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吩咐人搭好了營帳,準備給眾人做後援,龍雲騎是曄無情的近衛軍,是百萬大軍中精挑細選而出,個個驍勇無比以一當十,此次時機已經成熟,曄無情是下定決心讓尹脈和尹無雙插翅難逃。
曄無情和宓兒來到大營的時候,眾人已經準備妥當,一進營帳,眾人紛紛見禮,曄無情見朱雀與玄武回來,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安危他並不擔心,但宓兒身子柔弱,一定要好好保護,宓兒來到桌案前,動手畫了兩張陣圖,一張交給玄鈺,一張交給藍衣,雖然只有一眼,但宓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切準備妥當,眾人就要出發。
此時睿王攔住曄無情道:「皇兄,此行太過危險,還是讓臣弟去吧!」曄無情看著睿王溫聲道:「正因為危險,朕才更應該去,你別忘了你還有楚楚和一雙兒女,她們都在家中盼著你回去!」
睿王一頓,可是還不死心,還想開口說什麼,卻被曄無情截斷:「你我兄弟多年,就不要再爭了!」
睿王無奈,又看了看曄無情,不放心的道:「皇兄一定要小心!」曄無情慎重的點了點頭,拉著宓兒走出營帳。
眾人來到密林外,曄無情對著冷王和北堂逸道:「尹脈和尹無雙不可能不知道咱們前來,但他們也一定不敢出來與咱們正面交鋒,只能憑藉著這個迷失森林和陣法負隅頑抗,咱們進陣後以信號聯絡,一同行動定要破了他這個雙頭陣,將他們徹底斬草除根。」
眾人都嚴肅的點了點頭分頭而去,曄無情和宓兒帶著朱雀玄武,還有藍生夫婦一同朝密林走去,身後還跟著幾十名影衛。
一進入密林的邊緣,陰冷潮濕的氣息,夾雜著樹木腐朽之氣還有濃濃的屍腐之氣迎面而來,幾欲讓人作嘔。
宓兒從隨身的藥囊裡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朱雀讓他分發下去,這個密林如此污濁,一定會有瘴氣,如果不事先服藥,恐怕走不出多遠這些人已經中毒了。
宓兒和曄無情也各服了一顆,密林陰冷,藍夫人連忙從身後的包裹裡拿出一件輕暖的披風為宓兒披好,其餘人也穿上了披風,帶好了帽子再次出發。
越往裡走氣息越加陰冷,腐朽血腥之氣越重,光線也越來越暗,宓兒巧妙的破解陣法布下的重重阻礙,帶領眾人緩緩前行。
眾人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宓兒突然站住,嚇得用手摀住了嘴,險些驚叫出聲,曄無情眼疾手快的抱著宓兒退了數米,眾人定睛看去,發現一隻巨大的蟒蛇盤踞在眾人前面二十餘米的地方,足有水桶粗細通體烏黑,如斗大的三角腦袋上長著一雙暗紅色的眼睛,眼神凶狠而陰冷,冷冷的看著眾人。
曄無情緊緊的抱著宓兒,輕撫著宓兒的背無聲的安撫,心疼不已,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己,宓兒怎會受如此驚嚇,朱雀和玄武互看了一眼,雙雙飛起,直奔蟒蛇而去。
可未等飛出去,藍生驟然出聲:「危險,快退回來。」說罷,和藍夫人同時出手,兩條綢帶同時纏上朱雀與玄武的腰,將二人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巨蟒張開大口,一縷毒液噴射而出,落在朱雀與玄武剛才停留的地方,地上的野草沾上毒液,瞬間枯萎。
玄武和朱雀驚得瞠目驚舌,兩人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年輕,閱歷沒有藍生夫婦豐富,今日險些喪命於此。
誰也沒有想到這巨蟒會如此厲害,眾人齊齊看向曄無情,如今只有皇上的九重玄功才能對付它,曄無情清眸閃過殺氣,單就它嚇著了宓兒,自己就絕容不得它。
將宓兒交到藍夫人手中,迎著巨蟒緩緩的走去,雖走的緩慢,週身卻縈繞著強勁的殺氣,眾人都有些擔心,剛想囑咐曄無情小心,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巨蟒居然微微後退,暗紅的眼睛裡閃過懼意,似乎想逃跑,可是好像又有什麼捨不下,依然堅持著。
宓兒此時已經緩了過來,也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眸色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推開藍夫人的手,也隨曄無情走了過去。
一邊兒走一邊兒從隨身的藥囊內取出了隋侯珠,這隋侯珠相傳是遠古,隋國郡主出遊路遇一條受傷的小蛇,心動惻隱將其救下,後來才知道這條小蛇乃是龍族王子,龍族王子為了表達謝意,送給了他一顆珠子,這顆珠子不僅可以驅邪去毒,更是天下毒物的剋星,無論多大的蛇鼠蟲蟻無不對它退避三舍,因這顆珠子是隋侯所得,故起名隋侯珠。
巨蟒看著宓兒拿出的隋侯珠,眸色更加畏懼,舌尖發出有些恐懼的嘶嘶聲,不知所措的看著二人。
曄無情見宓兒跟了過來,知道她一定有其他辦法,但依然責怪的看了宓兒一眼,宓兒對著曄無情柔柔的一笑,曄無情心裡一陣無奈,輕輕的將宓兒摟在懷裡。
宓兒回頭看向巨蟒,盡力壓下自己心中的恐懼,對這巨蟒柔聲道:「我們雖是玄門弟子,來這裡卻並不是為了找你的麻煩,師傅說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每種生靈都有它生存的權利,只要不為禍他人,就有資格好好的活著,我看你修煉已經不止百年,何苦在今日毀於一旦。
巨蟒見宓兒如此說,急切的扭動身子,舌尖再次發出了斯斯的聲音,似乎在急切的想表達什麼,怎奈它還沒有修煉到那個境界。
宓兒見巨蟒如此,心中一喜回頭看著曄無情嫣然一笑,看來自己猜對了,它聽得懂自己說話,而且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控制,才會如此。
宓兒看著巨蟒無奈的停止扭動,有些無助的看著她,才又柔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威脅,你現在到別的地方躲起來,等我們將那個東西除去,你就可以繼續安心的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