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皓一圈一圈,一圈又一圈,緩緩地扯掉了紗布,慢慢在將她眼睛上的藥帖取了下來。
左晚晚緩緩睜開眼,四周模糊一片。她復而又閉上眼,再睜開,很亮很亮,非常刺眼,但是她看見了周圍的一切。
「清夢,你能看見我嗎?」軒轅皓走到左晚晚面前,問道。
左晚晚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臉,故作驚訝狀,問:「誰在這裡?」
軒轅皓伸出手在左晚晚眼前晃了晃,她沒有任何反應,頓時心裡一慌:「清夢,是我,我是皓,你看不見我嗎?」
「我什麼也看不見,為什麼這麼黑,春花,你是不是沒有點燈?沒有用藥的時候,我還能看見一點光亮的,為什麼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了。」左晚晚故作驚慌地問,然後假裝不小心從椅子上跌下來,剛好落入軒轅皓的懷裡。
「清夢,清夢,你冷靜一點兒,不要怕,我在這裡,不要怕,有我在。」軒轅皓緊緊地將她摟進了懷裡。
左晚晚感覺一滴溫熱的淚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知道皓哭了,她在心裡默默地說:「皓,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騙你,讓你擔心。如若治好了我,她們更有理由送我出宮去當尼姑了。」
「皓,怎麼辦,我看不到了,我什麼都看不到了,我好怕,這是怎麼回事,我之前明明能看見的,現在完全看不到了。」左晚晚說道。
「你等著,我去問問。」軒轅皓扔下左晚晚飛一般直奔鸞鳳殿,艾媚兒正在睡覺。
軒轅皓不等奴婢們稟報,一把掀開被了,將艾媚兒從床上拉了起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她完全失眠了,之前還能朦朧地看見一點兒,現在一點兒也看不見了。」軒轅皓扯著她的臂說。
「不可能,她肯定在騙你,我這副藥治眼睛,沒有不成功的,百試百靈。」艾媚兒用力甩開軒轅皓的手說道。
「不行,你快去看看。」軒轅皓拉著艾媚兒的手就往門口走。
「皇上,我是你孩子的母親,我剛為你生下孩子,我還沒有滿月,就不能等我滿月以後再去看嗎?」艾媚兒生氣地說。
「不行,時間拖的越長對她恢復視力越不利。」軒轅皓果斷地說道。
「我沒有滿月,不能出去受風,你讓她過來,我給她看。」艾媚兒終於做出了讓步。
軒轅皓回到清蘭殿,讓左晚晚去鸞鳳殿讓艾媚兒檢查,左晚晚同意了。
左晚晚在春花的攙扶下,隨軒轅皓來到了鸞鳳殿門前,見到門前高高的台階,左晚晚立即心生一計。
「清夢,這裡有台階,小心一點兒。」軒轅皓提醒道,扶住了她的另一隻胳膊。
左晚晚掙脫了春花扶她的手臂,春花見有軒轅皓扶著,便沒有強扶。左晚晚趁機故意一腳踩空,摔在了台階上。
「哎喲,我的腿。」左晚晚大叫一聲,一陣疼痛從膝蓋傳來。
「清夢…………」軒轅皓驚呼,眼看了鸞鳳殿要到了,他只顧著急往裡走,卻沒想到左晚晚眼睛看不到會摔倒。
他輕輕拉起左晚晚的膝蓋一看,她的膝蓋都擦破皮了,滲出了一些血。軒轅皓低頭,吻了上去,左晚晚呆呆地看著他,在他的心裡,原來還有她啊。
軒轅皓鬆開唇,膝蓋上的血止住了,便將左晚晚攔腰抱起,朝鸞鳳殿走去。
「皓,快放我下來,讓皇后看了怎麼辦?」左晚晚勸說道。
「她現在還不是我的皇后,她只有醫好你,才能當皇后,這是我事先跟她說好的。」軒轅皓道。
左晚晚一驚,她以為他喜歡她,以為她為他了生了兒子他高興才讓她當皇后,原來只是一個約定,治好自己的眼睛那個女人才能當皇后。
左晚晚已經在想,那個女人見到軒轅皓抱她走進去會是什麼表情,應該會氣的七竅生煙。
果然,他們剛走到門口,艾媚兒就披著衣服走了出來,瞪著軒轅皓懷裡的左晚晚,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眼睛看不到,不方便,剛才在台階上摔倒了,所以我才抱她進來。」軒轅皓知道艾媚兒在生氣什麼,生怕她一生氣不治左晚晚了,連忙解釋道。
