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身著大紅的鳳袍,全身都散發出雍榮華貴的氣息,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彩照人,天空霞光四溢,每個人的臉都彷彿被金光所籠罩。
本來文武百官,還在為軒轅燁立兩位皇后的事而耿耿於懷,當他們親眼見到左晚晚的時候,無不讚歎。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果真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祭天開始,左晚晚退後一步,立於軒轅燁身後,神情莊重肅穆,姿態雍容華貴,全身上下無一不彷彿與生俱來的高貴典雅。
離他們不遠地方,一位美人慵懶地打著哈欠,那個人就是凝香閣的香妃娘娘怡香。
見她那副沒精打彩的模樣,軒轅燁真後悔帶她來,也許蕙兒說的對,我真的太寵她了,軒轅燁不禁心想。
在那個高台之上,軒轅燁伸出雙臂,目光悠遠彷彿穿越天地蒼育,俯瞰天下河山,他用緩慢而有力地大聲道:「天降福澤於我墨國,保軒轅氏江山永存。天地共諧,天下大同,百姓安康。」
軒轅燁的聲音彷彿擁有一種無聲的力量,穿透了山河,穿越了人心,眾人眼中一片欽佩和愕然,呆了片刻,臣相雲靖最先跪地祈福。
文武百官也隨之跪地祈福道:「天降福澤於我墨國,保軒轅氏江山永存。天地共諧,天下大同,百姓安康,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響亮,直衝雲雷,百姓們紛紛慶祝。
左晚晚她震驚地望著軒轅燁,此刻的他像一位雄主,並非癮君子。真正的癮君子是怡香,她已經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了。
當左晚晚雍榮華貴的地出現在祭天大典上,軒轅皓再也沒有辦法將她與宮女聯想到一起了,他獨自一人落寞的消失在人群裡。
而左晚晚完全被這種萬民敬仰高興時刻沖昏了頭腦,忽略了軒轅皓的存在,她忘記了曾經那麼害怕他知道她的身份。
從她失去生育,失去性能力以後,她感覺自己已經不像一個女人了,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回宮以後,怡香忙命人煮茶,煮茶的時候,她將剩的一點兒罌粟殼的粉末加進去煮了。
喝完茶以後她貓在被子裡,讓婢女將窗簾也拉上了,大白天屋裡黑洞洞的,喝完茶以後,她感覺好多了。
打聽到軒轅燁去了蕙蘭殿,怡香連忙到清蘭殿找左晚晚,因為她的東西吃完了,沒有那東西,她簡直活不下去。
「姐姐,那個東西,你還有嗎?」怡香怯怯地說,再沒了前段時間那跋扈的樣子。
左晚晚清楚的記得,她不久前,冷冷地對她說欠她的已經還清了,那樣子高傲至極,現在卻像哈巴狗一樣來跟她求罌粟。
「你怎麼吃的這麼快,那東西非常罕有,買都買不到啊。」左晚晚皺眉道。
「姐姐,你要是有就給我一點兒,沒有它,我真活不下去了。」怡香跪在地上,抱著左晚晚的腿乞求道。
「快起來吧,你這是幹什麼,我想想辦法吧,你明天再來。」左晚晚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當天晚上,怡香被毒癮折騰地一夜沒睡,她覺得難受,看什麼都不順眼,將房間裡的東西全砸壞了。
第二天,她妝容不整,披頭散髮出現在左晚晚面前,小碧被嚇壞了,險些將她當成瘋子趕出去。
「姐姐,快給我那東西,我受不了了。」怡香扯著左晚晚的衣服說道。
左晚晚無奈地搖搖頭,她沒有想到,怡香會染上毒癮,而且比軒轅燁還要嚴重。看她精神萎靡、無精打采,面黃肌瘦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沒有它,你也會好的,你試著想想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左晚晚嘗試著幫她戒毒。
「不,不行,太難受了,我覺得噁心,好想吐,肚子也痛,很睏,不停地打哈欠,卻怎麼也上不著,全身出虛汗,全身上下,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行,姐姐,給我,求求你。」怡香嘴巴雖然的哀求,可是已經面露凶光。
左晚晚也看出來了,知道她為了那東西已經失去了理智。
也許從她第一次服用那東西開始,她的人格心理就開始慢慢產生扭曲了,如果不是因為不能生育,她也不會有這樣消極的生活態度。
怡香對生活是抱著得過且過的態度,活一天算一天,悲觀厭世。
無論她在哪裡,她也不會好過,在宮裡,她起碼受軒轅燁的寵愛。如果她在青樓,千萬抱,萬人騎,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小碧,將泡好的茶端給香妃娘娘喝。」左晚晚說道。
怡香見小碧端著茶走過來,連忙走上前,搶過茶杯,一飲而盡,喝完之後,抱著桌腳坐在地上。
左晚晚見狀,急忙上前去拉她,「怡香,快起來,地上涼。」可是無論左晚晚怎麼用力拉扯,她就是不肯起來。
左晚晚命小碧燒水,水放好以後,幾個婢女將怡香抬進了水裡。
過了好半天,怡香終於緩過神了,水也快涼了,從水裡起來,婢女服侍她換上左晚晚給她準備的衣服。
怡香穿好衣服後,直接來到左晚晚身邊,問道:「姐姐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種藥,受傷的時候,吃了這種藥,縫合傷感的時候能起到麻醉作用,沒有那麼痛。」左晚晚解釋道。
「麻醉藥?」
「可以這麼理解,但是這種藥不能多吃,你怎麼那麼傻,這種東西是可以亂吃的嗎???」左晚晚摟著怡香肩,將她拉到火爐旁。
「姐姐,你不知道,吃了它我有多快活,感覺飄飄欲、仙,什麼煩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