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燁一驚,一把揪住太醫的脖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軒轅燁幾乎是咆哮著怒吼。
「皇上,小皇子是足月,並非早產,母子平安。」太醫重複了一遍。
「足月?呵呵,足月?」軒轅燁抱著孩子走進房間,左晚晚聽到了太醫在門外對軒轅燁說的話,這一天,她早就料到了,只是她從未想過補救的辦法。
從聽說軒轅皓另有新歡的那天起,她就抱著必死的心,如果她死了,軒轅燁還有後宮眾多佳麗。如果她死了,還會有另一個女人為軒轅皓生孩子,她不知道自己活著為什麼。
「這個孩子是誰的,誰的?」軒轅燁怒吼。
「不是你的?」左晚晚淡淡地說。
「你信不信朕一把掐死他。」軒轅燁冷冷地說。
「如果殺了他能洩你心頭之恨,你就殺了他吧,順便把我也殺了。」左晚晚有氣無力地說。
「你想死,朕還沒有折磨夠你,你就想死吧,休想。你看一眼你的孩子吧,你是害了他。」軒轅燁將孩子抱到左晚晚面前,左晚晚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他粉嘟嘟的小臉真的很可愛。
左晚晚順勢一把奪過軒轅燁手中的孩子,護到了懷裡,「皇上,求求你,都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孩子是無辜的。」左晚晚請求道。
「把孩子給我……」軒轅燁命令道。
「不,皇上,求求您,饒了他吧,他還那麼小……」左晚晚哭了起來。
「你把孩子給我。」軒轅燁一腳踩到床上,將左晚晚按住,奪走了她手中的孩子,用被子摀住了孩子的臉。
左晚晚看見孩子不停地蹬著小腿,發出「唔唔唔」聲,他的臉和嘴被軒轅燁用被子壓著,他還將一隻手壓了上去。
左晚晚想掙扎,她剛生完孩子,已經沒有力氣了,軒轅燁只用一隻手就能將她按住不能動彈。
眼淚順著左晚晚的眼角滑落,她伸出手輕輕撫摸只小腳丫,她救不了他,只到看到那兩隻小腳丫不再動了,她知道,他已經解脫了。
「孩子,你別走遠,母親很快就來陪你。」左晚晚喃喃地說。
「皇上,將軍們都等著皇上出征呢。」太監在門外催促道。
軒轅燁見孩子已經死了,鬆開了手,將左晚晚從床上拉了起來,逼近她的臉,道:「你別想尋死。」
軒轅燁走出門外,對清蘭殿的宮人道:「蓮貴妃生了個死胎,即日起,蓮貴妃禁足清蘭殿,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踏入清蘭殿半步。等朕出征後回來再發落,你們把蓮貴妃看好了,她若是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說完扔下眾人,帶兵出征了,軒轅皓也是在軒轅燁走後才知道左晚晚生子的事。
軒轅皓找太醫和奶娘尋問,都說是死胎,沒人知道孩子是怎麼死的,但是皇上說是死胎,就是死胎。
身為太子,不能擅闖後宮嬪妃的寢宮,軒轅皓也沒有辦法瞭解到詳情,他知道左晚晚一定很難過。
軒轅燁帶著八萬精兵去作戰,連戰三天,損兵折將無數,卻沒有佔到一點便宜。
出征前,貴妃產子本是高興的事,結果卻是如此收場,他想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回去懲罰那個背叛他的惡婦。
戰場上,殺聲震天,硝煙滾滾,軒轅燁心神不寧。
修羅王的軍隊分成三路,頭尾圍攻,另一隊人馬從側面包抄,竟將在中心包圍區的軒轅燁活捉了去。
皇上被抓了,軍心大動,蘇子靖立即下令撤軍,韓子儒卻下令進攻,要去救皇上,兩個人吵了起來。
修羅王沒想到會抓住軒轅燁,得知軒轅燁被抓,他立即下令撤兵。
軒轅燁被關在地牢,修羅王拿著一隻燒雞和一壺酒前去看他,道:「軒轅燁,沒想到你有也今天,聽將士們說,你那個窩囊兒子曾經也被關在這裡。」
「你想怎麼樣?」軒轅燁問。
「不想怎麼樣,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你猜猜你那些將領們都在幹什麼。你被抓了,他們狗咬狗亂成一團,看看誰會來救你。」修羅王大笑,坐在地牢門口,將酒倒入大碗中,遞給軒轅燁。
「不喝,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酒裡下毒。」軒轅燁別過臉去。
「小家子氣,我先喝總行了吧。」修羅王將酒一飲而盡,撕了一隻雞腿給軒轅燁,他不接。
「如果你為了羞辱我,你已經做到了,你可以走了。」軒轅燁冷冷地說。
「說到羞辱,你奪我所愛,這才是最大的羞辱。」修羅王用力將酒碗扔在了地上。
「你還在為如玉的事耿耿於懷,當年是如玉自願跟我進宮的。」軒轅燁道。
「你得意什麼,若不是你用那種下三濫的方法害我,如玉會跟你走嗎?如玉是愛我的,她進宮那麼多年,她都不快樂。」修羅王痛苦地說,他的頭又痛了起來。
「你不是如玉,你怎麼知道她不快樂,不快樂的人是你,你這個失敗者。」軒轅燁見他抱著頭,知道他犯病了,故意刺激他。
修羅王跑出了地牢,發瘋般的嚎叫,軒轅燁說的沒錯,他是個失敗者,他失去了如玉,永遠的失去了她。打了那麼多年的仗,他什麼也沒有得到,哪怕是心裡一時的快慰都沒有。
蘇子靖與韓子儒在是否發兵營救軒轅燁一事上爭論不休,修羅王卻命人給他們送去了談和的書信。
「修羅王是不是瘋了,割讓墨國一半的土地給他才肯放皇上回來。」韓子儒看著信上的議和條件,意外極了。
「此事回京與太子及眾臣商議之後再說。」蘇子靖道。
「也好,即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