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即使雲淑救她是想利用她來跟蕙貴妃鬥,但她對左晚晚而言,那裡身陷冷宮,的確是她救了她們母女。
「時間不早了,皇上也差不多該回了,我就不留妹妹在這兒吃飯了。答應幫妹妹辦的事,姐姐一定盡全力,以後我們姐妹多多走動。」說完雲淑將一支金釵插到了左晚晚的頭髮上,笑道:「姐姐的一點兒小心意,暫時也不能送你大的貴重的物件,給皇上看到了不好。」
「多謝姐姐。」左晚晚謝道。
回到軒轅殿,軒轅燁已經回來了,當左晚晚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陽光照在她的頭上,金釵折射出來的光晃到了軒轅燁的眼睛。
「你頭上有什麼東西?」軒轅燁問。
左晚晚一驚,頭上多支釵也被他發現了嗎?這麼遠他是怎麼看見的?
她慢慢走進軒轅殿,朝軒轅燁走去,她走的很慢很慢,還沒想好怎麼回他,說這釵是皇后送的嗎?他肯定會生氣,他最不喜後宮嬪妃結黨拉派了,就像當初她與韓貞兒走的很近,他就生氣。
「皇上回來了,奴婢見皇上不在,就出門轉了轉,這皇宮真漂亮。」左晚晚說些不著邊際地話。
「你還沒有回答朕,你頭上的東西哪兒來的?」左晚晚走近以後,軒轅燁看見了她頭上的金釵。
「我要是說撿的你肯定不信,別人送的。」左晚晚直爽地回答道。
「朕有同意你接受別人的禮物嗎?」軒轅燁冷冷地說。
「皇上,你不送禮物給我,還不准別人送嗎?我連一隻固定頭髮的釵都沒有,難道你想讓我用樹枝嗎?」左晚晚沒好氣地說道。
「用樹枝,這倒是個好主意,以後你就用樹枝當作髮釵用吧。」軒轅燁走到左晚晚面前,將她頭上的金釵抽走了。
「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左晚晚上前去搶,軒轅燁不給,兩個人在軒轅殿追呀,趕呀,跑呀。
突然,軒轅燁一不小心,被桌腳拌了一下,摔倒了。左晚晚馬上撲了過去,壓在他的身上,按住他的胳膊奪金釵。
「大膽奴婢,皇上也是你能騎著的嗎?」李公公見狀馬上衝進來訓斥道。
左晚晚這才發現,軒轅燁用極其曖、昧的眼神看她,而她居然是騎在他的身上,明顯地感覺到了他下身的膨、脹。
左晚晚臉一紅,從他身上滑向一邊,讓軒轅燁先起來。
李公公上前將軒轅燁扶了起來,左晚晚則跪在地上等候發落。
「小李子,她剛才行為,宮規應該怎麼處置?」軒轅燁問。
「騎、木、驢,她那麼喜歡騎,讓她騎個夠。」李公公氣憤地說道,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騎在皇上的身上,這個女子居然如此大膽。
「你聽到沒有,看你還敢欺負朕。」軒轅燁哈哈大笑起來。
左晚晚一臉茫然地看著軒轅燁,然後又看看李公公,問:「什麼是騎、木、驢?」
軒轅燁一愣,難怪她沒有一點懼怕之色,原來她肯本就不知道騎、木、驢是怎麼回來?
