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晚晚走上前,接過軒轅皓手中的酒罈子,遞神醫倒滿了一大碗,然後將酒罈放到了桌上。
輕輕拉開小板凳,她坐到桌前,笑道:「神醫,只要你能治好我,這隻兔子腿也給你。」
左晚晚將手中唯一的一隻兔子腿放到了鬼手的面前,鬼手看了她一眼,說:「看在四條腿的份上,你的病我一定治,我給你治病,全看這兔子的面子,跟他無關。」
軒轅皓尷尬地愣在一旁,道:「師傅,四條腿都讓你吃了,我們吃什麼?」
「啃兔排,那骨頭越啃越有味,去吧,去啃吧,別站在這兒了,看著我吃,你會流口水的,哇哈哈。」鬼手像個孩子般高興地笑了起來,端起大碗,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左晚晚提想酒罈子,又給他倒了一碗,鬼手見軒轅皓走出門去了,問:「你有話要對我說?」
「神醫果然高明,關於換顏的,我畫一張畫像,你可不可以將我換成畫像上的模樣。」左晚晚問道。
「要看輪廓是否吻合,如果你想把一張方臉變成瓜子臉是不可能的,但是瓜子臉可以變成方臉。」鬼手開玩笑地說。
「我才不要大方臉,那我把畫像畫出來,你看過以後再說吧。」左晚晚道。
軒轅皓已經將兔子拿了進來,背上和前胸還有點肉,軒轅皓與左晚晚分著吃了。
墨國皇宮,軒轅燁坐在龍椅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妖、艷嫵、媚的女、妓,邊唱邊舞,慵懶而纏、綿的歌聲,輕盈而飄忽的舞步,都像春日裡暖暖的和風,卻撩、撥不動軒轅燁的心弦。
他斜倚在榻上,神情恍惚,手執玉杯,卻良久也未飲盡杯中之酒。這座華麗的宮殿,裝滿了他的無奈和寂寞,他需要釋放,需要解脫,需要心靈的撫、慰。
舞女朝他妖、媚的一笑,款款向他走來。腰肢是那麼輕柔,好似拂風的嫩柳;臉色是那般紅潤,好似含露的桃花。
待她走到跟前來的時候,軒轅燁卻一把推開了她,道:「你不是晚晚,不是,不是,滾,滾,都給朕滾的遠遠的。」
軒轅燁站起來朝著歌舞、妓、們大吼大叫,將她們全都趕走了。
「皇上,皇上息怒,皇上節哀。」李公公上前勸說道。
「節什麼哀,都怪你,就是你,是你讓朕下旨毒死她,她也是受害者,她也是被人傷的遍體磷傷才會如此啊。」軒轅燁跌坐到龍椅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李公公上前去扶他,被他一腳踢倒在地。
「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李公公再度上前,軒轅燁氣極,又給他一腳。
「傳孝淑皇后即刻來見朕。」軒轅燁冷冷地說。
「奴才遵旨。」
沒多久,雲淑奉旨前來,見軒轅燁喝醉了,柔聲道:「臣妾參見皇上。」
「皇后,朕將清蘭皇后賜死了,你心裡可舒坦了?」軒轅燁冷冷地說道。
「皇上……」雲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左晚晚死了,她心裡當然高興,這樣,墨國皇后就只有她一個。
再說了,左晚晚雖然是自己的親姐妹,但是沒有一點兒姐妹親情,之前救她不過是看在皇上對她還有情,救她只是為了多一個人與蕙貴妃對抗。
雲淑不禁想:老天還是向著我的,蕙貴妃的孩子沒有了,清蘭皇后也死了。
「皇后,你高興嗎?」軒轅燁問。
「皇上,清蘭皇后的死臣妾也很難過,皇上請節哀。」雲淑安慰道。
「你退下吧,不管怎麼說,朕也算給了你一個交待。」軒轅燁淡淡地說,雲淑進門的時候,他已經讓李公公去叫蕙貴妃了。
雲淑在門外正好遇到了蕙貴妃,蕙貴妃微微福了福身子,「臣妾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蕙貴妃來了,皇上痛失清蘭皇后,心痛不已,你進去安慰一下皇上吧。」雲淑狡黠一笑,說完便離開了。
蕙貴妃不知道雲淑到底在笑什麼,提起裙擺,一步一步,邁上台階,走進大殿。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蕙貴妃請安道,好半天不見軒轅燁有任何反應,她悄悄抬頭,發現軒轅燁正盯著她看。
「蕙兒,打她的人真是你指使的嗎?是你嗎?」軒轅燁心痛地問道,蕙貴妃,這個可以為了救她棄自己生命於不顧的女人,為何會做出如此狠心的事。
「想必皇上已經知道了,死去的那個宮女不叫左晚晚,真正的左晚晚是清蘭皇后,她是孝淑皇后的親妹妹,臣相雲靖的女兒,名、妓海蓮的女兒。她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同時也繼承的母親的風、流。」蕙貴妃一字一句,如針般紮在軒轅燁的心頭。
是的,軒轅燁下旨賜死左晚晚,不是因為那些樟木使得蕙貴妃的早產,也不是因為嬰兒湯,更不可能因為孝淑皇后流產而賜死她。
讓軒轅燁無法接受的就是她的真實身份,她叫左晚晚,那個與自己兒子偷、情的人就是她。身為帝妃卻勾、引太子,此等亂、倫之事她竟然做了,她置帝王於何地?
「蕙兒,你傷了朕的心,你知道嗎?曾經的你的,純淨的就像一張白紙,而現在,你眼裡佈滿殺、戮。小皇子的死不是別人的錯,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若不害人,別人又怎會來害你?」軒轅燁藐視她,這個曾經給他感動和溫暖的女人,也變成了一個野心家。
這座後宮果然是個大染缸,再純淨的人也會被染的烏七八黑。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跟清蘭皇后無怨無仇,為何要加害她呢,您不要聽信別人的讒言。」蕙貴妃緊張地說道,她終於知道孝淑皇后為何會笑的如此詭異了,一定是她在皇上面前挑唆了。
「蕙兒,你退下吧,是不是讒言你自己心裡清楚。」軒轅燁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