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為師的調查,皇上早有殺你之心,皇上讓從未上過戰場的你去打仗,就是想讓你去送死。誰知道修羅王居然沒有殺你,雖然抓了你,卻把你活著放回來了。然後廢太子,為了防止你日後造反,皇上下令讓韓子儒在送你去封地的途中殺你。皓,為師一直不說,是怕你傷心,韓子儒跟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你,沒有皇上的旨意他敢動你嗎?」鬼手極力勸說道,他是希望軒轅皓去爭取他該得的東西,而不是犧牲清夢這樣一名弱女子去為他爭取。
鬼手是瞭解左晚晚的,她之所以願意進宮,完全是為了軒轅皓,如若不是,好不容易出宮的她,為何還要跟他們回去。
「師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父皇會如此狠心待我,你讓我一個人靜靜。」軒轅皓一時間無法接受軒轅燁想置他於死地的想法。
「你的確需要好好想想,想想清夢啊,她和孩子都等著你去救,如果你願意將她讓給皇上,那就不要辜負媚兒。」說完鬼手背上藥簍上山了。
「啊……」軒轅皓朝著山巒放聲高呼,大山傳來他的回音,卻不能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清夢,我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你啊,可是我怎能背叛父皇,去做殺父占母之事啊。清夢,清夢,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軒轅皓趴在門上歇斯底里的放聲大哭,指甲將木門抓出幾道痕跡,木屑深深地插進了他的肉裡。
「啊…………」左晚晚從夢中驚醒,睜開眼,見天已大亮,這一覺睡得太久了。
「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左晚晚喃喃地問,夢中聽到皓哭喊她的名字,把她都驚醒了。
「娘娘,您醒了嗎?」春花在門外輕聲詢問道。
「嗯,進來吧,我醒了,夏雨最近在忙什麼?」左晚晚問。
「回娘娘話,您不是讓夏雨多與蕙蘭殿的杏兒親近嗎?這一陣兒她一有空,就找杏兒去了。」春花答道。
「嗯,知道了,服侍我更衣,洗漱吧,肚子餓了。」左晚晚伸伸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
冬雪見左晚晚床了,悄悄走到床邊,小聲地說:「娘娘,不好了,李公公好像盯著清蘭殿了,最近門外經常有人走動。」
「有人走動,你怎麼就知道是李公公的人呢?」左晚晚不以為然地說。
「那個小太監奴婢認識,是李公公的親信。」冬雪道。
「春花,快去叫秋菊進來。」左晚晚覺得事情不妙,連忙說道。
春花,秋菊和冬雪全都到齊了,左晚晚對她們說:「你們三個都聽好了,如果遇到有人鬼鬼祟祟盯著清蘭殿或者盯著我,不要打草驚蛇,悄悄跟著,看看那人是受誰指使的。」
「奴婢明白。」
「我現在懷有身孕,後宮多少眼睛盯著,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都恨不得一口將我咬死。你們也知道,皇上寵著我,我要是有什麼事,你們也別想好過。至於那個李公公,我曾經得罪過他,他想揪我的小辮子去皇上那裡告我黑狀,你們防著點兒。」左晚晚叮囑道。
「原來娘娘得罪過李公公啊,難怪呢,還以為是皇上讓他這麼做的……」秋菊話沒說完,春花便用力扯她的袖子,讓她別說。
「春花,秋菊想說就讓她說吧,聽說你們倆是表姐妹?」左晚晚說道。
「回娘娘話,秋菊是奴婢的表妹,她是個直腸子,口無遮攔,娘娘別見怪,她就那樣兒。」春花幫秋菊說好話。
「沒事兒,有話直說好,你們是不是以為皇上對我有意見,讓李公公派人看著我?我也是個直腸子,一不小心得罪了李公公那個卑鄙小人,他記恨在心,一直想找機會報復我。不用怕他,小心一點兒就是了。」左晚晚輕笑道。
冬雪說:「有什麼好怕的,娘娘背後的可是皇上,有皇上給娘娘撐腰,幹嘛要怕那個死太監。」
「冬雪,說話也注意分寸,小心隔牆有耳,你們四個進宮多久了?」左晚晚問。
「回娘娘話,奴婢們是兩個月前一起進宮的,皇上親自挑選的,進宮以後一直在御書房當值。」冬雪答。
左晚晚大吃一驚,兩個月前?她就是兩個月前進的宮,難道這四個宮女是軒轅燁專門為她準備的嗎?
她們四個進宮時間短,不知道宮裡的爾虞我詐,沒有被宮的壞風氣所染,都是單純的農家女子。得知軒轅燁的良苦用心,左晚晚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他竟然在背後為她做了這些。
「皇上跟你們說過什麼沒有?」左晚晚問。
三個人都低頭不語,左晚晚又道:「秋菊,你說,我們倆一個性子,我就心裡藏不住話,你不說,你心裡也難受,你來說。」
「娘娘,皇上說,讓我們看著娘娘,娘娘的一舉一動都要稟報皇上。」春花扯秋菊的衣服,可秋菊還是禁不住左晚晚的誘、導,將軒轅燁的指示說了出來。
「嗯,皇上這是關心我,怕我有什麼需要,不好開口,有你們在,也好知道我的情況,我能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左晚晚臉上掛著笑,心裡卻嚇個半死,剛才還感動軒轅燁給她找了四個忠良的女子,這會兒又被他安排的人嚇著了。
「娘娘,你放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們知道。」春花怕左晚晚誤解,連忙解釋道。
「哦,是嗎?」左晚晚假裝無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髮釵,淡淡地說道。
「娘娘,你讓夏雨盯著蕙貴妃的事兒我們就沒有告訴皇上,還有寧太醫被叫到清蘭殿來說話的事,我們也沒有說。那次是皇上碰巧遇上了,絕對不是我們通風報信。」春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