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逸的意思在座的幾人怎會不明白,這也是幾人所擔心的。
曄無情冷冷的開口:「朕不會為了逞一己之快,勞民傷財,徒增殺戮,冤有頭債有主,尹氏兄弟朕也絕不會放過!」
曄無情想了一下又道:「可知道脈雲島內部情況如何?」
北堂逸馬上開口道:「脈雲島也並非都是好戰之人,有幾個幕府都反對尹氏兄弟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前次璘月大舉進犯,對脈雲造成了很大的損失,讓他們對尹氏兄弟更加不滿。」
說罷,看著曄無情試探的道:「皇上是想、、、、、、。」
曄無情看著他點頭道:「沒錯,找一個可堪大任的人,朕要助他取代尹氏兄弟,再痛打那兩個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北堂逸一聽高興的道:「好,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如果皇上放心,此事交給臣去辦如何?」
曄無情看著北堂逸,覺得他有些不同了,以前逸就是高興,就是笑,那笑意也只會在眼裡一閃而過,馬上就會被無邊的孤寂取代,而現在笑的卻是真實的開懷,那個意氣風發的逸又回來了。
曄無情看著著北堂逸如此高興,也難得打趣的道:「朕也認為你是最合適的!」
說罷,眾人相視而笑,這幾日壓抑在眾人心頭烏雲,一瞬間煙消雲散,眾人都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椒房殿內,宓兒和蕊兒用過早膳,宓兒對著藍衣道:「你也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我這已經沒事了,你也下去好好休息吧!」
藍衣見宓兒精神很好,的確沒有大礙了,便恭敬的道:「那奴婢就不妨礙你和小公主團聚了,晚上奴婢再來侍候。」
見宓兒點頭,轉身退下,剛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事,回頭對著宓兒道:「奴婢想起一事,是關於主子身子的,主子這段時間可感覺到身體有異?」
藍衣一直照顧宓兒,對宓兒的身體最為熟悉,宓兒見藍衣如此一說,詫異的開口道:「你發現了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蕊兒一聽也急道:「藍衣你快說,姐姐怎麼了,那裡不好?」
藍衣見蕊兒急成這個樣子,連忙道:「小公主別急,奴婢只是說主子身子有異,可沒說是不好,而說的是大好!」
蕊兒這才放下心來,宓兒卻有些奇怪的問:「此話怎麼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藍衣看著宓兒道:「開始奴婢也不敢太確定,但見主子你今日居然如此精神,才敢斷定您的身子一定發生了什麼咱們不知道變化。」
看著宓兒不明白的眼神,又接著道:「主子這次被尹無雙關在密室裡一夜,又使用了靈力,當時連奴婢都以為主子會、、、、、、,可奴婢給主子把脈的時候,卻發現主子體內有一股力量護住了心脈,雖然奴婢及時給主子您服下了保命的丹藥,可若是在以前,主子的身子恐怕也要養個十天半月,可這次居然休息了一晚就沒事了,主子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宓兒早上醒來後,先是見了蕊兒,光顧著高興,又關心曄無情的傷勢,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經藍衣一提,才覺得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想了想從胸口拿出了曄無情送給她的那塊兒暖玉,仔細端詳起來,極普通的形狀,只是一塊圓形的玉石,沒有任何特別,可顏色卻耀眼至極,晶瑩通透,似日似火,裡面隱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藍衣見宓兒不語,只是拿著這塊兒玉石看,好奇地問:「主子這是什麼?」
宓兒一邊兒端詳著玉石,一邊兒道:「這是皇上幾日前送我的,皇上說是上古神物,我被關在密室時,曾以為自己也許會凍死在裡面,可是居然會沒事,全靠這塊玉石,它會源源不斷的散發熱量,也許這次能過大難不死,全靠它!」
藍衣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回事兒,感歎的道:「皇上對主子真是有心,事事為主子著想,就連主子出宮後也依然派影衛保護!」
