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抬手制止,失神的愣愣低喃:「你們不是我,又怎會知道我的心情,不要再說了,按計劃行事,下去準備吧!」青雲無奈的轉身出去。
第二日中午,曄無情帶著朱雀玄武匆匆的回到桃花谷,昨日曄無情去往臨江樓,和西海的人議事議到入夜,又回到皇城急召睿王冷王和北堂逸進宮,一直議事到天明,又上了早朝安排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心裡一直惦記著宓兒,一下早朝就匆匆趕了回來。
一進桃花谷曄無情就覺得隱隱不對,整個桃花谷靜的出奇,除了清脆的鳥叫聲,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動靜,曄無情的心霍的一沉,縱身提氣直奔兩人住的小樓,朱雀和玄武連忙跟上。
曄無情幾個飛縱已經來到小樓前,卻被眼前的情景驚住,曄無情驚住的瞬間,朱雀和玄武已經趕到,兩人皆氣喘吁吁,暗歎如果不是路程太短,累死他們兩個也追不上主子,剛要說話也被眼前的情景驚住。
只見藍夫人等人坐在樓下的竹椅上,皆被點了穴道,未等曄無情開口,玄武已經上前率先解開藍夫人的穴道,朱雀也上前幫忙。
藍夫人急的嘶聲道:「快去看看皇后,屬下等昨日午時皆被迷暈,不知皇后如何、、、、、、、?」
曄無情只覺得自己的心霍的一緊,未等藍夫人說完已經飛身上樓,急切的四處尋找,卻猛地發現室內無一絲凌亂,和自己昨日走的時候一樣,溫暖靜逸,只是宓兒特有的體香淡了很多,還有放在案幾上驅蚊的隋侯珠不見了,此時藍夫人和朱雀等人也來到樓上。
曄無情的心猛地一沉,一個更加讓他難以接受的想法油然而生,曄無情緩緩的走到案幾前,赫然看見鎮尺下面的信,伸手顫抖的移開鎮尺,寥寥數語,霍然紙上。
「皇上:宓兒離開了,就如同當年母親離開父親一樣,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身不由己、別無選擇!皇上珍重。」
曄無情看完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喃喃的道:「騙子,騙子,你答應過朕,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會離開朕,你答應過的!」藍夫人和朱雀等人隱隱的猜出是怎麼回事兒,卻有些不敢相信,皇后怎麼會突然離開,皇上這個樣子也不知該如何勸。
曄無情霍的睜開清眸,將案几上的筆墨全掃到地上,清眸內有著徹骨的痛和毀天滅地的怒火,藍夫人和朱雀等人急忙跪在地上,焦急的道:「皇上息怒!請皇上保重龍體!」
玄武深吸了口氣,恭敬的道:「皇上,要不要屬下帶人去將皇后追回來?」
曄無情此時已經有些冷靜了下來,冷冷的道:「不必!」說著拂袖轉身出了小樓,眾人面面相覷,連忙跟上。
曄無情並沒有下山,而是緩緩來到這幾日和宓兒天天都來的瀑布下,坐在兩人常坐的大石上,獨自看著瀑布出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藍夫人和朱雀玄武只得遠遠的守著,誰也不敢上前打擾,曄無情從正午一直坐到黃昏,一動都沒有動過,藍夫人急的不行,卻也無計可施。
朱雀有些忍不住小聲的對玄武道:「不知道皇上是何意,如果真的在意皇后,不是應該盡快將皇后追回來嗎?不會是這次真的被皇后傷透了心,不要皇后了吧!」
玄武回了他一記你是白癡的眼神,便不再理他,藍夫人也對著朱雀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看似花心,卻不曾真的動過心,否則怎麼會說出如此白癡的話,真的動心了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說不要就不要。
可玄武和藍夫人也有些不明白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皇上喜歡皇后是大家都知道的,可為什麼不去追,皇上到底怎麼想的他們無從得知!
當最後一抹陽光消失在山後,曄無情起身向山下走去,藍夫人和朱雀玄武趕緊跟上,曄無情並沒有會皇宮,而是來到臨江樓,逕自去了平日裡議事的房間,藍生正和一個青年男子坐在那裡。
見曄無情此時回來都有些意外,再見曄無情和冷王一樣的冷臉更加意外,藍生恭敬地見禮,另一個青年男子有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妖孽的臉上總是帶著欠揍的淺笑,此時正滿臉促狹的看著曄無情。
藍生見曄無情如此神情,知道一定有事發生,恭敬地退了出去,曄無情逕自來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妖孽男也在他的不遠處坐下,對著曄無情再次露出有些欠揍的淺笑,不懷好意的道:「皇帝表哥離開表嫂一晚就一臉的慾求不滿,今日讓表嫂、、、、、、、!」
未等他說完,一片樹葉已經破風而來,妖孽男連忙伸手夾住,仔細一看正是曄無情身邊兒盆栽的葉子,妖孽男輕輕一吹,將樹葉吹落,繼續不知死活的道:「火氣這麼大,不會是表嫂背著你逃跑了吧!」接著又故意驚訝的道:「不會是跟情人跑得吧?」
未等他將誇張的表情做完,又一片樹葉破風而來,這次的速度和力道是剛才的幾倍,未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劃過他的頸側,削落他頸側的幾根髮絲,雖未傷著他,強大的勁氣也刮得他肌膚微疼。
妖孽男後怕的摀住自己的頸側,收斂起欠揍的表情,換上我錯了的笑臉,討好的道:「表哥,我錯了,我胡說八道、、、、、、、!
曄無情一記眼風掃來,妖孽男連忙閉嘴,放下撫著頸側的手,正襟危坐一副有話你問的表情,曄無情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沉聲道:「昨日你只說了島內的情況,月眠和周圍幾個島國都有何動靜?」
妖孽男沒有想到曄無情會問這個問題,但即便曄無情不問,有些事情他也是要說的,只因昨天太過匆忙,自己本國的事還沒有說完,別國的事就更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