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早已經想到出去看一看,船隻和食物早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宓兒一提出來,不一會兒就安排妥當,宓兒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準備上船,青雲看著宓兒毫無血色的臉,不忍的道:「公主身子不好,就不要去了,留在島上等消息吧!」
宓兒只覺得渾身無力,腳步虛浮,一陣陣眩暈,可讓她在這裡等消息,宓兒實在做不到,宓兒深吸了口氣,緩緩的上了船,進了船艙對著青雲道:「再給我服些藥,海上就靠你們了!」說著,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眾人的眼裡盈滿了心疼,青雲心裡暗道,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才好,眾人心裡雖著急卻也無計可施,此次眾人全部出來,包括福叔福嬸,只留下幾個侍女守島,青雲讓福嬸照顧宓兒,其他人分別留意各方面的動靜,大船緩緩的朝墨璃駛去。
墨璃左攝政王府,寬敞華麗的正殿內,坐著兩個人,坐在上首的男子,一身奢華隨意的白色長衫,臉上卻帶著墨玉的面具,面具精巧無比,緊緊地貼在男子的臉上,蓋住了男子大半個臉頰和額頭,只露出一小側優雅的側臉,和薄而冷情的唇,白色的長衫透漏著優雅,而墨玉面具卻隨著男子的表情隱隱露出冷殘,一個人居然能將優雅溫潤和讓人心顫的殘冷邪異融合的如此恰到好處,此人是誰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
下首的流雲依然一臉妖孽輕佻的笑意,對著為首的男子道:「表哥真的不派人去看看,真的如此放心嗎?雖然我沒有見過小表嫂,可卻聽說表嫂可是個絕世的佳人,而且還和那絢玉有扯不清的關係,當年絢玉為了表嫂,可是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呀!居然煽動長老閣改立表嫂為國儲,還有那個烏蘇的老色鬼,如果讓他見到表嫂,恐怕、、、、、、!」
未等他說完,一記森冷眼風掃過,流雲識相的閉上了嘴,眼裡卻閃過意思促狹而得意的笑意,總算有反映了,不然讓人以為他真的不在乎了呢!「
流雲輕咳了一聲,嘻笑著道:「和月眠聯盟的事表哥考慮的如何?」
上首的曄無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急!」
流雲無奈的翻了翻那雙桃花眼,有些誇張的怪叫著道:「還不急,表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著急,不會是等到月眠國破,小表嫂被那個烏蘇的老色鬼擄去才著急吧?到時候恐怕急也沒有了!」
曄無情低頭輕抿了一口茶,眼裡卻隱藏著森冷的殺氣,流雲看著曄無情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無奈的站了起來,有想到什麼似的回頭不懷好意的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回來了,明天想必你這裡一定會很熱鬧!」說完看著曄無情瞬間變黑的臉,得意的一笑,神情愉悅的走了出去,總算扳回了一局。
曄無情煩躁的放下茶杯,看來明日得出去走一走,本就心煩可不想再惹上那些麻煩,正想著朱雀和玄武走了進來,兩人一樣戴著面具,連身上的氣場都有所改變,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曄無情冷冷的道:「情況如何?」原來龍雲門早已在月眠和烏蘇安插了眼線,這一次朱雀和玄武早已在半路和曄無情分開,一個前往烏蘇,一個跟隨宓兒前往月眠。
朱雀向來性急,此次又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自然迫不及待的道:「烏蘇不過是外強中乾,不足為懼!」
曄無情淡淡的道:「怎麼說?」
朱雀穩了穩神繼續道:「烏蘇國主雖然驍勇善戰,卻荒淫無道,殘暴不仁,其變態昏庸令人髮指,烏蘇國內早有不滿,只是迫於他的淫威,不得不屈從罷了,此次他意圖挑釁月眠,居然只是想滿足他的淫慾,試問有誰會真心為他賣命,一旦將他除去,整個烏蘇也就不足為懼了!」
曄無情點了點頭,看來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抬頭看向玄武,玄武一愣馬上道:「月眠雖表面看起來人心惶惶,實際卻不然,百姓們雖慌亂,心裡的信念卻異常明確,所有人都準備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還有西海王蘭莫天,手裡居然有一隻戰鬥力強大的秘密部隊,就連東海珣氏的軍隊也有此信念,現在只是有一些官員,這些年安逸慣了,才會有一些妥協的表示,但也不敢太過明顯,就是他們真的有什麼想法,恐怕也不足為懼!」
曄無情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月眠國主的確是個人物,一個女人居然可以將一個積弱的國家治理的如此團結,居然可以利用人心將所有人團結在一起,相比於烏蘇的一盤散沙,優劣顯而易見。
朱雀此時在一旁道:「任誰也不會眼看著自己的姐妹任人凌辱踐踏,自然會團結一致,奮起抗擊!」
玄武聽朱雀說完,躊躇了一會兒道:「皇后昨日和月眠國主見了一面,就被月眠國主送到了南郡王在海上的悠然島,想來是怕皇后在月眠會有危險!」
說完小心的看了一眼曄無情,曄無情眸底一抹痛色閃過,斂眸掩住所有的情緒,在抬眸已經恢復了剛才的樣子,但依然忍不住開口問道:「她這一路上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玄武低著頭小聲道:「他們一船人皆是高手,屬下是到了月眠才趕上的,卻不敢跟的太近,所以沒有什麼發現,但屬下可以保證,皇后除了月眠國主,誰都沒見過!」
玄武說完,曄無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內室,留下玄武和朱雀,面面相覷,都在猜測這主子到底想要怎麼樣。
第二日早起,曄無情早早的起來,想著出海去走走,具體去哪還沒有想好,或者說想好了,不想承認罷了。
剛要出門口,流雲迎面而來,臉上一派春風得意,來到曄無情面前賣弄的道:「表哥,我這有個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