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落雪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也沒有讓雨跡送行。
這才是她,不是嗎?看似無情,卻是最完美的做法,沒有訣別,便會期待下一次的見面,期待她的解釋。
雨跡看了一眼安語笑,輕聲道:「語笑,我應該是喜歡落雪的。」他不是不敢承認的人,只是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直到今天,她的離開,讓他心裡感到那麼空,那麼難過,才知道,原來對她是有那種感覺的。
「晚了。」
「不晚。」
安語笑驚愕的看著他,人家已經雙宿雙飛了,難不成他要全世界追尋?這種想法也被她表達在臉上。
「額你想太多了。」笑了笑又繼續說:「她喜歡誰是他的事,我喜歡她是我的事,她的選擇,我會尊重。」
「怪人。」
「語笑,過幾天有個董事會,需要你親自去美國一趟。」
「哦,你處理吧,我會去。」
「不用怕,你手術這幾天落雪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我會幫你。」
「嗯,我知道。」風痕,知道嗎,你弟弟很出色。
雖然看著的是雨跡,但那雙神似風痕的眼睛卻讓她沉迷其中,任何一個人,對於捨身救自己的人都會有種特殊的感情,是感恩,亦或是其他,誰也說不清。
「語笑,你和我哥,是什麼關係?」好奇心的驅使,他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風痕為我而死。」這不該是什麼秘密,風痕也不該成為任何人的禁忌,她猶豫片刻,接著道:「雨跡,怪我嗎?」
雨跡沒有回答,就這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這樣的眼光,是責備嗎?就算是也沒錯的,這樣想來便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雨跡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勒在那溫暖的胸膛裡:「我相信,這是他的選擇,你們只間的事,我無權評價,語笑,別自責。」
安語笑掙扎了片刻,摟著他的腰,回抱著他。
過了一會,雨跡率先放開她:「語笑,這次去美國將是你的第一戰,做好準備,我們將會去一個月左右,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嗯,我先回去了。」
··· ···
哥,這是你的選擇嗎?好像,並不意外啊。安語笑,是個值得你付出的人,好歹這一生,她的心裡都有你。
··· ····
「伯父,打擾一下。」
「請進。」
安語笑走進房間,看著安爸爸那張因徹夜不眠而略顯憔悴的臉。
「伯父。」
「落雪走了吧。」
「嗯。」
「這孩子,連告別都沒有,還是連夜走的。」昨夜,他在外面守了一夜,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消失在夜色中。
「伯父,我明天會去美國,您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希望回來後能看見一個更加成熟的你。」
「一定,我走了。」
······
飛機再次起飛,飛往那個國度,柳曄然成長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