「咳,咳,那個小李子,你講給她聽。」軒轅燁走到書桌前,鋪上宣紙,在桌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淫」字。
「按大墨國律法,針對淫、蕩女人的懲罰,就是將淫、蕩的女人衣服扒光,判騎、木、驢遊街示眾。」李公公解釋道,露出淫、賤的目光。
「為什麼不騎馬,驢走的多慢。」左晚晚不以為然地說。
「小李子,你講清楚一點兒,告訴她木驢的形狀,騎了之後會怎樣。」軒轅燁得意地說道,他很想看到眼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露出驚恐的表情,很想聽到她求饒。
「木驢專門是以摧、殘女性、性、器官而設計的,這種刑、具是一個由形如驢的木製品。木、驢身上豎有一根木柱,把受、刑的淫、婦吊起,放在木柱頂端,使木柱戳、入其陰、內,然後放開,該女身體自然下墜,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數日方氣絕」。」李公公講的津津有味。
左晚晚聽的寒毛直豎,全身發抖,她終於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了,木驢是一種以傷女性下、陰為目地特、制刑具,設計這種東西的人簡直禽、獸、不、如,變、態,該死。
左晚晚抬頭看軒轅燁,他把這種酷、刑當作宮、規和國家的律法,他的心理也太黑暗了,變、態至極。
「你聽明白沒有?有沒有話要說,沒有話說就拖你出去行刑。」軒轅燁恐嚇道。
「奴婢很怕,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求皇上念在我是初犯,饒我一回。」左晚晚道。
「你知道害怕了,把朕撲倒的時候你怎麼不怕,沒人敢從朕手上搶東西,你是第一個。」軒轅燁道,他眼底藏著笑意。
「以後奴婢再也不搶了,奴婢的一切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要就拿去吧,那只釵皇上若喜歡就留著自己用吧。」左晚晚取笑道,一個皇上搶女人金釵,讓他留著自己用吧,有本事搶去了就插到自己的頭髮上。
「大膽奴婢,竟敢跟皇上頂嘴。」李公公上前,甩給左晚晚三個嘴巴子,血順著左晚晚的嘴角流了下來。
軒轅燁眉頭微皺,別過頭去,道:「把她拖出去。」
左晚晚一聽,慌了,要是真被拖去騎、木、驢,不光自己性、命不保,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想著此生不能與皓團聚,連他們的孩子也留不住,她害怕極了。
「皇上,皇上饒命啊,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左晚晚哭求道。
李公公連忙命人將左晚晚拖出去,他生怕軒轅燁一心軟,饒了她。
人還沒有拖到門口,軒轅燁便說:「你們都退下吧。」
「可是皇上,這個奴婢…………」李公公還想說什麼,軒轅燁瞪了他一眼。
李公公和準備拖左晚晚去行刑的侍衛退下以後,軒轅燁走到左晚晚身前,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緊緊地摟進了懷裡。
軒轅燁喃喃地說:「我多希望,那一次也能有這樣的決斷,如果我能早點知道自己的心,你就不會死。」
左晚晚一動也不動地依在他的懷裡,聽他訴衷腸,她知道這些話不是說給清夢聽的,他是說給死去的清蘭皇后的。
雖然清夢和清蘭皇后都是她,可是因為身份的不同,感覺也不同了。
「晚晚,晚晚,我好想你。」軒轅燁輕聲說道,吻住了她的脖子,左晚晚沒有動,她也不知道該幫些什麼。
當她被軒轅燁抱到床榻上的時候,有些緊張,身體是僵硬的,被剛才的木驢嚇倒了。
「你很害怕?」軒轅燁問。
「嗯。」左晚晚用力的點點頭。
軒轅燁緊緊地摟著她,說:「如果朕廢、除這種酷、刑,你覺得怎麼樣?」
「皇上英明,真是一位好君主。」左晚晚有些欣喜地看著他。
「你不覺得剛才的那種姿、勢很有新意嗎?」軒轅燁問。
「還是算了嗎?因為騎在皇上的身上,奴婢差點就被拉去騎、木、驢了。」左晚晚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朕廢除這種酷、刑,不就沒事了。」軒轅燁笑道。
「皇上,你突然說要廢除騎木驢這種酷、刑,不是為讓我女上位吧?」左晚晚嘲諷道,他果真還是變態,心理不健康。
「女上位,不如說觀音坐蓮,豈不更好聽。」
「變、態。」
「你…………」軒轅燁一怒之下,一腳左晚晚踢下了床,左晚晚痛苦地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軒轅燁一驚,連忙下地將她抱了起來,喊了幾聲沒反應,大叫:「小李子,快傳寧太醫來一趟。」
自從得知寧海是神醫的高徒之後,寧海便成了軒轅燁的專屬太醫,太醫苑雖然很多人不服,但是軒轅燁吃了寧海的藥,的確恢復了健康。
寧海來了之,軒轅燁急忙將他拉到床前,說:「寧太醫,你看看清夢怎麼了,剛才從床上掉到地上,就昏過去了。」
寧海聽了,心裡一驚,有些擔憂地拉過左晚晚的手腕,探了一下,鬆開了眉頭,孩子沒有事。
「怎麼樣?清夢她怎麼了?」軒轅燁問。
「回皇上話,清夢姑娘沒什麼事,她有喜了,氣血虛,所以暈倒,注意休息和調養就沒事了。」寧海道。
軒轅燁聽完面色凝重,頓了頓,問:「她懷孕多久了?」
「有20天了,現在是懷孕初期,孩子還沒有成形,極易流產。」寧海叮囑道。
「20天?」軒轅燁臉上一喜,如果是20天,這個孩子肯定是自己的,如果懷孕兩個月了,那肯定不是自己的。
「皇上,如果沒有什麼事,臣告退了。」寧海道。
「好,你退下吧,清夢懷孕的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她的藥你一人經手即可,不要讓別人知道。」軒轅燁叮囑道。
「微臣遵命。」寧海領命退出了軒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