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仁忠從樂州來到騰城後,急忙差人緬國探聽情況,得知糯康已出現巨大變故,再也坐不住,帶著手下直奔緬國。
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到谷口,卻被谷口兩名崗哨擋住,說裡面正在商討大事,誰也不能進去。
黃仁忠見手下與崗哨磨蹭半天,他暗使眼色,手下趁崗哨不備,把崗哨擒下。黃仁忠一行人押著崗哨走過山谷,來到對面谷口處,又被崗哨阻攔。見對方人多,不敢造次,便以兩名崗哨要挾,自報姓名,揚言要見老大。
崗哨連忙跑去通報,不一會兒,出來一人。此人認識黃仁忠,用冷怨的目光看著黃仁忠,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黃總,快走!」
黃仁忠邊走邊觀察四周情景,見地上還有幾處彈坑,房子和巖壁上留有顯眼的彈痕,一看便知此處曾發生過激烈的戰鬥。
來到議事廳,黃仁忠便感到一股殺氣,見到40多人聚集在這裡,分兩邊坐下,人數相當。
一邊坐在中間的是一位年輕女子,黃仁忠不認識,帶他們進來之人在那女子身邊站定。另外一邊為首之人,曾經是這裡的老二,叫沙龍,黃仁忠與他很熟悉。沙龍一見黃仁忠進來,連忙迎了過來。
「黃兄,小弟不知道是你來了,剛才的事情,不要介意。」沙龍說道。
「我是專程過來祭奠糯康兄的,他苦心經營20多年,想不到竟毀成這樣,實在讓人痛心。」黃仁忠說道。
「黃兄,我給你介紹一下,」沙龍指著那年輕女子,說道:「這是糯康大哥的女兒,叫梅丹。她旁邊的人你應該認識,當年你為了找他,可是花了不少錢,現在叫黑蟒。」
黃仁忠記起,此人是孫三哥的大徒弟,當年糯康帶信說已經把他處死,不料卻收留下來。黃仁忠心中暗恨糯康,把此人留下,等於是留下一個禍患。
「黑蟒兄弟,當年的事情是誤會,既然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過去的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黃仁忠僅在嘴上掛著微笑,說道。
黑蟒除了眼中帶著怨恨,並無其他表情。
黃仁忠討個沒趣,又扭頭對梅丹說道:「梅丹小姐,我們見過面,那時候你還很小,我還抱過你呢。」
梅丹聽自己的父親提起過黃仁忠,此時,她正在與沙龍爭奪老大地位,說道:「黃總,你來評理,我父親死後,誰該當老大?」
黃仁忠立刻明白,兩派人正在爭奪老大位置。他在腦中飛快的一轉,馬上得出結論,他不能參與此事,自己得罪那一派,都有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他瞇縫著眼掃視一周,說道:「大小姐,沙龍兄,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便插嘴。不過,這裡才遭到劫難,元氣大傷,希望你們以和為貴,友好協商。嘿嘿!」黃仁忠說完,乾笑幾聲,帶著自己的人坐到一邊,不再言語。
黃仁忠落座後,兩邊的人又開始爭執起來,雙方爭執不下,便亮出傢伙,僵持的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
黃仁忠見狀,急忙站起身來,說道:「我說各位,大家都在同一個鍋裡吃飯,如果把鍋打碎了,大家都得餓肚子。有什麼事情,好好協商,不要動武嘛。」黃仁忠邊說邊走到沙龍和梅丹的中間,拱手說道:「沙老弟,梅大小姐,我提議,誰做老大,聽從天命,如何?」
「黃兄,只要你說的辦法公平合理,我願意照辦。」沙龍說道。
梅丹扭頭盯著黑蟒,見黑蟒點頭認可,便說道:「黃總,你說一說什麼辦法?」
「那位兄弟有硬幣?借來一用。」黃仁忠大聲喊道。
有幾個人連忙從口袋裡搜出硬幣,遞了過來。黃仁忠接過硬幣,從中挑選一枚,然後說道:「如果兩位同意,我做中人,以硬幣的正反定輸贏。」
事已至此,如果再僵持下去,兩邊人馬必定相鬥,沙龍也不願看到弟兄間的殘殺,心想,誰當老大,只好聽天命。
他與黃仁忠早年就熟悉,想必他不會偏袒梅丹,連忙說道:「黃兄,由你做中人,兄弟信得過。」
梅丹向黑蟒投去詢問的眼神,黑蟒向梅丹耳語幾句後,梅丹說道:「既然黃總要主持我們的事情,也行。」
黃仁忠提出解決辦法後,一直在觀察沙龍與梅丹二人,沙龍把當老大的希望寄托在執硬幣上面,心中稍安。
黑蟒與梅丹剛才的耳語,黃仁忠已經從表情上面猜出七分,如果梅丹輸了,他們定會不認賬,到時候必出現雙方打殺局面。
自從黃仁忠知青返城之後,在社會上廝混時,練就一身賭技,拋硬幣全憑眼快手快,對他來說只是小小的手段。黃仁忠看清形勢之後,賊眼一轉,腹中已經有主意。
雙方選擇好正反之後,在場之人,都盯著黃仁忠手上的硬幣,只見他把硬幣放在食指關節之處,拇指用力一彈,硬幣帶著清脆之聲騰空而起,在空中如銀球般的旋轉,當硬幣落下之時,黃仁忠閃電般的出手,硬幣已經穩穩的落入手心。
黃仁忠把手心伸到沙龍面前,說道:「沙龍兄,對不住啦!」
剛才黃仁忠手上的動作黑蟒看得清楚,硬幣落入他的手心之時,見黃仁忠的手有一個向下移動,百分之一秒的時間,絲毫的移動,不是行家是看不出端倪。
黑蟒快步走到黃仁忠跟前,說了一聲:「謝啦!」然後拿起硬幣,用力一彈,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瞬間沒入木柱。
沙龍那邊的人見己方已輸,本想滋事,但見黑蟒的身手,全都被鎮住,不再出聲。
老大之爭平息之後,眾人各自散去,大廳內只有沙龍、梅丹、黑蟒三人。
黃仁忠把自己的手下打發出去後,開始與他們密謀販毒一事。
「我這次冒昧來訪,是為生意而來,希望三位多多支持。」黃仁忠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我們這次被襲擊,是特種部隊干的,目的是炸毀我們的生產設備。他們抓走了老大和你們派過來的胎哥,在邊境交火時,老大想逃,被他們打死了。」沙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