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剛才皇上讓人來傳話,說今個兒不過蕙蘭殿了,讓娘娘自己用膳,不必等。」杏兒小心翼翼地說道。
「皇上去凝香閣了嗎?」蕙貴妃問道。
「不是,清蘭皇后好像在生氣,責怪皇上不該讓孝淑皇后走,皇上應該是去清蘭殿了。」杏兒說道,邊說邊注意著蕙貴妃的表情。
只見她不緊不慢,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攏了攏頭髮,說道:「知道了,繼續留意,有什麼消息,及時通報。
「奴婢遵命。」
「讓你們查香妃的身份,到底查了沒有啊。」蕙貴妃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不知道怡香的身份,不知道她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藥,蕙貴妃心裡那個急呀。
「只知道香妃娘娘是韓將軍保薦進宮的,她家裡的消息查不到。」杏兒如實稟報道。
「沒用的東西,繼續查,沒事退下吧。」
「奴婢遵命。」
夜空像無邊無際的透明的大海,安靜、廣闊、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裡漾起的小火花,閃閃爍爍的,跳動著細小的光點。左晚晚依偎在軒轅燁懷裡,輕輕地繞著他的髮絲逗玩,想起曾經與他也曾有過的甜蜜。
「皇上,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左晚晚問道,作為一個女人該有的資本,她全都沒有了,除了這個美麗的軀殼。
「當然記得。」軒轅燁回憶著初遇時的情景,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是啊,孝淑皇后真的好凶啊,皇上,你怎麼能放她走呢?我和貞兒姐姐在冷宮的時候,她讓人下毒害我們,我們半夜裝鬼嚇她,她都承認了,還說什麼活著的時候鬥不過她,死了更不怕我們,如果我們再吵她休息,她就用桃木釘把我們釘死,讓我們永不超生。」左晚晚挑撥道,既然雲淑走了,不僅僅蕙貴妃不想讓她再回來,左晚晚也不想讓她再回來。
什麼姐妹情誼,左晚晚跟她是姐妹,她不是,她是穿越時空的現代人。
「這是什麼鬼地方,冷死了,來人,火再燒旺一點兒,今天下小雪了。這地方真冷啊,宮裡可沒這麼冷。」雲淑在皇陵的寢殿裡吵吵鬧鬧。
「娘娘,這裡沒有人氣,這麼荒涼當然冷了,您忍著點兒,奴婢把火再燒旺一些。」婢女體貼地說道。
「快點兒。」雲淑催促道。
「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如果您不來,皇上也不會逼您。」婢女不解地說道,主子來這種鬼地方,她們也跟著遭罪。
「你知道什麼?清蘭皇后手上有二皇子這張王牌,不管蕙貴妃無論生男生女,都會與她相爭。本宮等她們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只要臣相府不倒,本宮想回宮,隨時都可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雲淑說道,怪不怪自己肚子不爭氣,不能為軒轅燁生個皇子,否則也不至於吃這樣的苦。
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雲淑知道,軒轅燁早就厭倦她了。情盡時,所有的悲哀也不過是歷史。愛情總是想像比現實美麗,相逢如是,告別亦如是。雲淑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時間很恐怖,它會讓你瞭解愛情,時間能夠證明愛情,也能夠把愛推翻。
軒轅燁痛失如玉皇后,臣相雲靖將女兒雲淑送到她的身邊,雲淑聰慧,美麗,善解人意,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陪著他。
第二年,臣相雲靖又將自己的第二個女兒送進了宮,連送兩個女兒,可軒轅燁卻始終沒有立後的意思。
盼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才得來這個皇后之位,不容易啊。
「娘娘,您覺得好些了嗎?」婢女詢問道。
「嗯,暖和多了,我們一定要挨過去。」她也不知道這話是在對婢女說,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婢女聽了她的話,看她一眼,低聲歎氣。
這一夜,雲淑無眠,這一夜無眠的人還有左晚晚。
左晚晚依在軒轅燁懷裡,二人回憶當初的甜蜜,情到濃時,軒轅燁伸手解開了她的衣服。
左晚晚打了個冷顫,軒轅燁注意到了,笑著說:「晚晚不要害怕,我會很輕很輕,不會再弄疼你。」
左晚晚茫然地點點頭,定定地看著軒轅燁,現在,她只能選擇放心地將自己交給他。
吻像雨點般澆在她的額頭,臉頰,鼻尖,耳垂,然後到脖子,她感覺全身一暖。
僵硬的身體漸漸柔軟,他的手輕輕地覆上她胸前的溫柔,生過孩子以後,她這裡比從前更加豐滿了。
軒轅燁笑道:「晚晚這裡比從前更美了。」
「真的嗎?」左晚晚很高興,這話在她聽起來真的很受用。
可是,當軒轅燁的身慢慢向下探索,到她的秘密花園的時候,她緊張地夾緊了雙腿。
「怎麼了?」軒轅燁頓時沒了興趣,和她交、合,他也有心理陰影。他忘不了之前的幾次侍寢,她痛苦的神情,身下大片大片的鮮血,那麼的觸目驚心,他沒有辦法把那鮮血當落紅來看待。
「晚晚,你身體還未恢復,是我太心急了,你早點歇息吧。」軒轅燁起身,拉過錦被蓋住了左晚晚祼露在外的嬌軀。
愛情,有時候,是一件令人沉淪的事情,所謂理智和決心,不過是可笑的自我安慰。所謂緣分,也和發明一樣吧,都是源於偶然。
只是,左晚晚發明不了一種可以留住軒轅燁的東西,她想用而一直不敢用的東西,現在怡香正在用,而且效果非常好。
左晚晚害怕失去軒轅燁,越是害怕越容易失去。放手真的很難,特別是在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以後,好不容易坐上皇后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