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換上家居服的金寶兒差點沒當場抽死,一把揪住了小傢伙一隻耳朵,正要開罵,小傢伙的另一隻耳朵也被人襲擊了去。
「閉嘴!」異口同聲之後,對付小肉耳朵的兩人頓時四目相對。
金寶兒沒想到謹嚴就這樣走出了浴室,雖然男人赤著上身沒啥大不了,再說人家下身穿的寬大四角褲也很正經,可她的臉還是突得一下紅到了底。
小傢伙成功製造了深度的曖昧氣氛,在其二人茫然之時,掙脫潛質,逃之夭夭。
有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狀況。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還不返回浴室把衣服穿好,對她緊緊相逼是想幹什麼?
逼到牆角,顫抖的小手被他猛得抓住,以強迫人的方式將她的手放進他的褲兜中。隨後冰冷地、磁性十足的聲音低問:「摸到了嗎?硬不硬?
金寶兒全身猛得一顫,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集了去。他離她很近,由那完美的俊面上,迷人的深潭之目裡,呈現、閃現出來的一種堅定,她無法忽視。
心臟越跳越快,撞得她有些疼有些茫然。呼吸變得有些不正常,大腦更是無法正常運轉,直到他將她的手從他的褲兜拽了出來,一顆閃閃發亮的金鑽呈現在了她的面前,她眼底的晶瑩被這耀眼的金光晃得更加眩目。
那顆鑽石經過他細心的打磨,鑽身更加地晶瑩而完美,一條簡單大方的白金細鏈將它連接好。親自將那金鑽環上了她的雪頸,牢牢地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之間。
沒有縫隙的靠近,她的額頭碰觸到結實的胸膛,很安逸,有些冷有些燙。讓她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摟上了她的肩膀,低首看著她頸間似乎閃耀得更加歡悅的金鑽,似乎有了生命那般閃閃地泛著光亮。她的小臉在那光亮之下,更加的完美,更加的動人……
大手伸到她圓`潤嬌小的下巴,輕輕地抬起她的臉。她的臉上依然閃著微微地紅潤,明亮的大眼睛裡閃著迷人的羞澀。
「阿嚏——」完美而誘人的曖昧,被躲在門外看光景的金小日一下子打破。
金寶兒連忙奔跑過去,以一條毛毯環住了小傢伙的赤身,焦急低呼:「天啊,入秋天這麼涼,你這傻瓜怎麼還能光著跑出來,會感冒的!」
金小日卻持著歉意的眼神瞄向一臉苦笑的謹嚴,無聲道:『爹地,別急,婚禮就在明天!』
依然是那件在『童話寶貝秀』頒獎典禮上,本來是為Ross準備的晚禮服,謹嚴堅持讓她穿那件,想來是很喜歡,她也很喜歡。
看著鏡中完美的自己,她有點不相信那會是她。簡單大方的晚禮服呈現出她的完美與妙曼,高高挽起的髮髻是JY金店,漂亮女店員剛送來的小金冠。臉上幾株簡單的描繪,已經將她窒息的美貌揭示而出。
文媽媽拉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翻,眼底閃現著讚賞,也閃現著遺憾。如果天磊不生病,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在心底歎息一聲,拖起退縮的小手,笑道:「寶兒,文媽媽送你出嫁!」
一抹羞澀的紅潤呈現在她的嬌面上,雖然只是從化妝室走向宣誓台,可沒有娘家人的她讓文媽媽很是心疼。一大清早,她安頓好天磊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顯然文媽媽的心疼有些多餘了,因為化妝室的大門已經被新郎推開,不用任何人送,他直接將新娘子打橫抱起,大步向宣誓台走去。
金寶兒驚呼一聲,在更驚訝的所有來賓面前,她只能將羞澀的小臉藏進他的懷裡,直到龐大殷紅的宣誓台前,她才得以解放,只是懷抱更加緊密了一些。
迷迷糊糊地聽著什麼『天造地設……佳偶天成……』她的耳鳴與眼花頻頻臨近,微微地調了視線,撞見的是他堅定無比的眼神。
她覺得似乎又在做夢了,手指被一個簡單而牢固的鑽戒環住。接受不到傻直的她送上對戒,謹嚴毫不遲疑地將戒指套進了自己的手指上。
祝福聲及悠揚的音樂響起,他傾近的俊臉終於拉回了她的神虛太游。短暫的退縮遭到腰間大手的緊密,她連忙微微合上了雙眼,等待他唇的侵襲。
「砰——」地一聲,教堂大門被人狠狠地推開。閃現出來的白影打破了這裡的全部和諧,倪妮雙目含淚地持步而入,使金寶兒猛得一抖。
那雙淚眼直直地望向她而不是謹嚴,是質問,是鄙視,是痛恨。金寶兒睜大倉皇的眼睛,有歉意,有乞求,最後在那雙淚眼的逼迫下,閃現出一絲冰冷。
她的這絲冰冷使倪妮不自覺有一絲退縮,可想到那無緣無故失去的巨額支票,便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也開啟了冰冷的嘴唇:「金寶兒,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她的步子終於被人阻止,龍逸從來賓席上起身,淡淡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淡道:「走!傳出去,還是高姿態的你最丟人!」
說罷,拖著前來鬧場的倪妮向外走去。可倪妮卻不罷休,竟然掙脫龍逸的鉗制向宣誓台奔去。龍逸一個反手將她拽在了懷裡,又一個旋轉將她扛在了肩膀上,大步行離。
教堂裡的鬧劇短短三分鐘之內已經結束,謹嚴與金寶兒望著那敞開的教堂大門,不自覺地都有一絲愣怔。
謹嚴雙眼一瞇,回過神來。他至始至終都相信,無論如何,龍逸都是他最肝膽相照的朋友!
「我想去休息一下!」金寶兒仍因倪妮的那句『騙子』而心有餘悸,謹嚴將她送至休息室,低道:
「我去招呼一下客人,十分鐘之後回家!」金寶兒淡淡頜首,坐在了龐大的鏡前。
十分鐘,謹嚴再出現時,龐大的鏡前居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