「現在已經上來了,把她放下,讓她自己走。」艾媚兒冷冷地說。
軒轅皓將左晚晚放下了,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艾媚兒走上前,見軒轅皓站在左晚晚身邊,屁股用力一撞,將軒轅皓撞到一邊了。
軒轅皓雖然生氣,但也不好發作,還指望她治人。
「你的眼睛沒有問題,已經好了。」艾媚兒說道。
「為什麼我看不到?」左晚晚問。
「不可能,你應該能看見的。」艾媚兒肯定地說。說完在左晚晚眼前是擺了擺手,見她沒有任何反應。
艾媚兒拿出藥箱,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將瓶子拿到左晚晚面前是,說:「你看這裡什麼。」
左晚晚清楚地看見瓶子裡一條蜈蚣爬了出來,掉在了她的身上,她心裡很害怕,但是她還是故作鎮定。
「她只是暫時性失明,很快便會恢復的,這幾天多注意休息。從目前的情況她,她已經康復了,無需再用藥。」艾媚兒見左晚晚沒有反應,便將蜈蚣抓起來裝進了瓶子。
「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暫時性失明呢?」軒轅皓問。
「可能是休息不好,也可能是精神緊張或才壓抑,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覺得自己眼睛看不到,自我暗示導致她看不見,什麼原因都有可能,先休息幾天,以後再說,我累了,你們走吧。」艾媚兒冷冷地說。
「你好好休息,我送她回清蘭殿以後再來看你。」軒轅皓說道。
艾媚兒沒有出聲,左晚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春花忙上前扶住了她。
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艾媚兒喊了一聲:「不准抱她。」
軒轅皓沒有回頭,當沒聽見,到台階那裡抱起左晚晚就下去了,身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左晚晚將頭緊緊地依偎在軒轅皓的懷裡,「真希望可以抱著你,永遠這麼走下去。」軒轅皓道。
「可是,老天不成全我們,一次次將我們分開。」左晚晚更緊地摟住了皓。
來到清蘭殿,軒轅皓將左晚晚輕輕地放到床上,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左晚晚伸出手一把摟住的他的脖子。
「皓,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周圍好黑,我害怕。」左晚晚柔聲道,剛才軒轅皓說送她回清蘭殿就要去看艾媚兒,如果皓沒有回去,艾媚兒自然知道他在哪裡。
「清夢,清夢…………」軒轅皓低下頭吻住了左晚晚的雙唇。
左晚晚柔弱無骨的小手扶上軒轅皓的胸膛,在他胸前的小點上,極、具技巧地撫、弄起來。騷、悶和炙、熱感逐漸自軒轅皓的下、腹、竄起,他發覺自己的呼吸開始趨於急促。他變換著不同的角度,吮、吸輾轉,盡情品嚐著她口中的清新和柔軟。
此刻,左晚晚徹底沉、醉淪、陷,觸到那熟悉而狂、熱的吻,她腦子已呈空白狀態。心中殘留唯一的信念,就是她要回應他,與他一起瘋、狂,與他一起攀上美妙的天堂。
濃烈的思念,久違的重逢,讓他們吻得渾然忘我。待到四唇分開的時候,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和喘、息,還有那意猶未盡地回味。
「清夢,我好想你,我愛你。」軒轅皓告白道。
「我也是。」左晚晚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大膽地將一隻手探入了他的褻褲內。
他們熟悉著彼此的身體,她知道如何去挑起軒轅皓的欲、望,如何讓他激、昂、高、、亢。
果然,軒轅皓欲、火、焚、身,混、沌的腦子此刻只想著發放心中那團火。於是,他迅速地褪去她的衣裳,然後整個身軀跟著覆上去。
