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身對著曄無情躬身一禮道:「臣妾告退。」說罷,淡淡的看了一眼曄無情,雖只是一眼卻讓曄無情心驚,宓兒眼裡那深深的樊籬,彷彿要隔斷和自己之間的所有聯繫,曄無情將隱在衣袖裡的手緊緊的握起,才能控制自己不伸手將她拉住。
青鸞上前拉住宓兒的手,飛快的走了出去,像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溫豫行了一禮跟在後面,玄鈺看都不看眾人,起身就走。
太皇太后見幾人如此無禮,不滿的道:「這宮裡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一個個都如此無禮,這別人畢竟是外人哀家也懶得說,可青鸞畢竟公主,是皇室的血脈,做事說話怎能如此不顧皇家顏面,真是越來越沒樣子了,皇上實在是太縱容她了,事事寵著她順著她,總是這樣可是不好。」
曄無情有些冷然的道:「母妃早逝,青鸞連母親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從小無人教導,有時自然任性些,如今父皇也不在了,我這個當皇兄的不疼她還有誰疼她,再者青鸞除了有些想法異於常人外,朕認為其他並無不妥,她和駙馬這幾年申民冤平民怨,親民愛民,在民間有很高的威望,為朝廷為朕辦了很多事,使民間百姓相信朝廷,相信皇家,對朝廷收復民心也不無幫助,依朕看這才是一國公主應有的作為。」
曄無情難得說如此多的話,就是想太皇太后知道,青鸞如此對她,太皇太后也是有責任的,不可再為難青鸞。太皇太后沒想到皇帝會如此說,想反駁卻無從說起,畢竟當初皇帝母妃的死自己是知情的。但自己也是為了璘月江山社稷著想啊。現在這兩個孩子卻將自己視為外人,太皇太后沉默不語。知道內情的人也都不再說話
淳郡主見曄無情如此袒護青鸞,青鸞有又如此護著那個皇后,有些驕縱的開口道:「那皇后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是嫌皇祖母多管閒事嗎。」
未等曄無情說話,冷王冷沉的喝道:「淳兒放肆,你只是個郡主,怎可隨便妄議皇后,我看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的。」
淳郡主被嚇得委屈的哭了起來,撲到太皇太后懷裡一邊哭一邊道:「皇后和那個怪女人是一夥的,哥哥喜歡那個怪女人也是一夥的,竟向著她們說話,冷王聽了更是鎖起起了眉頭。
睿王見此情形開口對太皇太后道:「皇祖母,以孫兒看,皇后的確沒有那個意思,昨晚如果不是皇后,皇祖母今日恐怕已經不能坐在這裡了。」
淳郡主不服氣地嚷道:「和她有什麼關係。」
睿王接著道:「昨晚是皇后救了皇祖母,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只不過是叮囑皇祖母不可過度勞心,好好調養罷了。」
睿王說的話,冷王和曄無情也有同感,宓兒絕不會因為此事藉機暗諷太皇太后多管閒事,她不會,也不屑。
她那樣說只是一個醫者對病人的關心,這樣更可見她心思之寬容,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