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左晚晚才明白,原來不是她不害人,別人就不會惹她。
左晚晚一直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在後宮求生存,只是別人依然不肯放過她,既然這樣,也怪不得她了。
阿吉的話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軒轅皓果真不是軒轅燁的兒子,而軒轅燁也有所懷疑的話,太子之位遲早被廢。
軒轅皓是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是墨國的皇后,她的一生已經托付給她的夫君,墨國的國君軒轅燁了。
一直深藏不露的蕙貴妃讓左晚晚不敢小視,只是,此人行事低調,心思細膩,難怪雲淑都怕她。
批完奏章,軒轅燁來到清蘭殿,說:「晚晚去冷宮了?????」
「是,皇上想說什麼就說吧。」左晚晚淡淡地說。
「吉妃是你殺的?」軒轅燁問。
「我去看過她,我走之前她還好好的,至於為何會上吊自殺,我就不知道了。」左晚晚事不關己的說道。
「晚晚,是我對不起你,我們還年輕,孩子以後還可以再要。」軒轅燁知道她在為那個打掉的孩子難過,如若不出絲絹的事,也許那個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皇上,你不用安慰我了,那天太醫的話我已經聽到了,這輩子我可能都懷不上孩子了。」左晚晚說到這裡,眼淚也下來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她。
「晚晚,你……」軒轅燁一直以為她並不知情,他也沒想把這個殘酷的結果告訴她。
「貞兒姐姐彌留之際將羽兒托付給我了,皇上能不能……」左晚晚說了個開頭,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目前軒轅羽在蕙貴妃那裡,萬一她生個女兒,更捨不得鬆開軒轅羽了。
「這個好說,我就是準備給跟你說這事,蕙貴妃有孕在身,照顧羽兒十分吃力,那孩子也淘氣。」軒轅燁笑道,說到軒轅羽,他眼底全是笑意。
軒轅羽長得跟軒轅燁一模一樣,同為兄弟的軒轅皓卻一點兒也不像他的父皇軒轅燁,因為左晚晚沒有見過如玉皇后,不知道他是不是長得像母親。
也許正是因為二皇子軒轅羽長的像父親的緣故,所以軒轅燁才那麼喜歡他吧,天下哪個父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
左晚晚沒想到軒轅燁主動跟她說軒轅羽的事,心中一喜,笑道:「晚晚很喜歡孩子呢,男孩子淘氣一點兒好,淘氣的孩子聰明。」
「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軒轅燁握著左晚晚的手說道,也算是給了左晚晚一絲安慰。
韓子儒很快便知道了二皇子軒轅羽過祭給清蘭皇后的消息,欣喜若狂,簡直就是天助韓家。
清雅公主自韓千秋過世以後,夜夜在佛堂唸經祈福,她把韓千秋的死全怪在自己頭上,終日抑鬱寡歡,人也越來越憔悴。
韓子儒勸過幾回,但見她如此執著,也懶得再勸。
夜晚的清蘭殿,異常的安靜,怡香成功的將軒轅燁牢牢地栓在了床上,而左晚晚每回侍寢下腹隱隱作痛,床事之後伴有血絲。
誰願意在激情澎湃的時候見到一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見左晚晚痛苦不已,軒轅燁便不再讓她侍寢。
左晚晚沒有想到那幾棍子對她的影響竟會如此之大,不僅失去了生育,甚至連侍寢都成問題。軒轅燁雖然嘴上沒說,但是時間一長,也難免會疏遠。
找太醫看過很多回,小碧也經常出宮,打聽民間的神醫,所有偏方都試過了,能吃的藥也都吃過了,就是沒有效果。
左晚晚心裡那個著急呀,那個恨呀,發誓一定要將打她之人找出來,必報此仇。
這天下午,左晚晚剛睡醒午覺,小碧進來報,「娘娘,孝淑皇后剛差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
左晚晚簡單梳洗便帶著人去了昭陽殿,一路上,看到滿地金黃的落葉,她不免黯然神傷,覺得自己就像這秋天的落葉,再也到不了枝頭。
「姐姐,我來了,給姐姐請安了。」左晚晚一進昭陽殿的門,見雲淑端坐在廳裡,遠遠便大聲喊了起來。喊的雲淑只好出來相迎,笑著拉著左晚晚的手,一起進得門去。
「來人,奉茶。」雲淑道。
坐下以後,雲淑依舊拉著左晚晚的手不願放開,笑道:「姐姐一直想去看你,又怕皇上起疑,只好邀請你過來了,怎麼樣,身體恢復了嗎?」
「多謝姐姐關心,已經好了。」左晚晚笑道,心裡卻在滴血,因為雲淑說到了她的痛處。
「這女人啊,最怕傷宮,一定要養護好,我就宮寒,不易受孕。以後,我們雲家可就全指著你了,給皇上生個小皇子,我們姐妹二人就可高枕無憂了。」雲淑說道。
「姐姐,宮寒可以治的,你沒找太醫給看看嗎?????」左晚晚假意關切地詢問道。
「我的宮寒治不了,我是中了罕有的寒毒,不是單單宮寒那麼簡單。」雲淑歎了一口氣。
「姐姐,這,這怎麼可能,你貴為皇后,誰敢對你下毒啊。」左晚晚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雲淑會如此,原來可憐之人並非她一個。
「皇后又怎麼樣,站得越高,越會成為眾人攻擊的對像。你不照樣被人使了宮刑嗎?後宮裡的這些個娘娘們,個個目慈心狠。你看德妃,整日吃齋念佛,當年如玉皇后懷太子的時候,險些命喪她手。」雲淑說完見左晚晚一臉地吃驚,拍拍她的手,說:「妹妹啊,你還小,慢慢的你就會明白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很多事情要用心去體會,才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