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啊!」滄甜摀住胸口,好像一瞬間失去了什麼,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你怎麼了?」對於這個女孩,風痕也感到同情,但是必須有人為柳曄然的恨付出代價。從被柳曄然從垃圾場搶回名的時候就知道,這一生,他都是屬於柳曄然的。
「沒事了,好多了」
「滄小姐,今天,是滄海槍決的日期「這個時間,一切都該結束了,也沒什麼要瞞著他的了。
靜止…呆愣…。又猛然清醒,滄甜跳下床向門口跑去,風痕剛想攔住她,門卻開了,柳曄然高大的身軀擋在門口,他笑了,從未有過的陰森,好像下一刻就會生生將她撕碎。
「想去救人嗎?可是,有點晚了啊,我可是親眼看著鮮血流出的,知道嗎,在陽光下,很美。」惋惜性感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如此嗜血,讓人不寒而慄。
「柳曄然,騙子,你們都是騙子,讓我走,我不信,爸爸不會死的,不會的……」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對他們說,單薄的女孩不停的顫抖,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
「你可以去看看,現在應該正在處理『垃圾』吧」
「柳曄然,你這個魔鬼,魔鬼!」她撲過捶打他。
「風痕,帶她去欣賞一下」不耐煩的推開她丟給風痕。
「是」拉著她離開房間,不看她佈滿淚珠的臉。
他們已經出去了,柳曄然頹然地坐在床上,看著手背上的水珠,那是她的眼淚啊,想不到,如此炙熱,剛才打在他身上的手隔著衣服都能感到冰冷,為什麼她的眼淚卻如此炙熱?是將所有的熱量都傾注其中了嗎?
車子飛快的在公路上奔跑,坐在後排的女孩隨著車子的晃動左右搖擺,她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好像一個精緻的木偶娃娃,惹人憐愛,風痕從車鏡中看著她,有些不忍。但他連命都不是自己的又有什麼資格守護她呢?
到了西郊,滄海的屍體已被處理,只有草地上半干的鮮血印證著這裡發生了什麼,滄甜輕輕的躺在這片染紅的草地上,蜷縮著身體,用顫抖的手一遍遍撫摸這片草地,雪紡擺裙的單薄少女,青紅色的草地,她靜靜地躺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全世界都拋棄了她。風痕坐在車裡,並沒有去打擾屬於她的時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旭日漸漸被烏雲取代,不一會,大顆的雨滴傾瀉而下,她拚命的遮住草地,不想讓雨水將鮮血洗淨,她怕爸爸就像著鮮血一樣消失無痕,再難追尋。
這時,一把雨傘擋在她的頭頂,為她遮著大雨,也為她撐起一拼心空,抬頭,看見一張從沒見過的臉,亞麻色的碎發,不遜於柳曄然的五官,那邪魅的笑容卻與柳曄然偽裝的溫潤不同,卻也同樣令人著迷,墨綠色的眼瞳更為他的俊美添了一份神秘。此人倒也識趣,知道現在不是搭訕的時候,將傘交到她手上,在她耳邊輕吐「記住我,葉輕歌」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揚長而去……。
蘭博基尼
「傑瑞,我要那個女孩的全部資料。」
「呦,這是動心了啊」旁邊一長髮男子調笑道。
葉輕歌邪笑不語,是動心了吧,剛才的身影的確讓人感到怦然心動。美麗的女孩,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風痕並沒有去趕人,他不想打擾到她,但握緊方向盤的手可以看出他很在意,一種他控制不了的在意。
另一邊,一個同樣在雨中的男人也握緊了雙拳,莫名其妙的根來,就是為了見證一場她和別人的邂逅嗎?滄甜,我是不會讓你幸福的,因為你痛苦,我才會快樂!
她把傘擋在草地上,自己依然在雨中淋著,雨停了,彩虹卻沒有出現,不是所有的風雨過後都會出現彩虹。時光一點點流逝,當黑暗取代光明,她已經睡著了,很恬靜,這一刻,她是忘記痛苦的。
柳曄然走過去,一腳踩爛地上的雨傘,橫抱起滄甜走上車,只將她放在車座上便離開。「風痕,我要此地寸草不生。」
他剛走後,滄甜就睜開了雙眼,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醒,只是…不想看到那張臉,他也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