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答應你,晚晚,你不要死,不要……」軒轅燁呼喚著她的名字,眼淚落在她的臉頰,左晚晚抬頭,滿樹的桃花,嘩啦啦不停地往下落,就像她即將流逝的生命,終於,她手一垂,閉上了雙眼。
「不……。」軒轅燁歇斯底里地喊,可是無論他怎麼喊,左晚晚沒有一點兒反應。
軒轅皓剛得到一座玉觀音,他將玉觀音擦乾淨以後,放到了神位前,可是他剛轉身,觀音像就滾到了地上,摔碎了。
「怎麼了,什麼東西摔碎了?」太子妃聽到聲響,走了進來。
「沒什麼,觀音像掉地上了。」軒轅皓淡淡地說道。
「觀音像摔了,這不吉利呀,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太子妃忙命人打掃碎片。
軒轅皓聽到太子妃這麼說,馬上想到了左晚晚,是不是她出什麼事了?
傍晚的時候,消息傳來,清蘭皇后突然病逝,軒轅皓只覺腦袋「翁」地一聲響,昏了過去。
夜裡,軒轅皓從夢中驚醒,夢裡左晚晚淚流滿面,跟他道別。
「晚晚。」軒轅皓驚呼。
「殿下,你醒了。」太子妃守在床前,見軒轅皓醒了,連忙上前關心。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去歇著吧。」軒轅皓冷冷地說道。
「臣妾告退。」太子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太子妃前腳剛走,鬼手後腳便從窗口躍了進來。
「徒兒,雪靈珠再現,走,我們去偷。」鬼手拍拍軒轅皓的肩膀說道。
「師傅,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說的雪靈珠在哪兒?」軒轅皓問。
「目前還不知道,宮裡死了位娘娘,你老爹準備用雪靈珠護那娘娘的屍身,保其容顏不變。」鬼手興高采烈的說道。
「師傅,如果你能救活她,我就幫你去偷雪靈珠。」軒轅皓知道鬼手說的是誰,他說的死的娘娘就是左晚晚。
「我跟那娘娘非親非故,我為何要救她,不救。」鬼手雖然大把年紀,可脾氣卻像個孩子般倔強。
軒轅皓微微一笑,說:「師傅,除了幫你拿到雪靈珠,再送你十壇御酒怎麼樣?」
「成交,十壇御酒,皇帝老兒喝的那種,別給我弄兌了水的假酒。」鬼手樂呵呵地笑。
見到鬼手以後,軒轅皓暗自鬆了一口氣,高興左晚晚有救了。
神醫鬼手雲遊四海,想見他實屬不易,只是父皇可真捨得用雪靈珠為她護顏嗎?如果那麼愛她,為什麼她還會死?
還是那個皇宮,還是那些宮殿,只是,在這樣盎發著生機的春天,這個皇宮裡,竟然掛滿了白色的幔帳。
這樣悲傷的感覺充斥著整座皇宮,所有的宮女太監都伏跪在地上,每個人都身穿著白色的衣裳。左晚晚已經由床移到了玉棺裡。
軒轅燁排除眾議,一意孤行的為左晚晚舉行國葬,並埋葬在皇家陵園。喪禮舉行了三天,天下人陪著軒轅燁哭了三天,軒轅燁失去理智地大喊:「你們都給朕哭,誰哭的不好,朕就送誰去陪清蘭皇后。」
軒轅燁失去理智般地讓清蘭殿所有宮人陪葬,怕左晚晚在地下孤單。因為左晚晚臨死前,為小碧求親,獨獨留了她。
失去左晚晚以後,後宮變得非常不安寧。經常有人說聽到清蘭殿傳出走動的聲音,也有人說聽見從那裡傳出女人的哭聲,更有甚者,看到了清蘭殿附近有鬼影出沒。
「徒兒,準備好了嗎?今晚就去皇陵,你想救那女人,你自己把她扛出來,師傅只要雪靈珠。」鬼手說道。
軒轅皓鎮定地點了點頭,說:「只要師傅肯出手相救就好。」
軒轅皓與神醫鬼手下午從太子府出發,晚上的時候到達皇陵,研究完地形以後,避過侍衛,悄悄溜了進去。
「等等,師傅,如果被發現玉棺裡沒有人怎麼辦?」軒轅皓問,萬一他的父皇哪天過來看,發現玉棺裡的人沒有了就遭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為師早就準備好了。」鬼手舉起酒壺將最後一口酒倒進了嘴裡。
「師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啊,有什麼辦法,快說,要喝酒,回去我送你十壇御酒。」軒轅皓利誘道。
一聽到有皇帝老兒的御酒喝,鬼手一下子來了精神,嘻笑道:「我取走雪靈珠以後,你把她的衣服留下,人帶走就行了,然後我會在衣服裡撒上一些灰,就算哪天被人看到,也會以為是雪靈珠被盜,導致她屍骨沒有保存好,化成灰了。」
「衣服留下了,她穿什麼,總不能光著身子吧。」軒轅皓說道。
鬼手看了軒轅皓一眼,暖昧一笑,說:「這就不關我的事了,誰讓你不給她帶衣服了。」
軒轅皓按照鬼手說的做,先將左晚晚的衣服脫了下來,用他的衣服包上。然後左晚晚的衣服放回玉棺裡,並在衣服裡撒上了灰。
鬼手拿著雪靈珠,軒轅皓抱著左晚晚連夜逃離了皇陵。
軒轅皓並沒有回太子府,而是跟鬼手回了仙靈山他的住處。
仙靈山上有很多珍貴的草藥,鬼手定居在仙靈山的「藥泉」旁,之所以叫「藥泉」,是因為此泉天然而成,經雨水的洗刷,各類草藥衝進藥泉裡,而且泉水四季常溫。
左晚晚除了每天泡在藥泉裡,還要接受針灸和推拿治療。
「師傅,今天第七天了,她怎麼還沒有醒?」軒轅皓焦急地詢問道。
「這個,為師也不清楚,按說今天該醒了,針灸時,你親眼看見的,毒血已經放出來了。每天推拿和泡溫泉,她的肢體並沒有硬化,血脈通暢。」鬼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