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燁看著宣紙上的字,字是一筆而下,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衝動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
「皇上過獎了,晚晚與韓妃姐姐在冷宮閒來無事,練字打發時間罷了,寫的不好,望皇上不棄。」左晚晚笑道。
「晚晚在冷宮三年竟練得一手好字,不知蕙妃會有什麼收穫。」軒轅燁說道。
左晚晚聽到蕙妃,忙問:「皇上說的蕙妃可是被打入冷宮那個?皇上為何要將她打入冷宮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是不是奴才們嚼舌根子了。」軒轅燁不高興地甩了甩衣袖,坐到茶几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連忙吐了出來,「茶都涼了,來人,換茶。」軒轅燁大喊一聲。
「奴婢遵命。」阿吉領命連忙泡茶去了。
左晚晚不知道軒轅燁為何而生氣,是怪她不該尋問關於蕙妃的事,還是在生氣蕙妃犯的錯。
「皇上請息怒,晚晚不問就是了。」左晚晚接過阿吉手上沏好的新茶,將阿吉打發走了,親自上前,為軒轅燁倒上了一杯。
「晚晚,到朕身邊來。」軒轅燁張開懷抱,示意左晚晚過去。
左晚晚猶豫了幾秒鐘,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軒轅燁輕輕地將她抱到他的腿上坐下,摟著她低聲說:「晚晚,朕不是在生你的氣,朕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如玉皇后,更沒有保護好太子,將太子所托非人,險些喪命。」
「什麼?蕙妃真的想謀害太子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左晚晚非常吃驚,皇后已經不在了,太子則由賢良淑德的蕙妃撫養,以後太子登基,定會善待蕙妃,蕙妃自己沒有孩子,她為什麼要加害太子呢?
軒轅燁將頭埋在左晚晚的發間,聞著她的髮香,過了許久,突然說:「其實朕也想不明白,皇后生前就與蕙妃交好,將太子交給她撫養也理所當然。太子視蕙妃如同親母,朕沒有想到,蕙妃竟會對太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