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醒時已經日上三竿,連忙起身,見內室裡放著好幾個火爐,暗道難怪自己未覺得冷,見屋內一個人都沒有,一邊兒下床一邊兒輕喚:「藍衣。」
藍衣一直在外候著,聽到宓兒醒來進入內室,見到宓兒獨自坐在銅鏡前道:「主子你醒啦,今日怎麼睡得如此沉。」
宓兒扶額道:「可能是昨日凍著了,夜裡有些不舒服,好像吃了藥後就沒事了。」
說到這兒宓兒想起,昨晚自己好像看到了曄無情,逐開口問道:「皇上昨晚也睡在這兒了嗎?」
藍衣正在整理床鋪,聽到宓兒如此說轉身走到宓兒身後,一邊為宓兒梳理長髮一邊有些疑惑的道:「是啊,怎麼主子不記得了嗎?」
宓兒暗道,昨晚那個溫柔至極的人真是他嗎,宓兒有些恍惚的搖了搖頭:「我昨晚可能又發熱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藍衣本想將今早曄無情說的話告訴宓兒,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主子即使知道了也是徒惹煩惱罷了。
宓兒看著藍衣道:「可知太皇太后如何了。」
藍衣回道:「昨晚亥時就醒過來了,已經沒什麼事兒了,今早皇上已經叫人去太皇太后宮裡回話兒了,說您身子不適,等皇上下朝在一起過去請安。」
宓兒聽了沉默不語,她隱約能猜到曄無情的用意,自己不舒服只是一部分,是怕自己單獨去壽康宮會被排擠,還是不想自己和他的親人過多接觸,恐怕都有吧。
正想著門口太監高喊:「皇上駕到。」
宓兒正好洗漱完畢,連忙起身迎駕,未等俯身已經被曄無情扶起,曄無情抬起她的臉,看她面色紅潤,才放下心來。
看著宓兒的眼睛道:「今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不必行禮了,朕知道你不喜歡,其實朕也不喜歡。」
宓兒聽到他的話一愣,美眸有絲防備的看著曄無情,在心裡評價他的話是真是假,可半天也未看出一點作戲的成分,不禁心中暗歎,他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
曄無情見宓兒防備的表情,不禁心內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自己說真話她都不信了,看來自己總是試探真是把她嚇壞了。
現在只有慢慢來了,有些無奈的一笑:「朕知道你吃不慣別人做的東西,早上命蘇霖傳話兒到椒房殿,讓綠繚給你做了吃的一起帶過來,一會用完善去壽康宮請安,下午就回椒房殿,你的身子實在不適合住在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