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今天已犯過兩次同樣的錯誤,我保證不會有第三次。」明朗愧疚的說道。
「明朗,你要記住,你說的每一句話,做得每一件事,都有可能給你帶來殺身之禍。」敏儀說。
明朗沉重的點點頭,心裡重複著敏儀的話。
樂州市的調查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明朗一心尋找虎子。同時,他要去的是騰城方向,他曾經聽華說過,柳青青也在那裡。他渴望盡快找到柳青青,親口告訴柳青青自己的情況,這樣才能心安下來。
臨走,明朗到雅典娜咖啡館告別。他到達時,見王亞軍穿著服務員服裝,在忙碌著。明朗笑道:「噫,王警官,你今天當起服務員啦?」
王亞軍見明朗來了,給他使個眼色,埋怨道:「奉老婆的命令,已經把職辭去,現在是白天和晚上,對我來說,都有一樣啦。」
「恭喜你棄明投暗,我該去慶祝一下。」明朗嬉笑道。
徐婭過來,對明朗說道:「明朗,你別笑話他了。為了他辭職的事,我沒少做他工作。前段時間,我放他的假,出去旅遊了半個月,他回來後,才勉強同意辭去工作,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
明朗找到位子坐下,徐婭跟過來對服務員說道:「來一杯好的咖啡,我請客。」
徐婭又對明朗蠻橫的說道:「明朗,你要幫我勸一下王亞軍,勸好了,我買單。勸不好,我可要宰你。」
明朗佯裝起身,對徐婭說道:「算啦,我打道回府,不喝啦。」說完,明朗向王亞軍做了一個鬼臉。
「算啦,算啦!你坐下,我給你開個玩笑。」徐婭忙說道。
服務員把咖啡放在明朗旁邊,明朗喝了一口,讚歎到:「味道不錯!」
「那當然,這可是我店裡最好的咖啡,一般人可喝不著。」徐婭得意的說道,她又拍著明朗的手,興奮的說:「明朗,我告訴你吧,現在城裡人流行喝咖啡,有好幾家國外品牌咖啡都找我合作,我現在準備再開兩家咖啡館,地方都選好了。可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要王亞軍辭職,以後具體事情由他負責管理。」
「他都管完了,你管什麼呢?」明朗喜謔的問道。
「我管他就行了。」徐婭爽快的回答。
王亞軍忙完事情,坐了過來。明朗笑著問道:「王亞軍,聽徐婭說你去旅行了半個月,玩的愉快吧?」
王亞軍恨他明知故問,瞪了一眼,說道:「老婆親自批准的假,當然愉快啦。」
有人要結賬,徐婭過去算賬。明朗對王亞軍說道:「我要去緬國方向,尋找孫小虎,也順便去騰城尋找柳青青,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聯繫。」
「你小子,假公濟私啊。「王亞軍拍著明朗的肩膀,說道。
「我要親口告訴柳青青,才會心安。」明朗嚴肅的說。
「好吧!以後有什麼事情,你給我聯繫。你的事情,老大已經交代過,我隨時聽候你的調遣。」王亞軍說道。
徐婭忙完過來,明朗見他們都在忙碌,便向他們告辭。
第二天,明朗便踏上南行的旅程。
……
那年春節,柳青青從王亞軍那裡,得知明朗的情況後,又心潮起伏起來。柳青青要求王亞軍安排時間,帶她去見明朗。
王亞軍徵求明朗的意見,明朗想到自己將在監獄裡度過7年時光,他不願攪亂柳青青平靜的心,拒絕了柳青青的探望要求。柳青青帶著失望的心情,離開了城市,回到懸崖村。
此後,柳青青假期回來,每次提出探望要求,都被王亞軍以各種理由推脫。一年多的時光,柳青青對明朗的思念,如醇香的窖酒,越來越濃烈。柳青青決定,不管怎樣,她這個假期回去,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明朗。
快放假了,柳青青也激動起來,她整天忙碌著,希望能夠早日回去。
這天早上,石剛正坐在家裡發呆,柳青青進來,說道:「石村長,昨天颳風下雨,教室的瓦被吹開了許多。還有,我查看過,教室外面的地基裂縫越來越大,也需要及時修補。」
「知道了,我馬上安排人修補。」石剛無精打采的說道。
「石村長,你是不是生病了?」柳青青見石剛精神萎靡,關心的問道。
石剛歎惜道:「哎,柳老師,已經一年半的時間啦,我還是一事無成,我真堅持不下去了。」
石村長的事情,柳青青是知道的。石剛夫婦的微薄工作收入,幾乎都被石剛用在跑項目的路上。石村長向村民們立下的三年之約,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半,還沒有眉目,才30出頭的人,頭髮開始泛白。
這2年,為了支持石村長的工作,柳青青也沒有少出力,她幾乎承擔了他的教學課程和學校的日常管理工作。
「鄉上不是說,馬上要農網改造麼?我們這裡一直沒有通電,應該優先考慮吧。」柳青青說道。
「是可以優先考慮,但供電部門說我們這裡遠,架線十分困難,可以先安排給我們架線,但是每戶要交2000元。你是知道的,我們這裡有很多村戶人多家貧,這筆錢怎麼解決呢!」石剛憂怨的說道。
「按照國家政策,應該不交錢啊!」柳青青吃驚的說道。
「哎,為這事情,我跑了幾趟。我又請喝酒,又送禮品的,還是沒有解決。柳老師,你說是我能力差,還是什麼原因呢?這幾年,我辦什麼事情都不順暢。「
「石村長,別發愁了,我也幫你想辦法吧。」柳青青安慰道。
「柳老師,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有一個優秀大學生社會調查組,最近幾天要到學校,你做一下準備。」石剛說道。
上午快下課的時候,梁良又出現在教室的窗前,他給柳青青打一個招呼,就在窗口聽柳青青講課,惹的教室裡的學生不停的扭頭看他。
柳青青在上課的時候,最厭煩誰打攪她。她瞟了一眼梁良,繼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