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晚晚一哭,韓子儒的心就軟了,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別苦了自己了,我只希望你快樂,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子儒哥哥,謝謝你。」左晚晚抬起頭,輕輕擦乾眼淚,破啼為笑。
書房的門打開,小碧見他們這麼快就出來,心裡挺高興,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沒有太大的衝突便沒問他們說什麼。
「清夢,有件事情,你必須知道,海蓮快要死了,她畢竟是你的生母,你是不是去看看她?」韓子儒說道。
「除非你有辦法,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單獨與她見面。如果見她的代價是暴露自己,那就不要見了。」左晚晚說道。
小碧沒有出聲,讓左晚晚人不知鬼不覺地與海蓮相見是不可能的,他們沒有辦法將左晚晚送進臣相府,也不能把奄奄一息的海蓮偷出來。
「人不知鬼不覺地見面,我沒有辦法,但是我能讓你光明正大地去見她。」韓子儒笑道。
「不行,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左晚晚說道。
「不會讓你暴露的。」韓子儒輕笑道。
「夫君可是有什麼好辦法?快說出來,急死我了。」小碧催促道。
「先不告訴你們,明天再說。」韓子儒說完笑著離開了。
左晚晚抬頭看看天,她所做的一切,老天都看到了嗎?會懲罰她嗎?
「老天,你要是報應我,就報應在我身上吧,別懲罰我的女兒。」左晚晚在心裡默默的祈禱,韓子儒那番話,的確把她說的害怕了,她只剩下個女兒了。
小碧見左晚晚不說話,望著天空發呆,輕聲問:「姐姐,你在想什麼,明天真的準備去臣相府嗎?」
「去,為什麼不去,我還有很多事想知道嗎?當年如玉皇后到底是怎麼死的,她一定知道是誰殺了如玉,或者她知道殺如玉的人是誰安排的。還有,當今皇上的身世之謎也許只有她知道。」左晚晚說道。
小碧點點頭,說:「那明天還是去吧,希望夫君能想出個好辦法來。」
左晚晚看小碧一眼,她開口夫君,閉口夫君,眼裡只有夫君,韓子儒娶了她真是幸福。
「小碧,你嫁給韓將軍都那麼久了,怎麼就沒個孩子呢?」左晚晚問。
「姐姐怎麼知道沒有?」小碧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左晚晚聽她這麼說,馬上明白過來了,心中一喜,高興地說:「你懷孕了?太好了,他知道嗎?」
「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想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小碧笑著說。
「走,我們告訴他去,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要瞞著他?」左晚晚拉著小碧的手說道。
「姐姐,還是遲一些再告訴他吧,這幾天他都忙壞了,等忙過這一陣兒,我親口告訴他,我還等著用這個好消息讓他給我扶正呢。」小碧低著頭笑道。
左晚晚點點頭,公主雖然死了,但她是韓子儒的正房夫人,她剛死就給小碧扶正不太合適宜,這個時候的確也不是說這個消息的時候。
清雅公主死了,這個消息除了軒轅燁,左晚晚,小碧與韓子儒,沒有其他人知道。
當天晚上,韓子儒就命人將公主悄悄安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佛堂唸經呢。
第二天,左晚晚女扮男裝,貼上兩撇小鬍子,以大夫的身份進了臣相府。韓子儒將左晚晚快吹到天上去了,希望臣相能讓他們見海蓮一面。
雲靖打量著左晚晚,過了許久,點點頭,說:「死馬當活馬醫吧,這位大夫裡邊請。」
左晚晚在一張搖椅上見到了海蓮,她在花園裡曬太陽,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
「海蓮,海蓮啊,韓大帥給你請了個大夫。」雲靖走到海蓮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海蓮緩緩睜開眼,見到韓子儒,笑了,說:「你來了啊,有我家晚晚的消息嗎?」
「臣相大人,夫人她…………」
「不瞞兩位,她越病越重,現在經常說胡話,天天念著女兒,明明死了,老以為是失散了。」雲靖無奈地說道。
「明白,明白,也真難為夫人了。」韓子儒道。
左晚晚走到海蓮身旁,裝模作樣的拉過她的手開始把脈,海蓮由著她看,一伸手摘掉了她的鬍子。
「晚晚,你是晚晚。」海蓮一把抱住了左晚晚,一伸手,在她耳朵上摸到了那顆痣,更加確定的她的猜測。
雲靖愣在當場,見韓子儒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他沒有出聲,等著他們的解釋。
「母親,晚晚回來了,您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啊。」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左晚晚的意料,她沒想到,海蓮竟一眼認出她,並順手扯掉了她的裝扮。
「老爺,你們父女倆還沒見過面,今天,我就把晚晚交給你了。」海蓮對雲靖說道。
雲靖聽海蓮這麼說,忙走上前,海蓮拉過雲靖的手,將左晚晚的手放進了雲靖手裡。
「海蓮,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女兒。」雲靖道。
「母親,你等著,我去找修羅王要解藥。」左晚晚看著奄奄一息的海蓮,那張長得跟她母親一模一樣的臉,她真的不忍心見死不救。
「晚晚,算了,這輩子我欠他一個如玉,還他一條命。」海蓮歎息道,可是,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選擇,她仍然會那麼做。
「如玉的死不是你的錯,進宮是如玉自己的選擇,也沒人逼她。」左晚晚安慰道。
「晚晚,你不會明白的,當年是我進宮告訴如玉,軒轅燁為了得到她,故意讓她誤會修羅王,如玉當時就後悔進宮了,她是喜歡修羅王的。是我的錯,是我拆散了如玉和修羅王。」海蓮痛苦地拍打的胸口說道,拍的自己一陣的咳嗽,雲靖忙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