兩具光、裸的身、軀緊緊交、纏在一起,配合地天衣無縫、完美無暇。嬌、吟,喘、息,低、吼,驚、歎,汗水淋漓地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副煽、情、刺、激、惹人遐恩、撩、人心魄、銷、魂、蝕、骨、令人臉紅的愛、欲畫面。
愛、欲四起,到處瀰漫,嬌、吟喘、息響徹整個房間。
纏、綿過後,左晚晚酸軟無力的嬌軀依在軒轅皓的懷裡,俏臉浮現出淡淡的嫣紅,眉梢眼角間儘是嫵媚之意。她終體會到身心結合是如此的美,如此地讓人震撼與激昂,讓人流連忘返,讓人期待迫切,讓人沉淪其中。
「皓,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再分開了好嗎?」左晚晚喃喃地說。
「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軒轅皓道。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那一夜,軒轅皓留在了清蘭殿,二人廝、纏一夜,緊緊地抱在一起,恨不能擠進對方的身體裡面去…………
第二天一大早,皇上歇在太妃娘娘宮裡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這消息傳進了太皇太后的耳朵裡,也傳進了兩位皇太后的耳朵,連坐月子的艾媚兒也知道了。
「臣媳給太皇太后請安。」大清早,聖德皇太后出現在長樂宮,她依然每日給太皇太后請安。
「德兒啊,你聽說了嗎?皇上昨夜歇在清蘭殿了,哀家就說得送蓮太妃出宮。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燁還健在,皓怎麼做出這種霸佔母妃的事呢。」太皇太后氣憤地指責道。
「太皇太后,您先消消氣,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如果我們要求皇上把蓮太妃送出宮,他肯定不答應,我們不如這樣…………」聖德皇太后俯上太皇太后的耳邊獻計道。
太皇太后聽完連連點頭,道:「還是德兒有辦法,是個好主意,我們就這麼辦。」
艾媚兒知道左晚晚在挑釁,她現在還沒有滿月,軒轅皓答應的封後大典還沒有舉行,她只能忍。
退朝以後,軒轅皓直接來到清蘭殿,陪左晚晚一起用早膳。清蘭殿的宮人知道他們原本是夫妻,是皇上活活拆散,現在好不容易團聚,都會他們高興。
「皇上,您看主子今天是不是特別地美。」春花笑道,今天她特意給左晚晚穿了身輕紗般飄渺的衣服,梳了一個漂亮蝴蝶髮髻,濃妝淡抹,甚是嫵媚動人。
「清夢,你好美,真的好美。」軒轅皓誇讚道。
「皓,連你也笑話我呀,討厭。」左晚晚嬌嗔地說。
軒轅皓走上前,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走到桌前,說:「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麼的美。」
「皓…………」左晚晚一陣感動。
「先吃東西,情話留著吃完以後再說。」秋菊笑著說道。
「你個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左晚晚佯裝生氣狀,秋菊向來心直口快,她是知道的,只是話被她這麼說出來,覺得很尷尬。
「娘娘恕罪,奴婢多嘴了。」秋菊見軒轅皓也皺了眉頭,忙跪地請罪。
「這麼多嘴愛說話,本宮罰你今天不准說話。春花,你去找個封條,把她嘴給封上。」說完左晚晚笑了起來。
春花與冬雪也都笑了起來,秋菊苦著臉說:「娘娘,看您慈眉善目,還會捉弄人啊。」
「嗯?本宮有說你可以開口講話嗎?春花快去弄封條。」左晚晚喊道。
軒轅皓將左晚晚摟進懷裡,輕刮她的鼻尖,寵愛地說:「你個小調皮呀。」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艾媚兒滿月,軒轅皓也說到做到,滿月以後給她舉行了封後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