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有些故意驚訝的道:「這無崖子的畫兒千金難求不說,這玄門的手抄經文更是世間少有,要我可是捨不得送人,看來皇嫂對於太皇太后還真是有心。」
太皇太后聽二人一唱一和也不好再說什麼,對著宓兒一語雙關的道:「看來南郡王把你教得很好。」
宓兒美眸一瞇,心內不悅,又拿父親說事兒,逐淡笑著道:「現在世上已沒有南郡王,有的只是一個閒雲野鶴的逍遙人罷了。」
「再者說父親以前就常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所以父親從未當自己是一方之主,在他心裡只知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理一方政事保一方百姓,要說父親將臣妾教的好,也的確如此,可臣妾愚鈍,也只知謹守本分,安分守己罷了。
宓兒是有些生氣的,一個兩個的拿父親說事兒,曄無情也就罷了,別人怎可輕慢父親,今日索性一次說清楚,信與不信就是他們的事了。
太皇太后對宓兒的態度有些不悅,太過冷靜太過睿智,抬眼看了看曄無情,只見曄無情含笑看著宓兒,眼神無一絲責備還近乎寵溺,讓她的心裡更加不悅,但這個孫子如今已經羽翼豐滿,又和自己一向有隔閡,今日好不容易才見到,還是不要弄僵的好。
太皇太后重整情緒對著曄無情道:「皇帝這幾年將朝廷管得很好,如今內外生平全是你們幾個的功勞,今日家宴就不談國事,一定要好好的敘一敘親情。」
曄無情風雅的一笑道:「既是家宴就全憑太皇太后做主,太皇太后一愣,他也叫自己太皇太后而不是皇祖母,太皇太后淡笑著點了點頭,低頭輕抿了口茶掩飾自己的失落。
這時對面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有些羞澀的站了起來,對著曄無情道:「既是家宴,蓉兒重新見過各位表哥,「說罷,給上首的幾人一一見禮,最後滿臉羞澀的看了一眼曄無情。
曄無情依然一副優雅溫潤的摸樣,沒有帝王的冷冽,倒像是一個多情公子,擾得對面的一群少女春心蕩漾。
太皇太后見曄無情對蓉兒並無反感,心裡一鬆,高興的道:「皇帝可能不認得這丫頭,她叫秦蓉,是哀家的侄孫女兒,也算是你的表妹。」
聽到這話宓兒並無不悅,青鸞卻有些沉不住氣了,今天是皇室家宴,和他秦家有何關係,太皇太后這樣做嗎不怕目的太過明顯嗎?
曄無情眸底銳光一閃而逝,睿王和冷王不約而同的皺眉,心裡也有些無奈。
宓兒垂眸掩飾眼裡的嘲諷,聽玄鈺這幾日說,曄無情重用了一批年輕有能力的科考舉子,罷免了一些不學無數的貴族子弟,首當其衝的就是太皇太后的母家秦氏一族,現在自己知道為什麼太皇太后會對自己充滿敵意了,原來自己真成了人家的絆腳石了,可這太皇太后也未免太不瞭解自己的孫子了,今時今日的曄無情怎會允許外戚干政,暗歎太皇太后活到如此年紀還如此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