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早已顧不得這些虛禮,上前對著藍衣道:「父親母親可好,蕊兒可好?」
藍衣知道這是主子最掛心的,連忙回到:「一切都好,主子盡可放心!」
宓兒高興的道:「都好就好,只是這一個多月辛苦你了!」
藍衣搖頭道:「藍衣的一切都是王爺和主子給的,做這麼一點事兒又怎麼會辛苦!」
曄無情知道,藍衣才回來,一定有許多話要對宓兒說,宓兒也有許多事要問,自己就是在這,宓兒恐怕也沒有時間理自己。
逐對著宓兒溫柔的道:「你和藍衣一定有許多話要說,朕就先回御書房了,晚上朕在來看你!」
宓兒溫柔的點了點頭,柔順的道:「好。」然後依依不捨得看著曄無情離開。
直到看不見了,才帶著秋夕和藍衣回到鳳棲閣,一進鳳棲閣便對著藍衣道:「父親母親如何,身體可好,你快細說與我聽!」
藍衣看著宓兒急切的樣子,細細的說了起來,從飲食起居說到國內政務,事無鉅細,南郡王以前只是以朋友身份寄居於月眠,並不參與月眠的政事,平日閒來無事,最大的樂趣就是領略異國風光。
但這次卻幫了不少忙,為宓兒的母親解決了不少困難,宓兒聽到這裡感歎的道:「父親始終是放心不下母親的,否則天下之大,他為何偏偏選擇月眠,又心甘情願的為母親捲入是非中呢!」
藍衣聽到這又對著宓兒道:「藍衣回來的時候,國主有一句話讓奴婢轉告主子。」
宓兒看著藍衣道:「是什麼話?」
藍衣看著宓兒道:「國主說,主子一切只需跟隨自己的心走,即使將來錯了也不必後悔,只要當時無悔就好。」
宓兒暖暖的一笑,母親還是最是知道自己的心,宓兒和藍衣一直聊到晚膳之後,至於絢玉,宓兒沒問,藍衣也有意的避及談起,直到曄無情過來,藍衣才告退。
晚上,曄無情抱著宓兒躺在鳳床上,看著宓兒含笑得睡顏,有些心疼,這小東西對她的父親真的很親,莫名的曄無情有些不高興,確切的說是在吃醋,不知在她的心裡是自己重要,還是她的父親更重要。
太皇太后回宮以後的日子,宮裡依然很平靜,這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有些失望,本以為太皇太后回宮,她們一定會有機會,可太皇太后回宮後就一心禮佛閉門不出,讓她們好不失望!
轉眼已經煙花三月,京城到處都是繁花似錦,宮中御花園更是花團錦簇,美不甚收宓兒偶爾也會去走走,但大多的時候還是呆在鳳棲宮。
藍衣回來已有幾日,宓兒想著將她送出宮去,這樣才可以自由婚嫁,這一日宓兒倚在美人榻上看書,藍衣一如往常的陪伴宓兒,秋夕也在一旁。
宓兒對著藍衣道:「我也經安排好了,再過幾日你就出宮去吧!」
藍衣一愣,馬上跪在地上,第一次有些驚慌的道:「是不是藍衣做錯了什麼,惹主子不高興了,不然主子為什麼要攆藍衣走?」
宓兒一愣,暗怪自己沒有說明白,連忙扶起藍衣道:「我不是要攆你走,是讓你出宮去打理百草堂。」
藍衣想了一下搖頭道:「主子不必騙我,百草堂和多寶閣有白綾一人足矣,為什麼主子非要讓我去。
宓兒見藍衣如此,耐心的道:「讓你去管理百草堂有許多原因,一來軒兒越來越大,白綾需要分心教導他,我怕白綾會吃不消,二來。」
宓兒看了看藍衣又道:「你從小跟著我,咱們雖然名為主僕,卻情同姐妹,我也捨不得讓你離開,可你也已經不小了,我不可能自私的永遠將你留在身邊,出宮後你就是自由身了,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當宓兒提到自己喜歡的人,藍衣一愣,但馬上回道:「不,藍衣這一生都要陪在主子身邊,請主子恩准!」
宓兒見藍衣如此,感動的道:「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心意,可我絕不可以那麼自私,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不必再說了!」
藍衣還想再說什麼,秋夕卻將藍衣攔住,一邊兒將她拉起來一邊兒對著她道:「這是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你就不要再說了,要知道一進這後宮,在想要出去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說著,一臉微笑的看著藍衣,眼裡有著真心的祝福,也有著幾絲羨慕,藍衣也知道主子完全是為了自己好,含著眼淚對著宓兒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哽咽著道:「多謝主子為奴婢安排一切!」
宓兒心裡本就有些不捨,藍衣如此一來,心裡更加難過,也紅了眼眶,曄無情這個時候正好過來,看見宓兒如此,連忙走了過來,坐在一旁摟過宓兒心疼的道:「怎麼了?嗯。」
藍衣連忙躬身一禮垂首擦去淚水,秋夕則微笑著,一邊兒施禮一邊兒道:「皇上不必擔心,娘娘只是捨不得藍衣姑娘!」
曄無情輕輕的擁了擁宓兒,低聲哄勸道:「藍衣以後雖然不能在你身邊,但依然可以雖是進宮陪你!」
宓兒當然知道,只是一時還有些捨不得,畢竟從小藍衣就一直陪伴著自己,一是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宓兒柔順的偎在曄無情的懷裡,藍衣和秋夕悄悄的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曄無情見宓兒平靜了下來,柔聲道:「朕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宓兒點了點頭,二人相攜出了鳳棲閣,來到後面的小花園中,未曾進去,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宓兒好奇循聲望去,只見一群平日和藍衣相熟的宮女圍著她,眼裡有著無盡的羨慕。
這讓宓兒想起剛才秋夕的話,宮女一旦進宮,想要出宮的機會就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