宓兒的心裡何嘗不感動,小心的將玉石放回衣服裡,對著藍衣道:「你下去吧,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也不用過來了,玄武這次也受傷不輕,你有時間去看看他吧!」
藍衣一愣,臉上微紅,主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慌忙告退,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宓兒看著一向穩重的藍衣如此慌張,會心的笑了,蕊兒好奇的道:「姐姐,藍衣是不是春心動了?」
宓兒輕敲了一下蕊兒的額頭,嗔怪的道:「你個鬼靈精,什麼你都知道,你自己又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玩兒失蹤,我們誰也找不到你,為什麼莫天就能找到你?」
蕊兒有些羞澀,但馬上又搖頭晃腦的道:「因為我們心有靈犀!」
月眠是女主國,對男女之事比較開放,蕊兒小小年紀卻已什麼都懂,而且語不驚人死不休,宓兒看她如此大方的承認。
關心的道:「真的決定了,就選他了,你不是一直喜歡絢玉嗎?」
蕊兒灑脫的道:「喜歡歸喜歡,並不代表我就一定會選他,我有我的責任,我知道該如何做,況且,莫哥哥給我的感覺是不同的,我可以毫不猶豫的相信他,依賴他,給我的感覺很安全,我覺得這樣很好!」
宓兒看著這個人兒小鬼兒大的妹妹,心裡有些感歎,蕊兒一向都很理智,知道自己要什麼,自己對莫天雖不瞭解,但卻能感覺得到他對蕊兒的疼愛,而且母親也屬意莫天,母親看人是不會錯的。
宓兒拉著蕊兒一起上了暖榻,姐妹二人一起窩在暖榻上,說著體己話,說著說著已經到了下午,蕊兒昨夜沒有睡好,漸漸的有了睡意。
對著宓兒道:「姐姐我困了,可我不想離開你,我就睡在你這兒好不好?」
宓兒也有些累了,對著蕊兒寵溺的笑道:「好,姐姐也累了,姐姐陪你一起睡!」
蕊兒憨笑著點了點頭,拉著宓兒,一起來到大床上,依偎著宓兒,很快睡著了,宓兒也累了,不一會也沉沉睡去。
宓兒再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蕊兒依舊沉沉的睡著,宓兒輕輕的起身,悄悄地出了寢殿,來到內殿,卻發現曄無情坐在暖榻上,拿著自己的棋書擺弄著裡面的殘局。
宓兒也並未見禮,直接走過去,關心的道:「皇上,處理完事情怎麼休息一會下,手臂上的傷雖無大礙,但還是小心一點好!」
曄無情看著宓兒滿眼的關心,心裡一暖,放下手裡的書,伸手將宓兒抱在懷裡,宓兒剛剛睡醒,身子還有些發軟,懶懶的靠在曄無情懷裡,曄無情貪戀的享受著宓兒身上特有的暖香,喃喃的道:「朕想你了!」
曄無情說的絕對是實話,眾人商議完,紛紛告退,曄無情也本想好好的休息一番,可卻精神異常,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惦念宓兒,就領著蘇霖來到椒房殿。
一到椒房殿宮女們都在外服侍,綠繚迎上來說宓兒正在睡著,曄無情便沒在往裡走,反正回去也睡不著,便坐在暖榻上,翻看宓兒的書籍,一看之下才知道宓兒的書籍涉獵之廣,內容之深叫人愛不釋手,難怪玄鈺和青鸞都願意呆在椒房殿,就算在椒房殿足不出戶待一年半載恐怕也不會無聊。
宓兒輕靠著曄無情,軟軟的有些羞澀的回應:「臣妾也想皇上了!」
曄無情感動的將臉埋在宓兒的頸間,享受這難得的感動,兩人靜靜的相擁,惹得綠繚趕緊悄悄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室的溫馨。
可惜這溫馨沒有維持多久就被破壞了,寢殿內傳來蕊兒迷糊而嬌憨的聲音:「姐姐,你去哪了?」
話音剛落,蕊兒已經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曄無情感覺無比的挫敗,這個小丫頭霸佔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屬於自己的女人,連兩人獨自溫存一會兒她都要破壞,更可歎的是自己拿她一點兒辦法沒有。
曄無情正氣著,宓兒已經離開他的懷裡,向蕊兒走去,擔心的道:「你怎麼還是這個毛病,不睜開眼睛就起床,要是磕著了怎麼辦!」
一邊兒說一邊兒將蕊兒扶在暖榻上坐好,沒有注意到曄無情有些黑的臉,蕊兒更加像故意氣曄無情一樣,整個人都賴在宓兒身上。
宓兒有些無奈的任蕊兒賴在自己身上,耐心的等著她完全醒來,曄無情看著蕊兒如此賴皮的樣子,也不在氣了,這小丫頭和青鸞還真有些像,一樣迷糊可愛,有時又精明的嚇人。
似乎宓兒也很喜歡睡覺,而且每次都睡的很沉,連自己欺負她都不知道,想想還真的沒有看到她剛睡醒的樣子,還真有些期待。
一邊兒說一邊兒將蕊兒扶在暖榻上坐好,沒有注意到曄無情有些黑的臉,蕊兒更加像故意氣曄無情一樣,整個人都賴在宓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