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婭見李莉與華牽著手,親密無間的,無所顧忌的在自己面前「冒酸」,一時興起,開起他們的玩笑。徐婭捂著嘴,裝著痛苦的模樣,叫道:「哎喲,我的牙好疼喲。」
李莉信以為真,著急的走到徐婭面前,問:「剛才還好好的,要去醫院檢查麼?」
「剛才有兩個人牽著手,在我面前「冒酸」,把我的牙酸疼了。」徐婭一本正經的說道。
「誰『冒酸』啊?」李莉說完,才反應過來,徐婭在拿她和華開玩笑,臉上隨即微紅起來,對徐婭說道:「徐婭,你也學壞了哈。」
華喜歡這樣感覺和氣氛,他憨憨的看著徐婭與李莉瘋鬧,享受著難得的溫情。
笑過之後,李莉一隻手摟著徐婭的肩,一隻手撫摸她的肚子,關心的說道:「徐婭,你挺著肚子,還東奔西顛的忙乎,難道王亞軍就不心疼?」
「醫生說了,運動有益。我還可以對子兒進行胎教,現在是錢的經濟時代,掙錢最重要。」徐婭得意的說。
華聽出徐婭概念錯誤,糾正道:「什麼錢的經濟,叫商品經濟。你剛出大學門,就把知識還給老師了?」
「哈哈,華同學,你就說錯了,我可是沒有大學畢業證的,在學校學的那些東西,我是一點也不敢帶走。我告訴你,商品經濟就是錢的經濟。有錢,就什麼事情都可以辦到。就說我們店吧,據我觀察發現,帶著漂亮女人進來的,多半是有錢人。他們點咖啡或者是紅酒,都是找最貴的點。臨走時,一疊百元鈔票一數,甩在桌上,丟下一句話『零頭不找了』!那氣派,迷的美女們跟在他們後面,屁顛屁顛的」徐婭口若懸河的說道。從徐婭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對沒有領取畢業證一事,早已不再耿耿於懷了。
徐婭的借題發揮,深深的刺痛了華,一提到錢,華就覺得低人一等。華不想徐婭把這話題延續下去,便四周搜尋一遍,說道:「waiter王不在?」
徐婭嗔怒的對華說道:「還在亂叫,王亞軍不高興的。你們等會,他很快回來了,我們一起吃飯吧。」
大家說笑著,等了十來分鐘,聽見外面的剎車、關門聲,王亞軍風風火火的出現在店裡。他冷冷的看了華一眼,然後朝李莉打招呼:「李莉來了,歡迎光臨。」
徐婭命令的語氣帶著關心,說道:「就等你了,快去洗手、吃飯。」
「是!」王亞軍嬉皮笑臉的走到徐婭面前,親了一下徐婭的額頭,然後摸著徐婭的肚子,說:「我兒子今天有沒有調皮啊?」
徐婭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我剛才已經牙疼一次了。」
吃飯的時候,華向王亞軍問起明朗的事情,王亞軍說道:「那小子,現在規矩多了,我上月還給他頒發了一個先進獎勵。」
「我一直想去看他,但總是覺得自己無法面對他,怕他想起學校的事情,傷感。」華說道。
「你要去,給我說一聲,我幫你安排。但是,你去看他,就一個目的,要鼓勵他老實接受改造。」王亞軍工作一段時間,職業習慣在逐漸形成。他發現李莉悶悶不樂的,認為是生華的氣,便教訓華說道:「如果有一天,你小子如果辜負李莉,我會把你關進去接受改造。」
「哎,沒有機會了。」華垂頭喪氣的說道。
徐婭吃驚的看著李莉和華,問道:「什麼沒有機會了?」
李莉和華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華知道是自己失言,便轉換了話題,說:「上次,柳青青去看明朗,他們見面沒有?」
提起那天的事情,王亞軍還真是受到了震動。他把那天的事情,詳細的告訴大家。
講完後,徐婭動情的說道:「你怎麼沒有回來講過呢?看來他們還是彼此放不下。明朗滿頭鮮血的朝柳青青衝去,連命都不要了。我不明白,明朗怎麼會犯那錯誤呢?真叫人不可思議。」
華說道:「以我對明朗的瞭解,肯定是中了別人的套。就是我和王亞軍幹那事,明朗也決不會幹的。」
王亞軍急了,瞪著眼睛對華說:「你把我扯進來做什麼?我怎麼會幹那事情!」
華陪著笑,對王亞軍說道:「我是打個比喻嘛,我可以擔保,明朗不會幹那事情。」華不斷替明朗辯解道,一方面他不相信明朗會做那事,另外一方面,證明好朋友的清白,也是維護自己的自尊。
「柳青青還好吧?」華問道。
李莉也看著徐婭和王亞軍兩人,想知道柳青青的情況。
「不知道,好久沒見了,還真想她。」 徐婭搖搖頭,說。
大家都看著王亞軍,王亞軍他是最後與柳青青分別的。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王亞軍得意的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大家:「上次明朗還向我問起柳青青的情況。不是看在柳青青要我關照他的面子上,我當時就狠狠的批他一頓。後來,我告訴明朗:柳青青現在過得很好,很快樂,她讓我轉告你,你要老實接受改造,從今後也不要再掛念她。」
「柳青青真這麼說?」華吃驚的問。
「是啊,柳青青當時就這麼說的。明朗聽後,就垂頭喪氣的走了。」王亞軍得意的說道。
「哎,一段美好的姻緣,就這樣曲終人散了。」華瞟一眼一旁悶悶不樂的李莉,發出由衷的感歎。