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繭 飛蛾撲火 事實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原來你什麼都知道?」江楓拉住我的手,說道,「我只知道六年前他們是一塊出國的,之後便在一起了。可後來不知為什麼方玲突然提前回國了,一年後江源也回國了。我以為他們回國後便再無聯繫,直到你讓我打探方玲的消息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學了賽車,還參加了賽車隊。」

    說著,他瞭然的看著我。「你是說他們回國後又在一起了,而且他還教她賽摩托車。」 我驚訝中。太不思議了,江源從來不是一個恃強凌弱的人,可方才看方玲的眼神,除了怨氣,便再無其他。

    猛然間,我突地又怔愣在思緒中。「怎麼了?」江楓拉我在胸前,小心的問。「你說的他們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是男女朋友,還是——?」我問出心中的後怕。「你說呢?」江楓有意反問。我心中萬般理不出個頭緒,江源他到底想幹什麼?我是要問個明白。

    慌亂中,拔腿便跑出樓梯的方向。卻被江楓扯了回來,「江源,方玲,還有陸偉總要來個了斷的,你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感情的事外人是無法介入的。」江楓語重心長,「他們之所以對你隱瞞,是因為對他們三個而言,你是他們最在乎的人,他們不想你憂慮,更加不願讓你牽扯進去。」

    我低歎口氣,背靠在冷冷的牆面上,心頓時寒了半截。江楓牽起我的手,安慰道,「早知你心有餘悸,就不告訴你了。」我愁思著江源和方玲之間的點點滴滴,卻摸不出任何痕跡。只記得他們唯一的接觸便是九年前那場賽車比賽時,方玲坐在江源的摩托車後不自在的模樣——,難道他們那時便各自心生情愫,可方玲又為什麼會嫁給陸偉。陸偉又是否知道江源和方玲之間的隱約關係。頓時,腦子一片凌亂,不知覺中,已被江楓拉進車裡。

    「你怎麼會來?」我想到他的突然出現,便問。「怕你跟人跑了,所以來了。」他面無表情的說。我傻傻一笑,「原以為你是個一板一眼的冷道人,想不到也會說笑話。」「這不是笑話。」他突地晴轉多雲地看向後視鏡。只見羅飛站在酒店門口四處張望。

    「他在找你?」江楓冷聲道。「當然不是,他現在可是有主的人。」我躲開他的眼神心虛的回道。「我還以為他是個情有獨鍾的種,看來是我高看他了。」江楓一邊踩下油門,一邊用譏諷的言語冷聲道。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掉頭看去,一個十分標緻的女孩正挽著羅飛的胳膊,有說有笑的模樣。

    我心中一震,沒想隨口的敷衍居然變成現實。「失落了?」他問。「有點。」我回到。他猛地剎住車,臉沉重的壓下來。「我失落是因為她沒我長得傾國傾城啊?」我急忙解釋。他盯著我看了半響,才儼然一笑,點著我的額頭說,「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這是哪跟哪啊?我愣住,不搭理他。「這身伴娘服也是他買的?」江楓上上下下打量著我的衣服。我說不是。「這倒是奇怪了。」他冷哼著。我皺眉不解,他今日醋意濃濃的勁好像過頭了,「奇怪什麼?」我問。「沒什麼。」他撇開我的眼神,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陸偉和方玲婚後的第二天,我站在陸家小院,遠遠地望著小院裡的滄桑身影。「想進去嗎?」江楓站在我身後問。我搖頭,轉身。他拉住我的身體,輕聲說,「放心吧,有秦姨照顧他。如果你真的想進去,我陪你。」

    「不進去了。你不瞭解他,從小到大,他把所有對人生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如今我卻令他失望,從前他為了我勉強接受你,是因為我們中間沒有何越心,可現在不同了,他不會原諒我的——」我轉身眨回眸中的眼淚,江楓轉過我的的身體,胸有成竹道,「相信我,他會接受你的,別哭了,你哭,我會心疼的。他擦掉我臉上的淚痕,微笑地看著我。我眨著眼睛,沒緣由的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意外地看著我,頓了頓才道,「我是你的男人,你笑,我開心,你哭,我難過。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我不敢相信這些甜言蜜語是出自殭屍之口,驚訝之餘,我靠在他的胸口喃喃著,「江楓,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被未來的那個我牽絆了。」他嗯了一聲,只是怔怔地看著我。我知道,他不懂,但我卻釋懷了。

    回到家,趙傑和陳忠已等候在客廳內,最近他們二人很頻繁的出入家中。我對江楓的事情向來不上心,索性直接向二樓邁去。「真兒?」江楓拉我向客廳沙發處走去。

    「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江楓看向對面,我抬眼,這才發現今日家裡多了個陌生人。

    「吳定,剛從部隊退下來。」江楓介紹說。我微微的對那人點點頭,以示禮貌。吳定也微微地對我點頭示意,並不多話。「他以後接送你上下課。」江楓又說道。我答應了一聲,沒太放在心上,對他們幾人說了句,「你們聊」,便向二樓走去。

    剛一轉身,腦子一個機靈,便問江楓,「小武不是司機嗎?」為何要換人?「小武送你的時候,他也得跟著。」江楓回道。我詫異地盯著他,「你是說他是我的---」保鏢兩個字未出口,他眼神漠然地看著我,同時閃出不可拒絕之色,「上樓去休息吧。」

    他轉過我的身體,示意出不可商量。我無語地走上樓梯,心中不免有些無力。扭頭望向吳定,他正仔細聆聽著對面三人的講話,我不敢相信,難道每日進進出出,都要他跟著?頓時,心中彆扭起來。

    彆扭歸彆扭,吳定還是聽了某人的吩咐,除了接我上下課,我所有的外出他都會跟隨,可謂是形影不離。望著車窗外的穿行風景,心中自是愁悶,看著前面專心開車的吳定,便問,「江楓他很有錢是不是?」吳定的背影頓了頓,從後視鏡中看著我,模糊的答應,「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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