮絲。
這間別墅被收拾的很好,打理得很乾淨,不見雜草,只是讓人覺得少了些人氣,對於住慣了豪華別墅的人來說算不得豪華,倒也溫馨。
「雨跡,這裡是我曾經的家。」
「想進去看看?」
「不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介紹一下?」
「看那個長椅,以前每天晚飯後我都會帶著八戒去那吹風,門前的台階,我五歲的時候在那磕破過頭,小花園左邊籬笆十步以內埋著我不及格的試卷。」
「八戒?」
「是我以前養的一條狗。」
「死了嗎?」
「不知道,可能吧,也可能被討債的人抓走了。」
「看得出來你以前的生活滿生動的。」
「是不錯。」
「你不想它嗎?」怕她不懂又補充道:「八戒。」
「人我都保護不了,更何況狗。」
「還想去哪?」雨跡不再追問,觸景生情,她現在看起來有些落寞,平時的偽裝也不在他面前存在。
「去看風痕。」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今天,是他的忌日。」
··· ···
郊外的風還是如此,冰冷卻有清新,柳曄然將風痕葬在這裡很合適。
雨跡撫摸著那張照片上的臉,風聲響起,好像風痕的回應。
「你是誰?」一好聽的男聲打斷他們只間無聲的交流。
四年了,他眼中的凌厲更勝當初,他的視線掃過安語笑,沒再停留,和看一個陌生人一樣,那般冷漠。
「雨跡。」雨跡起身,和柳曄然對視,在他強大的氣場下毫不示弱。
「是你?你回來了。」柳曄然抿了抿唇道。
「是,我回來了。」
「風痕的事···」
「我知道,跟你無關。」雨跡打斷柳曄然,他能理解柳曄然的內疚,但畢竟是與他無關。
「這次回來,只是為了看風痕嗎?」
「主要是,其次是這邊有生意要處理。」
「因為風痕的關係,你有需要可以隨時開口。」柳曄然一針見血,他會幫助雨跡,因為風痕。
「好的,給你介紹,我未婚妻,安語笑。」雨跡拉過安語笑,摟著她的肩膀介紹給柳曄然。
「柳總,你好。」她嫵媚一笑,向柳曄然伸出手。
「你好。」柳曄然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當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又瞬間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仍在微笑,風情萬種,連舉手投足都不用,就往那一站,在兩人強大的氣場中依舊耀眼。
怎麼可能呢?觸手的柔軟太過久違,讓他一瞬間的恍惚,抬頭看到那張妖嬈的臉又失望的低下頭。
安語笑,不是滄甜啊,剛剛沒有抬頭多好,沒有抬頭就不會有現在的失落,哪怕是個泡影,也好過如此殘酷的現實。
兩人相視,熟悉又陌生,對面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