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在流血,他的視線不是落在流血的手臂上而是落在安允兒的眼神上。
那種擔憂的眼神,不做作的樣子。
不是因為家族勢力才假裝關心他的表情,他都看在心裡。
「醫藥箱呢……我幫你包紮……流了好多血啊!」安允兒四處張望著,企圖找到醫藥箱,可是一旁的慕夜肆卻不說話,一直站在原處,就那樣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她。
「你不是很想我死嗎?」
他的聲音輕輕的。
輕輕的聲音幾乎她都聽不見。
但是……
那種感覺卻比任何話都冰冷。
「我……」安允兒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小椅子,眼神禁不住黯淡下來。
「為什麼?」慕夜肆靠著牆,頭仰起75°看著天花板,緊緊的閉上雙眸。
「嗯?什麼??」
「為什麼要那樣做?不是……很想我死嗎?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他閉著眼睛,沒有去看她,一看到她那種表情,他半點也不想去責怪她,看到她為了江希澈,居然不惜搬椅子傷他,他心痛如絞……這樣……對我公平嗎?
「我……」
「心疼了?」慕夜肆俯視著她,欣賞著她臉紅耳赤的表情,然後果斷的判斷出。
「絕對沒有!!!」安允兒趕緊SAY NO,低著頭嘀咕著:「我才不會喜歡你呢!」
「是這樣嗎?」慕夜肆瞪著她,踏前幾步,但手捏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起來。「你的心……永遠就只能裝一個他嗎?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你呢?你還會繼續喜歡嗎?」
「這個世界上最不會背叛我的人就是江希澈!我深信,他不會傷害我!」安允兒倔強的表情在他看來都是一種傷害。
「滾吧!」慕夜肆指著門冰冷的說著。
「你……沒問題吧?」安允兒弱弱的問了一句。
「裝出來的,你看不出來嗎?不是想走?還不快滾?你是在等我改變主意嗎?!」慕夜肆尹堂曜勾勾唇角,冰冷的看著她。
「……」切,不就是想要放我走嗎?
就是要耍酷,什麼時候都要耍酷!
明明是個好人,可是卻要裝出一副很凶的樣子。
就算摘掉面具,你還是不肯丟掉惡魔的包袱,一直在演繹著另一個人。
慕夜肆,你活的不累嗎?
……
……
×
我的世界不需要那麼多人存在,留你一個足矣。
該死的!那種低級的春藥居然在他身體裡面起了效果。
而且……是他親手把獵物放跑的。
安允兒,你是我第一個用心去感覺你存在的女人。
也許,對別人來說,你只是普通的女生,但是我……就是不知不覺的把你放在了第一位。
不過他還是想大喊:該死的女人,你就不知道滾回來給我當解藥!
「喂?Ken……幫我找個女人,立刻!在*****(地址),不是處滴殺了你!」慕夜肆躺在床上喘著粗氣,對著手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