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你又能怎樣?在你印象中,我就是流氓,流氓做事一向很卑劣,不是嗎?」他收緊我的腰身,不讓我掙扎。我有些淒楚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眼中的複雜。
「現在裝純了,前日在江楓的懷裡不是很會耍乖嗎,我以為膽大包天,傲氣凌人的陸菲不會低聲下氣的求人呢,原來也得靠男人。先前是江源,後來是羅飛,如今挑了個更陰的,你勾引人的手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他挑起眉頭,言語挖苦道。
我有些氣憤,揚起右手,卻被他利落的按住,「怎麼,生氣了?」他瞇起黑眸,從頭到腳的諷刺,最後手下一扯,我的前襟被有力的撕開。「放開!」恐懼浮上心頭,掙扎在他手下。章翼猛的一推,隱隱約約後背一陣涼意。
「你敢動我,江楓不會放過你的!」我急中生智,想到江楓這個保護傘。「陸菲,你的演技真假,如果你提江源我會相信,但絕不會是江楓。不過我還是很佩服你的聰明,懂得抓住江源的心,利用江楓做後盾!」他低頭看著我胸前,手指滑過我的紋身,淡淡地吐出七個字,「很刺眼的兩顆心。」
我閉上眼眸,胸口中一陣翻嘔,渾身儘是涼意滲出,想到身後的堅硬,心一橫,後腦用力撞去。「彭彭彭!」「他媽的!」章翼扯住我的頭皮,拉到沙發上,不讓我靠近牆壁。睜開雙眸,腦中嗡嗡直響,胸口憋的實在難受。
「咳咳——」掙脫開他的手,扶著胸口乾嘔在一邊,我想我定是剛才撞的太猛了。「你?」章翼伸手正要碰我,我急忙躲開了幾步,「求你,我難受!」我開口求他。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俺不過是個女子。果然,他眼神不再那麼激切,但還是把手伸了過來,扯住我,探上我的肩膀,「別動!」
我莫名恐慌,撇開頭,等著,忍著,已絲毫感覺不到背後的涼意。半響後,他終於鬆了手,平靜的說出兩個字,「走吧。」我繞過茶几,拚命似的逃出了酒吧。
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裡面的自己。外衣鬆散,內衣紐扣不知被扯到了何方。胸口一箭穿心的紋身赫然入目。它已經不止一次給我帶來麻煩,我該把它洗掉嗎?我有這個權利嗎?
如果換做從前的「陸菲」,她會作何想,是否記得我曾經為她經歷的一年?翻看著日曆,重新打量過自己,「不會太久了,不是嗎?」
八月十五日,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一大早,方強和洪明便幫我選好了過生辰的地方。我無奈的對他們兄弟倆的「熱情」表示感謝。
「我可沒錢請你們到這裡,最多能到路邊攤搓一頓。」抬眼看著面前豪華的酒店,十分佩服他們「奢侈」的想法。「你是壽星,輪不到你,真正的財神在那呢?」洪明指向我身後,江源笑呵呵地熄滅摩托車的火,走了過來。
「吃完飯,帶你去兜風,怎樣?」他走近我身旁,把車鑰匙丟在我手裡。我急忙塞回,「我暈車。」江源皺起眉,「只聽說暈汽車,暈飛機,暈輪船的,你倒好,暈摩托車?你就裝吧。」「你沒聽說的事多了去了?我連自行車都暈。」跟他鬥嘴,彷彿成了生活裡的調味劑。
「陸真真,你他媽就跟我較勁吧。」他硬把車鑰匙塞給我。「江源,你再敢說一句他媽的,我就同你絕交!」我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我以為他多少是和章翼不一樣的。江源轉過頭,向我做了一個鬼臉,矯情般的模樣溜進了飯店。
丫的,真把我當他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