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搖頭不語,青鸞見此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皇嫂,你為甚麼不喜歡皇兄,是皇兄不好還是你真的早有心上人。」
宓兒有些恍惚的道:「無關好壞,也無關是否心有所屬,總之我和他之間絕無可能。」
青鸞見宓兒如此決絕,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聽到這句話後身形一頓,轉身離開了椒房殿,。
青鸞還是不死心,試探地問:「那到底為什麼,總得有原因吧。」
宓兒淺笑著道:「你皇兄很好,就男子來說是個中翹楚,就行事作風來說,雖也狠辣但絕對算是個君子,三年前在南郡他本可以藉機將南郡一起收復,但為了南郡百姓和一句承諾,他卻沒有那麼做,當時我就就很欣賞他,但他是皇帝,我們之間就絕無可能,他將來會有很多女人,如果我留在他身邊,我會很痛苦。」
低歎一聲又道:「痛苦會改變一個人,會讓一個人變得瘋狂可怕,到時候更是會兩兩相厭,彼此都會很痛苦,人生本就短暫,何苦再為這種本就遙不可及的事為難彼此,倒不如灑脫的放開,也許會是另一片天地。」
青鸞知道宓兒說的都是事實,殘酷而不可逃避的事實,想想自己在如何也是無濟於事的,一切還是靠他們自己吧。
乾元殿內,蘇霖擔心的站在殿外,皇上從皇后那兒回來後,把自己關在裡面快一個時辰了,也不准自己進去服侍,真是急死人了。
曄無情獨自坐在龍榻上,清冷的眸子有著讓人動容的痛苦,心中卻有種毀滅一切的衝動,包括那個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小女人。
自己忍著不去看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朝政和戰局上,如今一切塵埃落定,藉著邀她一起參節慶功宴的借口,讓自己順理成章的去看她,卻聽到她吐出的竟是比上一次更加決絕的話。
難道自己真的要放開她嗎?任她和別人雙宿雙棲,「絕不」就算她有心上人又怎樣,不喜歡皇宮又怎樣,想要自由想要飛,自己就偏偏折了她的翅膀,將她留在身邊,在這寂寞深宮裡總要有人陪自己。要寂寞要痛苦那就一起吧!
今日宮中又熱鬧了起來,金殿上宮女太監穿梭往來,忙得不亦樂乎。
淳郡主和方琴琴都難得起了大早,早早的來到殿前,偶爾還會指揮一下,自從出了林仙兒的事後,惜雲公主將淳郡主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要她以後不准隨便帶人入宮,免得再給大家惹麻煩,並告訴她,以她的性子實在不適合呆在宮中,讓她最好斷了這個念頭,淳郡主聽後很是傷心,哭鬧不已,但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也著實消停了幾日,但後來一想這林仙兒走後,她的機會也大了很多,又聽說皇后言語上衝撞了皇上,皇上已經不去皇后哪兒了,心裡更加高興,方琴琴又在旁邊鼓動遊說,便又去纏著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