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回沙發前,冷隨心也不再演戲,望著他,微微一笑,「你的條件。」
既然將血抽了出來,就說明他打算給她,只不過,需要交換什麼罷了。
「做我的女人。」他也不繞圈子,直接將選擇權丟給她。
咬緊唇,冷隨心萬萬想不到他的條件竟是如此,四年前的羞辱感忽然升起,她倏爾冷笑,「葉堇寒,你的原則呢?」
那個下午,她在那顆槐花樹下,第一次對他表白,然而回復她的,是他輕蔑一笑。
冷隨心,不碰朋友的妹妹,這是我的原則。
那葉堇寒,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你的回答。」他依舊清冷的嗓音響起,視線淡淡的,掃過她,倏爾落在手上。
紅色的液體裡,濃郁得嚇人,就連還未處理的手臂上,也連帶著染紅,鮮血慢慢順著流下來,浸濕了純白的地板。
而他的目光,依舊清冷。
「好。」冷隨心不再猶豫,反正上都上過了,也不在乎多幾次了不是嗎?
而他手裡的東西,才是她回來的目的,她不能不要。
走到她面前,她拿起醫藥箱裡的棉簽,按住他流血的地方,輕輕揉按,瞥見他深邃的凝視,不自在地將棉簽塞到他手上,「職業病。」
那雙手還未逃離,就被他握在手心,有些乾燥,也有些溫熱。
冷隨心蹙眉,抬頭,就見他低著頭。
劉海落了幾分,遮住他深邃的眸,視線靜靜盯著她纖細的手指上,似乎捨不得移開。
緩緩抽回自己的手,冷隨心起身收拾醫藥箱,走到門邊,才問最後一句,「葉堇寒,期限是多久?」
低下的頭微微抬起,諱莫如深的眸靜靜望著她,那嗓音恍如隔世,傳入她耳裡,「一個月。」
*……*
驅車回家,冷隨心走出車庫,就聽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微微一笑,她接通電話,聲音甜甜的,「老狐狸,到家了嗎?」
「嗯。」低低一聲,卻摻雜著幾分笑意。
「那,」冷隨心揚起唇角,抬頭,天邊的月色正濃,薄薄的霧色瀰漫,顯得格外恬靜,正如她淺淺的笑聲,「想我了嗎?」
那邊,沉默了些許,冷隨心笑出了聲,甚至可以想像他不自在的模樣。
老狐狸,在害羞。
「你不說?那我說好了,老狐狸,我想你了,很想。」冷隨心甜甜一笑,帶著嬌嗔的意味,在寂靜的夜裡,誘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