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與明朗的婚事,柳青青臉上就發出幸福的光彩。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病能否醫治,心中暗自悲傷,一片烏雲掛在臉上,遮住臉上的光彩。
近來,柳青青的頭疼痛得厲害,頭疼頻率增加,腦中出現的那一團火似乎還冒著黑煙,這讓柳青青暗暗恐懼起來。在藥快吃完的時候,梁良出現在懸崖村。他計算著時間,給柳青青帶了藥物。
「柳老師,你的頭痛好些沒有?」梁良關切的問。
「痛的更厲害了。」柳青青哀歎。
「你需要馬上治療。」梁良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柳青青,說道:「不真不打算告訴明朗?你不是要和他結婚嗎?他有權知道你的病情。」
柳青青搖搖頭,低聲說道:「我放假後準備回去檢查,如果,如果病情嚴重,我不會與他結婚的。」說完,她雙手捂著臉,低聲的抽泣。
梁良咬著牙,皺著眉頭,眼含悲痛的望著柳青青。半晌,他才緩緩的說道:「柳老師,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一定告訴我,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幫助你。」
「嗯,謝謝!」柳青青點點頭,說:「現在只求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如果……如果我真的快要離開人世,我只想安靜的離開,我不想打攪誰,更不想讓明朗再次心碎。他為了我們的愛,已經受夠了折磨。他,應該,應該有……」
柳青青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失聲痛哭起來。
……
黑蟒逃進深山,已經打傷了幾名武警,黑蟒的惡行,已在當地引
起恐慌,村民們紛紛外逃
由於黑蟒功夫了得,蔡隊長到監獄請孫三哥出山。他擔心孫三哥一個人無法對付黑蟒,要親自陪同前去,被孫三哥阻攔。孫三哥提出,只要明朗一人協助他。明朗接到蔡隊長的通知後,立刻趕到預定地點。
「孫三哥,您身體可好!」一見面,明朗便熱情問候。
孫三哥見到明朗,面無表情的說道:「明朗,你去買三瓶酒來。」
明朗似乎領會孫三哥的意思,連忙買三瓶好酒回來。孫三哥看見明朗,說道:「走,我們上山去。」
蔡隊長拿出一把手槍,遞給明朗,要他用來防身,明朗卻推脫不要。明朗說道:「據我瞭解,黑蟒不喜歡用槍,如果我帶著槍去,反而不利。」
孫三哥在一旁聽見明朗的對話,滿意的點點頭。
明朗師徒兩人帶上識別物,並肩朝山裡走去。只見山裡樹木參天,地上有零星的腳印,看樣子是巡山的武警留下的。明朗瞥一眼孫三哥,見他眉頭緊鎖,一路低頭走著。
「師傅,和你一起在監獄外面活動,感覺真好。希望您這次出來,就不再回去啦!」明朗高興的說道。
「可是,這個不爭氣的大徒弟馬上要進去了。」孫三哥話中帶氣。
見孫三哥心情沉重,明朗便不再說話,低頭跟著他一路走著。明朗用餘光發現,沿途隱蔽著許多人,看樣子好像是武警,不時有槍口對著他們,只要有誰朝他們誤開一槍,必定引發其他武警的射擊,他和師傅將會死在槍林彈雨之下。想到這裡,明朗扭頭看一眼孫三哥。
「別管他們。」孫三哥清楚明朗的擔心,一邊繼續疾行,一邊說道。
他們師徒二人走到山腰處,明朗見一個開闊地帶有家農舍,在四周的山上都能看見這家農舍,便說道:「師傅,我們去那家農舍,等大師兄,好麼」
孫三哥一看那位置,正合他的意思,便一個拐彎,朝那家農舍走去。來到農舍,明朗四處查看,早已沒有農人的影子。明朗把飯桌搬到院子裡,把酒放在飯桌上。他回去那了三副碗筷、酒杯,又從身上搜出幾袋食品,撕開口,把袋中的肉乾、花生之類的食品倒進碗裡。
看見明朗的安排,孫三哥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他坐在凳子上面,扯著喉嚨高喊起來:「劉二娃,師傅在這裡,酒已經擺上,你還不過來!」
連喊數遍之後,孫三哥便虎臉坐在那裡,一聲不吭。明朗見狀,又從身上掏出一盒香煙,給師傅點上一支。孫三哥接過香煙,自顧抽起來,也不再說話。
明朗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他聽到一些細微的腳步聲,在慢慢朝他們靠攏,預料是武警或公安人員。明朗擔心黑蟒一現身,就被他們射殺,便站起身來,揮動著標識物,大聲說道:「山上的武警公安,你們聽著,我和我的師傅奉命前來解決黑蟒的問題,沒有我們的命令,你們不許開槍!不許開槍!」
明朗喊話過後,他仔細傾聽山上的動靜,那些腳步聲都消失了,這才安心下來。
「明朗,把酒打開,一人一瓶。」孫三哥說道。
按照孫三哥的吩咐,明朗把三瓶酒打開,各倒三大瓷碗,剛好把酒倒完,把空瓶仍到一邊。
「師傅,我終於見到你啦!求你寬恕我。」一個聲音從農舍裡傳來,黑影一閃,跪在孫三哥面前。
孫三哥看了劉二娃(黑蟒)一眼,平靜的說道:「劉二娃,你坐下吧!我們也有十多年沒有見面,好好喝一次酒。」
劉二娃從地上起來,規矩的坐在凳子上。孫三哥仔細端詳他一遍,傷感的說道:「哎!十多年啦,我們都老了。」
「師傅,我一直記著你的教誨,雖然我被迫加入販毒組織,但是我從來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沒有販賣過一次毒品。」劉二娃面帶愧色,說道。
「來,我們不說這些,先喝酒再說。」孫三哥舉起酒碗,說道。
劉二娃與明朗也雙手舉碗,三人的酒碗相碰後,各自喝了一大口。
孫三哥放下酒碗,指著明朗,說道:「他是你師弟,叫明朗。」
「大師兄,你好!」明朗恭敬的說道。
「我見過他,我們還交手兩次,師弟年輕有為。師弟,希望你今後好好照顧師傅。」劉二娃傷感的說道。
「二娃,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師傅也不怪你。哎,你也是逼不得已啊!」孫三哥歎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