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無情只能隱約聽到,宓兒一直在喊著自己,聲音裡的驚惶和委屈讓他心酸,曄無情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一遍輕吻宓兒的額頭,眼角眉梢,在她耳邊安慰的呢喃低語,將她擁緊輕撫她的美背,安撫她的情緒,直到宓兒再次安穩的睡去。
看著宓兒蒼白至極的小臉,曄無情發現自己的眼眸有些濕潤,曄無情知道那是什麼,自己從母妃離開後就不曾在流過一滴眼淚,只有懷裡這個小女人,可以再次牽動自己的心裡最柔軟的角落。
海上的風暴越來越大,幸好蛟龍號夠堅固,流雲吩咐將蛟龍號盡量靠在背風的岸邊,所有人都躲在船艙裡,等待著暴風雨的過去,紅裳和青雲等人坐在一起,雖然沒有替換的衣服,但流雲命人準備了碳盆,眾人又有內力在身,倒也不覺得冷。
紅裳一直將臉埋在自己的膝間,誰也不理,流雲一直在注意著這個美艷火爆的女子,嘴角露出興味的笑容,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火爆尤物。
紅裳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色狼盯上了,猶自自艾自怨,擔心著宓兒,直到藍衣從樓上走下來,青雲連忙起身道:「公主如何?」
藍衣上前對著眾人道:「你們放心吧!公主已經沒事了!」
藍衣對著青雲埋怨的道:「你們知道主子離開,為什麼不告訴我,害的我們擔心不已!白綾為了這件事,也來了海上,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還沒有到?」
青雲沒有想到白綾也來了,看來六色使對公主的關心並沒有因為身份的改變而改變,青雲輕聲道:「主子當時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主子雖然沒說什麼原因,但咱們應該猜得到,主子當時已經不打算再回去,而你和白綾都已經有了歸宿,主子怎麼會讓你們夫妻分離,左右為難呢!」
藍衣怎會不知主子的心意,正因為如此,才更加難受,眾人說著話兒,聊著分別後的種種,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所有人草草的用了些食物,分批巡視,剩下的人都安排睡下,養好精神,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第二日,當所有的人還在沉睡的時候,一抹絢麗的朝霞透過窗子,灑落在人們的臉上,海上就是這樣,昨日還是狂風大作,烏雲翻滾,今天就可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頂層的陽光更加明媚,透過暖紗照在床上的美人面上,宓兒被柔柔的暖意喚醒,輕蹙娥眉,緩緩的睜開了美眸,這是宓兒自從離開璘月以來,睡的最憨美的一覺,宓兒舒服的輕吟了一聲。
曄無情直到過了子時,外面的風暴稍小了一些,宓兒睡的安穩了之後,才和眸小息了一會兒,睡的正沉,聽的宓兒的輕吟,連忙睜開眼睛,擔心的道:「宓兒,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
宓兒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裡,心裡一驚,嚇得已經顧不得覺得熟悉的溫暖,反射性的推開曄無情,迅速的逃到大床的內側,躲在角落裡,擁著被防備的看著曄無情,美眸內滿是驚惶的無助,隱隱含著水氣!
此時曄無情怎麼還忍心嚇她,這才想起自己還帶著面具,連忙伸手將面具摘取扔在一邊,來到宓兒身邊抱著宓兒道:「是朕,宓兒不怕!」
宓兒愣愣的看著曄無情,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任由曄無情抱著,美眸不敢相信的看著曄無情,伸出小手小心的撫上曄無情的臉,想要證實自己是否還在夢中!
曄無情看著宓兒怯憐的模樣,心疼的抓住宓兒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吻著道:「宓兒,沒事了,是朕,宓兒不怕了!
宓兒這才反應過來,瞬間小嘴可憐的扁起,美眸內的水氣化成淚滴,傾瀉而出,所有的委屈和懼怕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哭的委屈至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哭的曄無情的心,也化成了一灘水!所有的怒氣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曄無情心疼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緊緊的將宓兒抱在懷裡,細碎的吻如雨點一樣,落在宓兒的眼角眉間,後悔不已的低喃:「對不起,是朕不好,不該和你一樣置氣,害你受了驚嚇,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
可宓兒卻依然哭的不可自抑,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抽噎,可憐的模樣,讓曄無情的心都碎了,曄無情心疼捧起宓兒的小臉兒,憐惜的吻上宓兒的粉唇,疼惜的輕吮慢舔,將所有的疼愛傾訴與唇齒之間。
宓兒低泣著張開小嘴,雙臂纏上曄無情的頸項,柔順的回應,感受彼此之間的真實,曄無情低喘著將宓兒壓倒在床上,溫柔至極的纏吻廝磨,慰藉自己蝕骨的愛慾與思念。
良久,曄無情不捨的鬆開了宓兒,宓兒此時已經被吻得忘記了哭泣與難過,粉頰緋紅,水嫩的櫻唇微腫,嬌喘著呆呆的看著曄無情,微腫的美眸更讓人心憐不已,曄無情再次俯身,在宓兒的粉唇上憐愛的輕吮了一下,然後側著身子躺在宓兒身邊兒,溫柔至極的睇視著宓兒。
大手憐愛的輕撫宓兒的粉頰,等著宓兒回神,宓兒現在還彷彿在夢中,本以為自己會葬身於大海,沒想到一覺醒來會變成這個樣子,宓兒怎麼也沒有想到,曄無情會是墨璃的左攝政王,一個是璘月的皇帝,一個是神秘島國的王爺,任宓兒在冰雪聰明,也不會將這兩個人聯繫在一起。
宓兒想到什麼說什麼,疑惑的開口道:「皇上怎麼會是墨璃的左攝政王?」宓兒因為這幾日一直病著,聲音為有些嘶啞!
聽著宓兒鼻音濃重的嬌軟嗓音,曄無情憐愛的將宓兒往自己的懷裡擁了擁,柔聲道:「墨璃的長公主就是朕的母妃,朕從小就是墨璃的左賢王,外公和舅舅相繼去世後,為了輔佐現任的小國主,才當上這個左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