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裡尋芳千百度 苦尋芳蹤(上) 第59章 除夕之夜(2)
    每當這個時候,黃仁忠會站在外面等待一會,看見外面的人漸漸增多,他才下達放煙花的指令。

    黃仁忠見圍牆外已經聚集人群,手有力的一揮,喊道:「放煙花!」

    「砰!」一陣奇異的巨響,地面上瞬間出現巨大的火球,又瞬間熄滅,四周是辟辟啪啪破碎的聲音。

    一陣熱浪夾雜著濃烈的火藥味襲來,讓黃仁忠一陣暈眩。接著,那燃放煙花之人,已經用手捂著臉,躺在地上掙扎著嚎叫。

    燃放第一個煙花就出現爆炸,黃仁忠惱羞成怒的大罵一句,回到家裡。

    這一個除夕之夜,黃仁忠沒有燃放煙花……

    黃仁忠躺在床上,讓李莉在他的身上,極盡其能的刺激他。黃仁忠興奮不起來,內心只有末日來臨的恐懼,還有無處發洩的怒火。他索性起身,把李莉摁在床上,審視一遍李莉的酮體……

    好久沒有聽到李莉的呻吟,今晚,黃仁忠要讓李莉聲嘶力竭的呻吟起來。

    黃仁忠的暴虐,讓李莉感動鑽心的疼。她沒有淚水,因為生命已經在黃仁忠的摧殘中乾涸,漸漸的,肉體隨著隨著生命一起麻木……

    李莉顫抖起來,感覺到下身流出的液體在慢慢吞噬著生命,她早已厭惡充滿著惡臭的軀體,她渴望離開它,要離開這骯髒的軀體。漸漸的,身體有些冰涼,她的靈魂開始飄飛……

    在家裡吃過年夜飯,華獨自來到竹林小屋,這裡有李莉的氣息,有他和李莉行歡的影子。華心想,來到這裡,也算是與李莉一起過團年夜了。華打開一瓶酒,一杯一杯的獨自喝著,下酒的菜是他與李莉昔日的歷歷往事……

    「開飯啦!走,我們放鞭炮去。」柳爸爸拉著柳青青,來到家裡的院子,一串鞭炮已經掛在樹上。

    柳青青穿著一身新衣,強顏歡笑的跟父親出來。柳媽媽也出來,站在柳青青的旁邊,愛撫的挽著柳青青的手背。

    「青青,你去點燃吧!」柳爸爸說道。明朗的事情讓柳青青傷痛,柳爸爸希望女兒點燃鞭炮,讓她所有的不快都在爆竹聲中消散。

    「我害怕。」柳青青撒嬌的說道。

    柳爸爸找到一根竹竿,綁上可燃物,點燃,交給女兒。柳青青猶豫一下,結果竹竿,慢慢的靠近鞭炮,顫抖的點燃。

    「辟辟啪啪」鞭炮歡快的響起來。

    柳青青聽到鞭炮聲,嚇得捂著耳朵,躲進父親的懷中。

    柳爸爸喜歡這感覺,在他的眼中,柳青青就是永遠長不大的女兒。

    開飯啦!一家人舉杯祝願之後,柳青青拿出紅包,發給奶奶,奶奶雖然已經沒有能力用錢,但孫女的紅包讓她分外高興,她小心翼翼的折疊好,放入口袋。

    「這是媽媽的,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柳青青把紅包遞給媽媽,說道。

    「謝謝青青。」柳媽媽高興的說道。

    柳爸爸一旁心急了,說道:「青青,還有我的呢!」

    「這是爸爸的,祝您身體健康,天天開心。」柳青青說道。

    爸爸接過紅包,笑瞇瞇的放進口袋。他又從身上拿出一個紅包,遞給柳青青,說道:「青青,你媽媽給你買了衣服,老爸不知道給你買什麼,發一個紅包給你,想買什麼,你自己安排,順便也祝你天天開心。」

    「謝謝爸爸。」柳青青接過紅包,說道。

    就在明朗舉杯祝願柳青青的同時,柳青青也舉起杯子,說道:「奶奶,媽媽,爸爸,我祝願你們在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吉祥如意。」末了,柳青青忽然想到遠在騰城的明朗,她遲疑一下,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的祝福道:明朗,我們今生雖然無緣,但我祝你永遠幸福快樂。

    放下酒杯,柳青青的神情有些恍惚,柳媽媽見狀,猜出女兒的心思,連忙說道:「來,大家快吃菜。」

    柳爸爸也看出問題,說道:「今年是我們在這裡過的最後一個除夕,新年過後,我們就要搬新居,我記得是生青青的時候搬到這裡,一晃就是26年,我真捨不得這裡。我提議,我們為了在這裡度過的歡樂時光,乾一杯!」

    「好,乾杯!」一家人舉杯同飲,杯觥交錯。

    黃仁忠半夜醒來,發現李莉的身體冰涼,他穿好衣服,叫屬下進來,把李莉送進醫院,自己又呼呼的睡去。

    經過醫院的搶救,李莉醒來時,已經大年初一的上午10點。她漸漸回憶起昨夜的情景,心碎的痛不欲生。李莉厭倦了,她不想再成為黃仁忠的玩物,既然無處可逃,就自己了斷吧。

    李莉從床上起來,頭部暈眩,四肢無力。她蹣跚的走出醫院,找到農藥店,要賣農藥,店主審視她憔悴蒼白的臉,神情恍惚,拒絕她的要求。無奈之下,李莉進入商店,買了可以結束自己生命的用具,朝竹林小屋走去。

    她打開門,李莉聞到滿屋的酒氣,詫異的巡視四周。小屋的外面沒有人,李莉又走進臥室,一眼看到華躺在床上,冰涼的心流過一絲暖意。

    李莉靠近床前,見華還在熟睡,她不忍打攪,便安靜的站在床前。從認識到現在,李莉從來沒有這樣仔細端詳過華,華熟睡的臉上帶著一些憂愁,眼角上已有尾紋。李莉的心一陣傷感,華為了追求自己,5年來,已受盡煎熬。

    望著華熟睡的神情,李莉求死的念頭在華執著的追求中漸漸融化。她猶豫片刻,緩緩的脫去衣服,躺在華的身邊。

    華一覺醒來,見有人睡在自己的身邊,揉揉眼睛,是李莉。見李莉還在熟睡,華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裡。

    睡夢中,李莉夢見黃仁忠的凌辱,她在夢裡掙扎著,哭喊著。

    「李莉,你醒醒。」華輕聲喊道。

    李莉醒來,見躺在華的懷中,她驚恐的緊緊摟著華。

    「華,求你帶我走吧,如果我再回去,黃仁忠會把我折磨死的。」李莉懇求道。她掀開被子,站在床下,身上的斑斑傷害露在華的面前。

    華驚呆了,起床緊緊的抱著李莉。良久,華給李莉穿上衣服,說道:「李莉,去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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