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多少人啊?」黃仁忠用牙子一字一句的把話吐出來。
「多少人?他們人多,好像有20多人,天黑看不清楚。」靈貓含糊的說道。
「軍子!」黃仁忠朝喊道,朝身邊的保鏢遞一個眼色。
那叫軍子的人手伸到身後,緊捏著一個刀柄,帶著殺氣朝靈貓走去。在場的人,已經多次看見這樣的場面,大家都驚恐的盯著軍子。
「老大,我錯了,求你繞過我。」靈貓見勢不妙,連忙起身朝前走幾步,跪下。
「軍子!」黃仁忠遞一個眼色,說道。
軍子連忙停住腳步,鬆開刀柄,退到一邊站定。
「老大,我們從樂州出發,到達騰城後,鐵雞公說要出去一趟,他狗日的就跑了,再沒有回來。我預感到情況不妙,就提議我們出去要喬裝打扮,胎哥和狗毛他們不聽,說在騰城誰會認識他們。我們一起去緬國的時候,快到邊境時,狗毛踩到路上的捕獸夾。我奇怪,誰會把捕獸夾放在路上呢?我又提議說小心一點,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過幾天才去。他們兩人不聽我的,說我是老鼠變的,膽子小。後來,我就一個人住在外面,他們兩人進去辦事。再後來,我聽說那裡發生槍戰,死了很多人,聽說糯康、胎哥和狗毛都死了。這樣,我就一個人逃了回來。」
靈貓說完,全場靜了下來,大家都怯生生的望著黃仁忠。
黃仁忠點燃一隻雪茄,閉上眼睛抽起來。有兩人見黃仁忠開始抽煙,也點燃香煙,「鐺、鐺」打火機蓋開關的聲音,清脆刺耳。
黃仁忠半睜眼睛,瞄兩人一眼,嚇得他們連忙把煙熄滅在煙缸裡。
只有在遇到重大事情,需要思考的時候,黃仁忠才會吸煙。他在仔細分析靈貓的話,揣測這次行動是針對糯康,還是針對他。
但是,黃仁忠都很清楚,不管是針對誰,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縮,退縮只能導致公司倒閉,他就會立刻失去保護傘,手下的人也將無情的拋棄他。
如果那樣,會有許多仇家找上門來,到時候,他會死的很慘。
雪茄煙燃到一半的時候,黃仁忠決定親自去緬國查看,他把煙朝煙灰缸裡猛的戳滅,僅僅在嘴上露出一些笑容。
「靈貓,這次你很幸苦,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起來吧。」他掃視眾人,說道:「很明顯,這次行動針對的是糯康,與我們沒有關係。過幾天,我要出一趟差,公司的事情由艾總暫時負責,遇到急需處理的事情,艾總做主就行,不需要向我匯報。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請客,方尊商務會所,吃完飯,大家去找幾個美女,放鬆一下。」
他們一行人來到方尊商務會所時,黃仁忠見到明朗,恍惚中以為見到明軍的靈魂,心中略微一顫。當他看清是明朗後,吃驚應該還在騰城的明朗為何出現在樂州,難道這是巧合嗎?
黃仁忠瞟一眼明朗,見他的眼神中,帶著對他的輕視和隱隱的殺氣……
上了酒樓雅間,把菜點完,服務員出去,靈貓連忙說道:「老大,你讓我們監視明朗,那小子應該在騰城,為什麼跑回樂州來啦?我們在騰城的時候,發現他去過荷花鄉幾次。上次胎哥在盤龍洞被幾個蒙面人襲擊,就懷疑與他有很大的關係,姓唐的人被解救出去之後,馬上明朗提升為總經理助理,這難道是巧合?」
黃仁忠早就知道這些情況,他瞇縫著眼睛,想到黃曼偉與明朗的關係,沉思不語。
「老大,要不,我叫人去把他做了?」靈貓討好的說道。
顧及到女兒黃曼偉與明朗的瓜葛,黃仁忠沒有說話。根據黃仁忠的觀察,明朗與他父親明軍一樣,是一諾千金的人,如果把女兒交給明朗,他放心。還有兩天的時間,如果明朗能夠與黃曼偉一起出國,他可以不與明朗計較。想到這裡,黃仁忠把手一擺,吐出兩個字:「暫緩。」
酒菜上來,大家開始喝了起來,爭相敬黃仁忠的酒,不一會兒,黃仁忠的臉上已變成豬肝色。
從開會到現在,艾總一直冷冷的觀察著一切。黃仁忠讓他負責樂州的業務時,他猜到黃仁忠將會鋌而走險,親自去騰城。從種種跡象來看,艾總感覺到有一支神秘的力量正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就會全部覆滅。他太瞭解黃仁忠的性格,黃仁忠是不甘寂寞,不會輕易認輸的人,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會低頭。
艾總不經意的摸自己的額頭,上次被黃仁忠砸傷的地方似乎還隱隱作痛。艾總掃視桌上的人,心中暗自嘲笑:真是一群蠢豬,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居然不知道這是最後的晚餐?
想到這裡,艾總站起身來,雅間的空氣太壓抑,他要到外面透一口氣。
「艾總,你別走!敬這些兄弟一杯」黃仁忠已經有些醉意,說道。
艾總只好坐了下來,端起酒,說道:「各位兄弟,只要大家緊緊跟著老大,金錢是有的,沒有多的是。這杯酒,我敬大家。」
艾總的話說道黃仁忠的心坎上,他端起杯子,說道:「剛才艾總的話,大家應該聽得非常清楚,只要好好幹,什麼都有。如果,」黃仁忠掃視大家一眼,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當中,有誰背叛我,我會把他的祖宗三代都挖出來!大家聽清楚沒有?哪好,大家干!」
酒席散了,大家嚷嚷著要去泡妞,從雅間裡出來,正遇上服務員把明朗與華扶出來,靈貓看見,對艾總說道:「艾總,現在是機會,我去把他做了?」
艾總見華也在,他不忍心傷害華這個小兄弟,連忙阻止道:「剛才老大怎麼說的?你喝幾杯貓尿,就忘記啦!」
靈貓聽後,沒有做聲,埋頭搖搖晃晃的離開。
艾總走過去,招呼華,但是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醉眼迷離的望著艾總,嚷著要與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